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班座位和同桌都是秉承着自主自愿的原则。”
“所以.....”
“所以他们俩之间根本就轮不到我们挑了。”
“我不说话我就默默发几张图”
周衡遇季放餐厅吃饭.jpg
季放拉着周衡遇跑路.jpg
季放背上还背着唐明搉,然而唐明搉已经被妹子们被无情的马赛克掉了。
周衡遇公主抱季放,并深蹲.jpg
季放莫名觉得这个帖子的走向很诡异,他正疑惑着,何佳咻一下把自己的手机抢了回去。
何佳也不知道是怕季放再抢回去还是怎么的,拔腿就跑,季放也懒得再去追了。
第二天的第二天的第二天也还是没有下雨,也许相处了一段时间,大家渐渐产生了些的感情,也许就是之前想先给他们这帮没历练过的奶娃娃一个下马威,反正之后的日子,他们好过了很多。教官不再横鼻子竖眼,有事没事就让他们在大太阳底下踢正步。现在他们的主要活动就是在树荫底下拉歌,拉歌总比走正步和站军姿要舒服多了,大家都特别积极,各个班级跟互相比着似得,都扯着嗓子喊。男孩这时候大多正值青春期换嗓的时候,一开口都是难听的公鸭嗓,却偏偏一个比一个喊得卖力。
周教官在前头,声音洪亮,气势不凡,“团结就是力量唱!”
全体二班:“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周教官不满意道:“没吃饭是不是?唱得跟蚊子哼似地,重新唱!团结就是力量唱!”
全体二班又:“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大家还没唱完,就听程立三说:“季放,你到底会不会唱,不会唱就别那么大声,把全班同学都带跑了!”
季放不服地说:“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歌,你当我一中周杰伦名头是白混出来的?”
周教官笑出一口大白牙,“来来来,一中周杰伦上来唱首歌。”
季放大大方方地站起来,“那就给大家来一首《简单爱》吧,我凑和唱你们凑合听吧。”
季放虽然说自己是凑合唱,但唱得是真不错,他现在处于换嗓时期,唱得不是很舒服,他刻意抬了一下,声音还是很清亮。可能这首《简单爱》就是该给他这种十五六岁,情窦初开,好像懂了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唱。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你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高潮部分当然就是全班大合唱,“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着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着,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我想就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简单爱》这首歌是季放最熟悉,KTV必唱,基本上不会忘词的一首歌,他在不同的场合时间地点唱过一百遍都不止。一唱就是全场焦点,季放很习惯这种感受。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周衡遇坐在人群中也听他唱歌,就有点紧张,又有一种微妙的喜悦。
季放唱完以后大家也都玩心大起,周教官一看军心散乱,也不再要求他们拉歌了,叫他们围成一圈,玩起了一个古老的游戏,击鼓传花。
因为季放已经表演过一首,他就负责闭着眼睛站在中间拿着两个空了的塑料瓶互相敲打,打了五十下之后喊停。
他偷偷眯缝着眼睛,一看瓶子传到周衡遇那里,也不管数没数到五十就喊停。然而周衡遇手快,在季放喊停之前就把瓶子传给了他旁边的同学。
那同学叫薛沉,一直都是其貌不扬,不太惹人关注。他背微微驮着,本来就不太高的鼻梁上偏偏还挂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整个脸都被遮了一半。
薛沉好像很不习惯那么多人的注视,他不安地站起身来,搓了搓手,忽然把自己的眼镜给摘了,放在地上。
大家都好奇却安静地看着薛沉,谁都不知道薛沉能表演什么,谁都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特长。结果下一秒钟,薛沉平地一跃,表演了一个后空翻,一下子把在场的同学全给镇住了。
过了一秒钟,季放回过神来,大声地说:“好!牛逼牛逼!厉害厉害!”全班同学都跟着哗哗鼓掌。薛沉同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捡起地上的眼镜,重新带上去,一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不善言辞,其貌不扬的少年。
第二轮季放还是眯缝着眼,看着那瓶子传到周衡遇那里就喊停,这次总算到了周衡遇手里,可也有同学看不出来不对劲儿了。
“季放,你刚才喊完三十九就直接跳到四十二,然后就五十了,你就那么瞎数啊?”
“对啊,对啊,我说怎么五十声咋那么短呢?”
“放哥,活那么大了咋连数都数不清呢?”
“还是换一个数得清数的人吧。”
于是妄想给周衡遇穿小鞋的季放被全班同学换了下来。
军训的最后一天是检阅,每个班都排成方块,一个接着一个方块的,踢着正步,走过主席台。有些人手里还要那些字牌,到了主席台,其他人就蹲下,这些拿着字牌的人就把字牌高高举起。
说实话,季放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就是觉得大太阳晒得慌。他妈在军训前让他抹防晒霜,一是嫌麻烦,二是不好意思,季放就没带。没带的后果就是季放被晒的黑了一圈,有些地方还给晒脱皮了,面部牵张幅度稍微大一点,脸上就会疼。
季放偷偷看了一眼周衡遇,心说:“他怎么还是那么白,我看那些女生天天抹这抹那的还不是该黑就黑,他不会背着我偷偷摸防晒了吧?”
周衡遇好像感觉有人在看他,顺着视线抬头看了季放一眼。季放咧开嘴,笑嘻嘻地周衡遇晃了下手,周衡遇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检阅结束以后,季放在自己位置上发现一支芦荟消炎霜。他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什么蛛丝马迹都没发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送的。
军训就这样结束了,教官们走得时候,操场一片喧嚣,清白日光下,有人在哭有人在笑,也有人安安静静的,既不想哭也不想笑。
九月一日,一中真正地开始上课。
班里个儿高男生都被指使去搬书去了,周衡遇季放程立三唐明搉也都被安排上了。就是在中途的时候,他们四个遇上拿着扫把拖把的何佳和安茜。唐明搉把自己的书往季放手上一摞,毫不愧疚地就叛变了。
他兴高采烈地接过何佳手里扫把,又怕安茜不高兴,咬着牙把安茜手里的两个拖把也夹在腋下走了。
何佳和安茜吃惊地看着唐明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自己所难,“你没事吧,要不还是我和安茜自己来吧?”
唐明搉汗都留下来,却还是笑着硬撑,“没事,一点都不累。”他一马当先地在前头开路,安茜走到季放身边,小声说:“我帮你搬一点吧。”
季放向后退了半步,笑着拒绝,“没事,不用,不重。”
安茜还是帮忙抱了一些,何佳也帮着搬了一点,何佳不明所以地说:“唐明搉这是干嘛呀,吃错药啦?”
程立三拖长音道:“见色忘义呗~”
何佳再这么不拘小节,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她脸上一红,板起脸来,凶巴巴地说:“瞎说什么,谁是色?谁是义啊?”
程立三笑嘻嘻地说:“谁是色?我不是,季放不是,遇神不是,安茜不是,你说谁是?”
何佳拿着厚厚一叠书对着程立三就是一顿打,“我也不是。”
程立三被打得满楼道直窜,口中哀哀求救:“女侠饶命,小的知错啦,我是色,我是色还不行吗?”
回去之后,林寅就开始选班委了。
周衡遇当然还是班长,季放是体育委员,薛沉是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薛沉是以年级第二的成绩考进一中的。
何佳毛遂自荐当了文艺委员,有些女生就脸色霎时就有些微妙了。何佳长得漂亮还有些爱出风头,再加上天天和季放程立三他们闹着玩,班上看不顺眼她的人不少,军训的时候她还和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吵过架。
最后一个劳动委员就没谁愿意举手了,林寅说了好几遍,都没人出声。季放有些不忍心,他心中对林寅是很有好感,因为林寅叫他们自己选同桌自己排座位,这种把选择权交到学生手上的做法让季放觉得林寅非常的好,非常的开明。他对自己所认定的“好人”一向是倾情相待,所以他现在不愿意看见林寅为了劳动委员的事情为难。
就在季放想举手兼任体育委员和劳动委员的时候,唐明搉羞涩地举手了。
唐明搉初中的时候班主任特别喜欢把班委聚在一起开小会,他不知道高中是不是也是这样,但他心里虔诚地希望高中就和初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