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和向敏两人没有选择逐栋救人,毕竟有些楼里的人已经被感染者撕咬,转变也只是迟早的事。
两人快速穿梭在狭窄的弄堂里,确定楼里的人没有被感染,才冲进去救人。
连续救出三栋楼的幸存者,两人才稍稍休息一会。
被救出的幸存者有些已经开着自家的车扬长而去,剩下的彷徨无措地等在弄堂里。
“你们怎么还不走?”姜宁意外,他们看起来都不是能独立对抗感染者的类型。
“我们……”
他们欲言又止,还是一个比姜宁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声音怯怯道:“我们没有车,而且也不知道政府避难所怎么进去,你们可以带我们过去吗?”
“这里还有那么多人要救,我们也是路过这里才过来看看。”
姜宁用军方的联络信号直接给段泽尧去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让他派人来接幸存者。
这些人不适合带回姜家避难所,万一以后她带回一些需要处理的人,那他们就会有危险。
听到姜宁帮忙联系官方人员,他们明显松了口气。
“你们可以去那边等着,那里也是我们的人。”姜宁指着被撞得凹进凹出的车子道。
幸存者露出诧异之色,但他们还是朝车子走去。
见幸存者出来,小河下车清除周围的感染者。
他利落的身手让他们终于放下心来,有人见车上有年轻男人抱着小孩在车上,伸手去拉车门。
却没想到车门被锁上了,于是对着小河道:“小伙子,我们年纪大了,上车坐会行不行?”
“不行,要坐就坐地上吧。”小河头也没回,直接回道。
既然姜宁没说带他们回避难所,他就不会让他们上车。
这种事情他跟着小江的时候见多了,一开始说只是休息,到最后,可就不肯下车了。
更何况车上还有小江藏的枪械,被顺走就算了,万一枪口对准他们,那可得不偿失。
被拒绝的人还想争论,但立刻就被拉住,他不满道:“你干嘛?人家年轻力壮都能坐,我一个年纪大的怎么就坐不了了?”
“闭嘴吧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拎不清吗?”
“就是,你看看那人动手清除感染者,那么利落干脆,你凑上去找死吗?”
“你自己找死可别拉着我们一起。”
都是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性子,平时占占小便宜就算了,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怎么都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小河虽然在清除感染者,但也一直关注着车子周围的情况。
见他们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松了口气。
而车上的吴栋盛,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想让座给年纪大的人,到最后的释然,只不过是片刻时间。
另一边姜宁和向敏再次救出几名幸存者后,踹开了另一扇大门。
在门开的那一刻,两人分别往门两边闪开,从门里面接连扑出好几个感染者。
两个女孩二话不说,上前跟感染者们缠斗起来。
姜宁双手覆在一个感染者脑袋上,一个用力,感染者的脑袋便被掌力震碎。
向敏则手执匕首,步履生风,一刀一个,清除感染者。
强悍的战斗力,让刚出门的感染者还没开始大展拳脚就软绵绵躺在了地上。
这一幕落在还未跑远的幸存者眼里,既害怕又羡慕。
姜宁和向敏却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踏入敞开的大门。
十五平方的房间里,地板都是油腻腻的,这栋楼里的人看来比较懒散。
两人路过狭小的卫生间,踏上又窄又陡的楼梯。
拐角处有一扇小门,这就是二楼人家的房间。
姜宁仔细分辨,确定里面没有感染者,“咚”地一拳打在锁上,门锁应声落地。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姜宁给向敏一个守在门外的眼神,自己一脚踏了进去。
房间黑洞洞的,只有二十平方左右。
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大衣柜,一张有了年头的六尺木床横摆在房间中央,对面是一个五斗橱,上面放着一台电视机。
房间尽头的窗户旁是一张实木书桌,宽度跟八仙桌差不多,长约有一米五,几条长凳叠放在一起横放在墙头角落里。
整个房间的摆设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海市家庭最常见的。
姜宁循着清浅的呼吸声一步步朝里走,拉开书桌前的椅子,里面身穿军装的男人死死捂着腹部,闭着的双眼在感受到陌生气息的靠近时,猛地睁眼,握着枪的手立刻抬起。
对上如鹰般凌厉的眸子和黑洞洞的枪口,姜宁举起双手略微,就这么蹲着后退两步。
“我是来支援的姜宁,段泽尧已经派人过来了,你撑得住吗?”
她故意报上自己和段泽尧的名字,想让对方放心。
可谁知,对方却更谨慎。
“姜宁?呵!就是你把我们小队害那么惨的!”男人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姜宁心中一咯噔,果然这里没有任何官方势力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刚到达这里没多久,并且还是从段泽尧所在的市政大楼出发的。”
姜宁耐心解释:“是不是有人顶着我的名义骗了你们?”
“骗我们?”男人嘲讽一笑:“把我们队伍中没有醒来的人全部拖出去喂感染者,难道不是你们给那些幸存者出的主意?”
“真可笑。想必你也知道段泽尧让我们来支援官方部队的事,既然如此,我们的战斗能力是经过他们认可的,又怎么可能需要用同伴喂感染者?我们只会直接上手撕了感染者!”
姜宁心中隐隐不安,这是有人设局陷害他们?
男人似乎是被说动了,眼里有疑惑闪过,但立刻又坚定起来:“我分明看到了是你们姜家的人在指挥幸存者,为他们出谋划策。”
“绝不可能!姜家避难所里所有人都是在苏醒后才出发,算上一路上清除感染者的时间,起码两小时才能到达,更不用说我们在高架上还被随机投放的感染者围攻……”
姜宁说到这里,结合男人的话,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高家上他们会遇到那么多感染者,甚至还有那个有自愈能力的感染者。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都是为了挑拨他们与官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