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亲你

李听舟歪了歪头看着他,没动。

“来,抱。”江语说。

李听舟抿着唇,最后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倾身过去。

两个人顺势一起倒在床上,江语垫在他身下,搂紧了他肩背,侧脸贴在他耳边,不住嗅他身上的味道。

“江语。”李听舟喊。

“怎么?”江语问。

李听舟顿了顿,说:“没怎么。”

江语:“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国庆节我过去吗?还打算明天这事情搞定了就去找你。”

沉默好一会儿,李听舟小声:“我想亲你,就来了。”

江语听到这话稍稍怔了一下,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紧接着在他滚烫的耳廓上亲了亲,嘴唇慢慢下移,最后温柔地含住了他耳垂。

李听舟呼吸重到像是喘/息,等江语终于移开唇,他微微撑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江语:“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药了?”

江语笑起来,李听舟恼羞成怒,忿忿骂了一句什么,低头堵住他的嘴,急切地吻他,横冲直撞得像第一次亲近。

每次都像第一次亲吻,都一样心动,一样找不到方向。

因为是江语才这样,换个人肯定不成。

没几分钟江语再次反客为主,引着他跟自己应和。

视线逐渐朦胧,眼前好像起了一层雾,李听舟往下挪了挪,在江语的喉结上亲了一下,小声问:“等下你抱着我睡成吗?我想挨着你。”

“好。”江语轻声说,带着还未散尽的醉意,把唇印在了他额头上。

第二天起来,钟延已经买好了送给黄三金女友的礼物。

一起朝着梨坛酒店走的路上,江语把送礼物的事情略略讲了一下,李听舟听完问:“那个什么黄,他有家有孩子吗?”

江语点头:“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

李听舟“啧”了一声,冷冷道:“好恶心。”

钟延听到这里笑了笑:“现在这些事不是正常的吗?”

“就是因为正常才恶心,不正常变成正常了。”李听舟说。

江语看他一眼,在他手上捏了捏,搂住他腰。

三个人到了梨坛酒店门口,江语给昨晚上那姑娘打了个电话,姑娘听到是他,应:“昨晚上没跟他说,但是今天应该是有空的,等下他们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我叫你。”

江语道了谢挂电话,钟延笑:“哥,那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瞎说。”江语笑笑,瞥了李听舟一眼。

李听舟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站在旁边,双手环抱了起来。

钟延叹了一句:“咱们仨就跟狗仔一样,路边蹲人。”

“你们自己狗仔去吧,”李听舟说,“我去喝茶。”

说完转身走了。

这酒店算是A市比较出名的休闲场所,旁边连带了一个花园,有棋牌室和喝茶的小亭,只是还在上午,喝茶确实早了点。

江语看着他背影一笑。

李听舟刚刚走远,昨晚那姑娘下来了。江语远远冲人礼貌颔首,转头跟钟延说:“你跟他去吧,我待会儿过来找你们。”

钟延刚刚应了,那姑娘到了近前:“哥哥,我刚跟老板说了一声,他说等下就可以见你。”

江语笑笑:“谢谢妹妹,我叫江语。”

姑娘点头笑:“我叫潘婷婷。江语哥,你先把东西给我吧,我拿上去。”

江语也明白她的意思,把小礼盒递过去:“多谢。”

李听舟刚刚走到花园亭子边坐下,连服务员都没等来,抬头一扫,就看到一个姑娘从大堂里出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江语带了进去。

他低头给成新意发消息:“我发烧了,我要病死了。”

成新意:“要我帮你把头按进冰库吗?”

李听舟笑了笑:“摁不进去你今天就死定了。”

成新意发了个白眼过来,李听舟接着问:“小成子,谈恋爱是不是就跟中毒一样?能治吗?”

“你跟江语谈恋爱了?”成新意立马问。

李听舟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最后回复:“还没有。”

成新意:“啧啧啧,听听这话,没有就没有,什么叫还没有?我看你确实要病死了。”

李听舟:“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表现得太主动?”

成新意:“为什么不?想干嘛就要干嘛,不是你以前跟我说的吗?矜持个屁,矜持到最后没有好下场。虽然你这样就挺没好下场的。”

“滚你大爷,你就是狗嘴,”李听舟回复,“不说了。”

这边刚退出对话框,江语身边那呆呆的小子过来了。

李听舟抬头看,钟延走到他对面坐下:“你好,我叫钟延,延续的延。”

“李听舟,”李听舟说,“听说的听,船那个舟。”

钟延笑笑,清了清嗓子,问:“你跟语哥……”

李听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就“嗯”了一下。钟延心道果然果然,尴尬地笑笑,说:“语哥回来这么久,还没听说他有男朋友的。”

“回来?”李听舟问,他倒是知道江语高中就不在本省了,但是其他的东西都无从得知,因此故意问了一下。

钟延:“是啊,他以前一直在上海,回来才一年多,从他回来我就一直跟着他的。”

李听舟点头:“待在上海怎么又回来了?”

钟延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啊?”

李听舟似是而非地扯:“他不跟我说他以前的事,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知道他高中的时候出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来。”

钟延理解地点点头:“他确实不太爱提那些。”

李听舟坐直了点:“能跟我说说吗?”

钟延犹疑了一下,李听舟接着说:“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怪你的。”

“呃,其实我也就知道一个大概,”钟延说,“因为我爸先前就在他家矿场里做事,我从小跟他认识才知道的。语哥爸妈从小就离婚了嘛,他妈远嫁到上海,高中的时候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反正他就是离家出走了,去了上海,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李听舟忖着:“那他爸这边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回来的?”

钟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江伯,就是语哥他爸,现在身体不行了,想让他回来帮忙。”

“他爸再婚没孩子?”李听舟问。

钟延:“有啊,有个儿子,也二十多了,但是成天就知道要钱和惹是生非,什么都不会做,还净给语哥找麻烦。”

正说到这里,李听舟余光一瞥,看到江语出了大厅,说:“给我个你的号码成吗?”

钟延点头,两个人刚刚交换完手机号,江语过来了。

“干嘛呢你们?”江语笑。

李听舟不答反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