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培诺尔城堡的时候与“渥拿特”接触的自己和现在与“伊斯德”接触的自己有了很多差别。那时他总是提防着他,而现在坦诚地对待他,两者之间的差距拉近了。有多久的时间了……难难见到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你以为我那么亲切吗?”伊斯德用一种不满的神情说完之后,伸了伸懒腰。除了波里斯以外,渥拿特和伊斯德之间也有一些变化。以前他是教授培诺尔城堡伯爵养子的先生,而现在则是遇到正在四处流浪的游荡少年的漂泊剑客。这更接近他的本性,而且充满着自信。如果那时候他是一个横冲直撞的人,那么现在则是自由奔放的人。“现在说一说没有说完的话,你打算怎么感谢你这个救命恩人?我这个人是非常计较的,该得到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放弃。而且我现在不是你的先生,没有义务一定要救你。”那么自从罗森柏格关卡分别之后一直跟在后面,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帮我又是为什么?波里斯这样想,但是他的这种想法并没有流露出来,而是用非常真挚的表情回答:“怎样感谢才好呢?”“是啊。”连这个都没有想好,还要问别人。过一会儿,伊斯德眯缝着眼睛说道:“不用感谢了,那把剑怎么样?重新交给我。”波里斯用想像不到的真挚表情摇头。“不可能。”“你刚才应该感受到那把剑是怎样神奇的。”“什么?”难道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你觉得你仍然可以继续带着它吗?那把剑似乎非常喜欢杀人。如果熟悉那把剑的话,也许可以成为你护身的法宝,但是你将变成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对鲜血将毫无感觉,如果我说得不错,你甚至会变得嗜血。不对,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带有神秘魔法的东西给人带来的坏处总比好处要多,而且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灾害而造就的。”波里斯对这奇特的言论不置可否。但过了会儿,说道:“或许真的会那样。我们离开这个可能性到底有多少不谈,这把剑是我决心用一生来守护的剑。这个决心不是轻易定下的,而且剑不过是剑,在于人怎么利用它。就算多么邪恶的意志掌握着它,只要我下定决心,我认为人的意志是可以战胜邪恶的。”伊斯德用不知是感叹还是嘲笑的表情看了看波里斯,说道:“这个想法听起来很不错。而且我也希望能那样。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进行得顺利。不,或许需要找一个适当的人去问一问是否会顺利。现在说说,你对那把剑到底了解多少?你们家族刚开始是怎样得到它的?”波里斯考虑是否要讲有关寒雪甲的故事。但他并没有考虑很久。“有个盔甲是和它配套的,叫做寒雪甲。两件东西合起来叫做冬雪神兵。但那个现在不在我身上。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除此之外,我就不清楚了。关于我的祖先从哪里找到这把剑,又是怎样得到它的,还有它到底拥有什么力量等等,这些我都不清楚。”伊斯德并没有想去追究寒雪甲的行踪,反而显出稍微放心的表情。“也就是说那把剑的力量目前正处于被削弱的状态,因为它的另一半永远不再出现。”他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微笑。跟在培诺尔城堡的练习场上,晚上相互对决时露出的微笑一样,让人亲切。“好,是人胜还是剑胜,让我们拭目以待?我不敢让你没有尝试就放弃。但不要随便挥动那把剑,就算万不得已才拔出那把剑也是要注意观察自己心中有没有其他的想法产生。若有什么令人不安的变化,马上告诉我。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尽快将剑放进剑鞘里。”波里斯慢慢品味着出自内心的高兴。虽然他也好奇自己为什么如此高兴,是不是真正喜欢某个人,但是最原始快乐占据了一切。现在开始不再是一个人,可以和某些人相互依赖而产生的那种快乐心情。“那你还是会和我在一起的了?”伊斯德对他伸出一根手指。“你记不记得我曾在罗森柏格关卡建议你与我一起同行?是不是还记得你曾经冷冷地拒绝过我?而且还说以后不想再见?”波里斯觉得这家伙竟然像小孩子一样说出这些话来,令人很好笑。“那我只好向你道歉了。”“不,不。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对于失去机会的人不会再有同样的机会。而且你现在欠我。好,我们重新考虑考虑昨天的约定?”波里斯将眼睛睁得溜圆,反问道:“你不会像那天那样骂我吧?”其实伊斯德这个人绝对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但他只是笑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考虑有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