第17章 垃圾皇子毁我青春(17)

白嫣然虽然父母双亡,一直寄人篱下,但是盛渝谨待她如珍宝,从未让她受丁点委屈,而如今她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

这份危险还是表哥身边人给予他的

清涯看见白嫣然的时候心中也十分诧异,下意识去看丞相。

他们之前提到的事情十分重要,努力这么多年绝对不能被人传出去

偏偏这人是夫人。

平日里丞相对夫人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被夫人看见,也不知如何是好。

清崖不敢下手太重,稍微放松了力道去看自家主子。

盛渝谨神色如常,如玉的指尖轻扣桌面,食指微微抬了抬,清崖立即收回手,对白嫣然躬身行礼。

“夫人,属下多有得罪,请夫人恕罪。”

“咳咳咳~”

清崖刚才下的可是死手,终于有新空气进入肺部,白嫣然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她无视清崖,看向盛渝谨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美丽而脆弱。

“表哥?”

她很难想象,那句话是从表哥口中说出来的,更想不到,他竟然会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过来!”

盛渝谨和往日没什么区别,放在桌案上的手张开,语气更是说不出的温柔。

白嫣然迟疑一瞬,心尖流淌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缓慢了几分,她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犹如倦鸟归林,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盛渝谨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入怀中,指尖轻抚那微微僵直的背脊,漫不经心道:“嫣儿,我知道你一向温柔听话,做事也懂分寸,今日之事,你什么也没听到对吗?”

他就好像一只温柔的恶魔,在人耳边蛊惑,白嫣然趴在他肩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之色。

不行,表哥明显是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思及此处,白嫣然轻颤嘴角:“表哥,会很危险。”

“嘘!”

男人轻嘘了一声,背脊上的手下滑,落在腰带处,稍微用力,门口的清崖不知何时退去,伴随着一声“你还有伤不能呜呜……”,他已用温柔把女人包围,不容她任何拒绝和质疑。

在盛渝谨眼里,女人最好掌握,只要给点甜头,轻微哄着,再到床上的征服,她就会全身心依赖于他。

京城中,公主的比武招亲定在四月末,却在这之前,发生几件大事。

比如说,原将军浑身/赤/裸/被丢到大庭广众之下,成为全京城的笑料。

比如说,郭将军的孙子信誓旦旦扬名要娶公主,第二天不知中了什么邪,满大街嚷嚷自己看见鬼了,有鬼要吃他。

再比如,武力非凡的萧成将军,不知被何方神圣打断了腿,虽然能治好,但一时之间很难正常行走。

眼见比武招亲的日子即将到来,他们纷纷惋惜。

“好端端的,咋那么倒霉惹上了祸事,白白浪费了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要是我啊,都想找个地方撞死。”

“就是说啊,那可是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地位。”

“说来也奇怪,不会是这两个公主克夫吧?不然为何皇上这般着急想把他们嫁出去?”

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曾了解圣上的心思,只能从另一种层面胡思乱想。

一时之间,所有关于公主殿下克夫的谣言四起,之前还信誓旦旦垂涎驸马之位的百姓们再也不敢说一句羡慕。

开玩笑,想要坐上那位置,也得有命享受啊。

等这消息传入宫中,已经是四月末,公主比武招亲的前一天了。

本就末路穷途的皇上听到这消息,差点把这些天强撑着的这口气咽下去两腿一蹬。

他愤怒:“去查,到底是谁在捣鬼,一定是盛渝谨,他不想朕好过,一定是他,早知今日,当初朕就不应该留下这余孽。”

“是!”

和幽灵一样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又无声无息散去,仿佛不曾存在过。

这是皇家的暗影,也是历代皇上最后的底牌,他们经过特殊训练,个个以一敌百,形似鬼魅,飘忽不定,但是要是皇上有危险,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这次狩猎场盛渝谨既然出手,就绝对万无一失不会留下隐患。

然而皇上还是活下来了,都是暗影们的功劳。

皇上躺在龙床上满眼充血,面目扭曲而狰狞,他早就灯尽油枯,可全凭着不甘心硬撑一口气。

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盛渝谨得逞。

苏浅浅尚且不知便宜父皇要嗝屁了,四月份的天气温度上升,柳树抽条,阳光要比往日更旺盛一些。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树枝,撑起一块肥肉,一道黑影闪过,肉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弯起:“莫狗,再吃下去可就真养不起你了。”

“嗷呜~”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小狼崽长到巴掌大小,它听不懂苏浅浅的话,正在满足地摇尾巴,看得小莹眼角一抽一抽的。

自从狩猎场带回来个狼,公主殿下就给取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莫狗。

听上去好像在骂人。

至于骂的是谁,小莹不做二想,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不知不觉间,莫黎在府上地位产生微妙的变化,明面上是仆人,却早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卑微,谁都可以欺负一脚。

众人心照不宣把某人看做了公主殿下想要泡的男人,形成别样的默契,什么粗活重活都不让他干。

这倒是给了某人空闲,让他闲出屁去和公主作对。

没错,自从那日他一时冲动说话大逆不道后,发现了不知为啥,公主殿下的一句滚,让他产生一种古怪心理。

似乎和公主殿下对着干很有趣。

于是,莫黎除了暗地里搞事情,就是到公主殿下面前板着脸,说气人的话,每次都能荣耀地获得公主殿下一个字——滚!

一如今天这样,公主殿下再次开了尊口:“莫黎,你是不是没事干,非要和我过不去。”

丫的,不就是个比武招亲吗?

天天在她面前墨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今天谁谁谁家的将军出糗了,明天谁谁谁家将军得花柳病了,夏北整个京城就这一个将军,反复被鞭尸。

偏偏他每次都阴着脸,好像那几个将军欠他二百五十两银子似的。

现在好了,还开始学卖馄饨的老大爷,坊间传言说得贼溜,生怕苏浅浅不知道自己“克夫”。

春风拂过柳叶嫩芽,带着清透的气息,公主府花园种上了新鲜品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轻微摇晃,似乎在为搬新家而庆贺。

这花刚种上,苏浅浅是来赏花的,倒是没想到莫黎阴魂不散,骂他吧,每次都是一副或隐忍或古怪的表情。

不骂吧,主角又完全不办人事儿。

不过……

苏浅浅随意找了个石墩撩袍而坐,大刺刺地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二十几天,他们死得死伤的伤,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难道背后是盛渝谨在搞鬼?”

可盛渝谨应该不会把皇上的小把戏放在眼里。

这样想着,苏浅浅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一旁的少年身上,正巧,他面无表情地别开眼睛,就好像不愿意看见她一样。

她脸一黑,再次道:“滚,别总在我这晃悠。”

翌日比武招亲的现场已经布置妥当,场地搭建好了十个台子,足够他们发挥。

毕竟事关皇亲国戚,满朝文武还算给面子,一大早就到此处等候,但还是被苏浅浅发现,今日到这里的人,要比当初白嫣然生辰宴的人还少。

他们在一起虚与委蛇,眼神儿却一个劲儿往苏浅浅他们这边瞟。

皇上还没来,苏浅浅的坐在高处,坐在上面往下看,可以看清所有人的走向,夏婉柔在一旁紧张地攥紧帕子:“皇姐,我好紧张,要是到时候来个丑的怎么办?传言薛将军五大三粗,面如钟馗,往那一站,就和地狱恶魔似的。”

苏浅浅嘴角一抽,张嘴就来了一句:“钟馗让我帮忙问你一下,你礼貌吗?”

“啊?”夏婉柔下意识一缩脑袋,惊恐地看着苏浅浅:“皇姐,你在说什么?”

也不怪夏婉柔这反应,苏浅浅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好像钟馗附体了的样子,就算是大白天,对夏婉柔来说,委实瘆得慌!

说话之间,忽而一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莫黎的身份敏感,就算是侍卫的身份,也难以和苏浅浅站在上面,他穿着不起眼的装扮混在人群中,一双阴郁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被众人抬到龙椅上的皇上。

这个昏庸无能,却又心胸狭窄的君主,和盛渝谨一起把莫家推上毁灭的刽子手。

他现在或许是遭到了报应,瘦成了皮包骨,不能独立行走,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朕掌管夏北二十余年,如今自知时日无多,不放心二位公主,故而再此为咳咳咳……她们……比武择婿,本应选朝中良将,怎奈他们因为一些事情有所耽搁……”

自然耽搁了,怕是今日朝中武将,一个别想来,做了坏事,深藏功与名的莫黎面无表情听着皇上逼逼赖赖,然而下一瞬,皇上话锋一转:“故而,来福,现在传朕旨意,凡是习武者皆可来尝试一二,朕要看看朕的江山,有多少将帅之才!”

莫黎:“???”

作者有话要说:莫黎:“暗搓搓干掉所有情敌!”

皇上:“朝中武将团灭?那就在民间选吧,培养培养还能用。”

莫黎:“???????”

公主一脚踹过去:“滚,少在这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