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麦利看着报纸上自己的照片,怒不可遏——即使那不过是一张旧照片。
肖恩·墨菲拿过报纸,仔细研究着照片。
“你的样子跟照片上相比已经变了很多,我觉得不用担心,留个胡子或者剃个光头就行了。”
亨利·麦阿里维一把从肖恩手中抢过报纸,朝着他脑袋就来了一下。
“这可不是瑞克现在想听的话!”麦阿里维怒气冲冲的,“如果他们把罗斯的死跟他联系起来,那他妈的情况就复杂了,这可不是我们现在想看到的。”
奥麦利走到冰箱拿出一罐健力士生啤,“啪”地打开拉环灌了一口。
“小干扰,”他总结说,“仅此而已。我应付得来。我们继续说正事儿——我们得找到克罗瑟斯和那个该死的记者。”
“已经在查了,”肖恩说,“我们相信克罗瑟斯已经回到伦敦,但却人间蒸发了。那个女人的上司是弗兰克·埃亨——他知道她在哪儿。给他点教训的话,他会说出那个女人的下落。”
詹妮弗有他的电话号码,不过打给他是件危险的事,可难道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要么只字不提,要么就让这几个月来的计划化为乌有。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机不可失。
她摁下那串号码,深吸一口气,环视着办公室。人们都低头忙活着,没人在看。电话接通了。
“我们有麻烦了,”她悄声道,“公司里有人认出了你,你不应该来这里,我告诉过你的。”
“告诉我名字”
“洁西·史密瑟斯。”
“有她的地址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拿到。”
“一拿到就告诉我。”
“好。”
詹妮弗挂断电话,浑身颤抖起来。她就这样将一个年轻无辜的女子送上了绝路,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尼克松兄弟两人回到藏身处。今天可真是漫长。
“当然,”杰克手里拿着一罐啤酒。“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杂种想干什么,但我有一堆的理由希望他死。”
“在基尔伯恩露面的话你可能会没命的。”
“有后援就死不了,”杰克说,“我想你能安排好吧?”
“你也听到了哈里的话,这只是一个资源有限、人手紧凑的小单位。”尼克松突然灵光一闪,“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他在房里来回踱步,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说来听听。”
“我先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尼克松打给林赛,“你在哪儿?”
“出租车上,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就现在,如果你能过来的话。”
“你在哪儿?”
尼克松给了她公寓的地址,意识到自己也许埋下了一颗从各方面来说都很危险的种子。不过这也许行得通——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哈维·詹姆斯检查了一遍新的来宾名单。这可太令人震撼了,他想,优秀的、伟大的和不那么伟大的人物全都齐了。
继在女王登基钻禧纪念大典中取得的成功后,本次活动将成为公司另一项引以为傲的荣誉。他只希望詹妮弗如她所言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叫她进来。
“坐吧,你今天脸色有些苍白,还好吧?”
“我还应付得来,先生。你知道,我只是身体一直不太好,一会儿就没事了。”詹妮弗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
“我知道明天是星期六,不过我们和宴会经理在河厅有个会议,他只有这个时间能跟我们见面。”哈维说,“要知道,那可是上议院的主厅。他们非常挑剔,所以一切务必尽善尽美。这是我们这个小公司莫大的荣誉。”
他将宾客名单递过来,詹妮弗看了看,发现那上面的名字又增多了。
“你也看到了,来宾人数一直在增加,看来所有人都想参加这次活动。”哈维笑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当然也意味着更多的工作。”
詹妮弗看着名单点了点头。那上面有勋爵、名媛、前任首相以及国务大臣。除了少数人外,绝大多数人她都没听说过,不过在那天晚上这些都不重要了——只剩下一周的时间了。
“这是最终名单吗?”
“差不多是,”哈维答道,“我让他们明天把最终人数确定下来,然后我们就能开始工作了。对了,洁西人呢?”
“洁西?她没来上班吗?”詹妮弗表情僵硬。
天啊,他们把洁西怎么了?
“没有。她不会碰巧今天休假吧?”
“据我所知不是,我去看一下。”
“好的。对了,昨天晚上的活动怎么样?”
“提姆告诉我每个人都很开心,他们对食物和服务都很满意。”詹妮弗答道。
“提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哈维说,“他很快就会升职的,你觉得呢?”
詹妮弗淡淡一笑,点头表示同意。
他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争取升职了。她默默想着,拿着最新的来宾名单站起身来。
“那份名单记得要保密。”哈维说道。
“一向如此。”詹妮弗答完带上了门。
弗兰克·埃亨决定提早吃个午餐。《爱尔兰时报》的办公大楼坐落于都柏林中心,弗兰克来到办公楼后方的停车场,朝着他的雷克萨斯走去。就在此时两个男人来到他身后,其中一人用枪抵住他的后背。
“别转身,继续走。”男人低声道。
“钥匙。”另一个人命令道。
弗兰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交出钥匙。男子走在他的前面打开了雷克萨斯的车门,钻进驾驶座,枪手则命令弗兰克坐到后座,自己紧随其后上了车。
弗兰克在座位上坐好,看着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持枪歹徒。
“这是怎么回事?”随着车子驶离停车场,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把左轮手枪。
“林赛·米歇尔。”
操!弗兰克想道。我的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