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的话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江景乔更是由惊转怒,上前?一步掐着阿武的脖子道:“扯谎也?不扯个像样的,胡言乱语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阿武梗着脖子,艰难道:“我没有扯谎,我真的是你哥哥。”
“还敢乱说。”江景乔手下用力,“冒充皇家血脉罪当凌迟,撒谎之前?也?不照照镜子,你这容貌和本王可有半点相似之处?”
江景乔说罢见阿武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对时,江景乔心里咯噔一声,这眉眼与她倒真是有几分相似。
“我是真的,我有麒麟玉佩。”阿武艰难地出声道。
江景乔听到麒麟玉佩后愣住了,麒麟玉佩是她父皇当年下令用江东发现的一大块独山玉打造的,每个皇子公主人手一个,但玉佩上的麒麟形态又都各不相同。
“麒麟玉佩在哪里?”江景乔红斥着眸子,心里无限祈祷这不是真的。
阿武呼吸困难,艰难吐字:“怀、怀里。”
江景乔闻言抬手便在阿武怀里摸了一下,果?然摸过一枚玉佩,取出来一看,果?然是麒麟玉佩,在看到玉佩上的麒麟形态时,江景乔掐着阿武脖子的手松开了。
江景乔想起翻看过的麒麟图纸,图纸上这枚玉佩下面写的是已故九皇子江景天玉,而江景天是颐嫔娘娘所?生。
颐嫔娘娘……江景乔握紧玉佩,云儿死之前?说过,颐嫔娘娘没有死,还私下见过江景钰。江景乔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幽冷地看向阿武。
“这玉佩的主人早就死了。”
阿武抬头看着江景乔,喘息几下,笑?道:“死的是替身,真正的江景天就在你眼前,就看静王殿下骨子里有没有血脉亲情了。”
江景乔看着那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内心矛盾极了,她虽不想承认,但心里却已经确认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是这母子当年为什么要假死出宫?又为什么时隔二十余年勾结起反臣逆贼,这背后必定有一个大阴谋,纵然真的是她九皇兄,她也不能认。
“骨肉亲情是给亲人,而你,只不过是冒认皇亲的逆贼,这麒麟玉佩仿的虽好,但可惜.......不是真的。”江景乔说着弯下腰去,看着阿武,“说,你率两百余人盗取令牌,意欲何为?”
阿武冷冷地看着江景乔,他母亲说皇家的人都是冷血之辈,看起来一点不假,江景乔明显是不想承认他的身份,想想也是,若承认了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什么令牌,我不过是随便盗个东西想和亲妹妹开个玩笑?罢了,不成?想静王殿下不肯认!!”
“玩笑?有人会把两百条人命开玩笑吗???”江景乔怒斥道:“今日若不是未曾懈怠,你怕是早就得逞了。”
“那两百人和我无关,不过静王殿下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无用”阿武不紧不慢道,“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你先前?便在我的庄园强抢民女,后又伙同先刑部尚书黄觉诬告本王使人有孕,今晚更是杀人入室,你以为你还活得了吗?”江景乔说罢看向云六,“派人押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
“喏。”云六应着便吹了口哨,从树上飞下两个人,架着阿武便往外走。
云六看向抬头望着天空的江景乔,迟疑片刻道:“殿下,此人是杀是放?”
“废了他的武功,让他走吧。”江景乔声音透着疲惫。
云六闻言心中一紧,道:“此人多次针对殿下,若放走了,即便废了武功,怕也?是有后患,殿下...对待此人,不该心软。”
江景乔闻言缓缓看向云六道:“你以为放他走,是我心慈手软吗?他母亲还活在世上,放他走,或许他能带着咱们,找到那位颐嫔娘娘。”
云六听罢放下心来:“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安排下面轻功最好的人跟踪他。”
云六说罢转身离去。
江景乔独自站在院中,风吹过,甚至能闻见血腥味。
“哎。”江景乔轻轻一叹,忽然觉得肩头一沉,转头看去,却对赵清芷怜惜的眸子。
赵清芷绕到前面,替江景乔系好披风的带子道:“寒风下,也?不知道冷的吗?若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冻出个好歹来才好,这样你才会心疼我。”江景乔笑?道。
赵清芷嗔道:“又胡沁了,回吧,外面冷死了。”
江景乔闻言牵起赵清芷的手回了屋。
二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赵清芷能感觉到江景乔没睡,想了想道:“和我说说吧。”
江景乔闻言一愣:“说什么?”
“说你因何难过呀。”赵清芷轻声道。
“我也?不是难过吧,只是有些感伤罢了。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九皇兄一出生就死了,可如今一个让我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人竟然是我的哥哥,他虽然作恶多端,可是当年他是刚出襁褓的孩子呀,一个刚出娘胎的孩子能懂什么,一出生就被人左右了命运,本该是兄妹,奈何兄妹缘浅,未相识却已是仇敌。”
赵清芷闻言搂紧江景乔的腰道:“可这不是你之过错呀,是这背后之人搅动风云,他该怨的人总归不是你。”
“说起这个人,还得回京问问母后,云儿临死和我说过,这颐嫔娘娘和江景钰勾结过,我总有种感觉,大周要不太平了,江景钰的死可能仅仅是个开端。”
赵清芷闻言,心里一紧,难道那颐嫔想让皇室子女互相残杀吗?
赵清芷摸到江景乔的手,十指相扣道:“睡吧,你今天太累了,一切都等回京再从长计议。”
江景乔的确累了,挨着赵清芷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江景乔浑浑噩噩地做着噩梦,梦里有人追着她跑,她跑啊跑啊,跑到了悬崖边,正觉无望时,身后的悬崖忽然变成了平原,正诧异时,却觉得嘴唇被柔软地触碰着。
“殿下~该起床了。”床边,赵清芷唤一声吻一下,唤一声吻一下。
江景乔眼皮动了动,费力睁开,却见赵清芷笑盈盈地看着她,江景乔笑?了,声音发哑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该启程了。”赵清芷说着点了点江景乔的鼻子。
江景乔抬起手,示意赵清芷拉她坐起来:“你该早点叫我。”
“出来这么多天,你一直醒得比我早,今日醒晚了,我自是知道你有多辛苦,本来心疼你还想让你继续睡呢,可你的神情?很痛苦像在做噩梦,我不得不早点吻醒你。”赵清芷说着将鞋放到江景乔脚边,而后从屏风取了江景乔的衣服。
江景乔看着赵清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内心愈发柔软。
正当江景乔出神时,一条净脸的帕子直直地扑在江景乔脸上,在她吓得一个激灵的时候,赵清芷捏着帕子在江景乔脸上擦了又擦。
“卿卿,我虽然有些乏,可有手有脚,你不必什么都......”江景乔正说着话,忽然嘴里多了一根手指,在她牙齿上来回滑动,不一会她的嘴角便浮现白泡沫。
江景乔一动不动地看着赵清芷,赵清芷现在看她的神情?怎么像前世看小安一样?
“洁牙的被梦青不知放在那里了,不过你放心,我洗过手的。”赵清芷温和地笑了笑?,“我保证,你难过期间,我会对你好滴。”
......江景乔眨了眨眼,貌似她不需要用手指替她刷牙的这种好,洗再多次手都不需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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