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想见到你,璃月的使者,欢迎来到须弥。”,或许是因为都是女性又有同样的智慧光环,在珐琅玻璃透过的光中,卿月恍惚间似乎见到了某位故人,只是尚未来得及辨认那光那影就消失了。
“您好,尊敬的大慈树王,我是卿月,奉岩神摩拉克斯之命前来拜见。”,虽然平日里卿月跟摩拉克斯都黏在一块儿探讨生命的延续问题,但骨子里的自信跟身为舞者的优雅也不曾放下,
在异域,璃月女子的端庄大气被卿月显现的淋漓尽致,来之前,摩拉克斯特地送了她一直簪子,上面的黄色宝石正是摩拉克斯的神髓所化,带着神明的气息亦可代表他做决定,
布耶尔自然也看出那只簪子的分量,身为世界树的一部分,她自然也知道卿月身上带着世界树的果实,也就是她所谓的会发出灰太狼声音的系统,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布耶尔对卿月更是温和友善。
生意这种事不只在谈判桌上,大慈树王亲自带着卿月参观须弥城,这第一站就是大巴扎,位于须弥城的地下,须弥子民与大慈树王的关系似乎趋于平等状态,虽然恭敬,但是敬畏却不甚明显。
“昨夜,大巴扎的舞者上演了一场花神之舞,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真是怀念,尽管人不在了,她的舞依旧在我心间挥之不去。”,两人来到舞台前,布耶尔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卿月看着她的侧脸良久,心中也不免涌现感伤之情:“我也有一位魔神朋友,她同你一样富有智慧,最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尽管她不在了,可璃月有人的地方却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这不是很好吗?只要仍旧有人挂念,故人就不曾离开。”
卿月苦笑:“她是名留青史,是可惜我们这些记得她的人,看到她的东西心头总是堵得慌。”
虽然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卿月身上属于人的气息还是很重,爱人的魔神总会对坦率可爱又与人类高度相似的生物多一分喜爱:“哈哈,璃月的仙人都像你这样吗?我听那些去过璃月的子民说,你们仙人个个都不理俗世。”
“这种事也是因仙而异吧,我就喜欢在人堆里,在山中待久了,再回来那种怅然之感总让我觉得虚无缥缈仿佛自已不属于这里。”,对于天外之人来说,归属感是很珍贵的,卿月依赖着人们依赖着土地,只有这样家的感觉才会更具体。
电视剧里都说陪女客户就要跟陪女朋友一样,一定要给满情绪价值。一路走下来,卿月严重怀疑布耶尔也是个该溜子,这须弥城的路上上下下她都摸得门儿清,平日里也是没少逛啊。
回到净善宫,两人终于进入正题:“岩神命你前来是为了通商的事吧,我听说岩神的子民一直都用一种叫摩拉的东西交易。”
“正是,帝君成神以来,有不少须弥子民前来璃月进行交易活动,须弥的商品新鲜且物美价廉,只是须弥人在我们手上赚到了摩拉却转头就花在了璃月,这样会对璃月本土的资金流通造成影响出现供大于求的情况。
为了两国经济能更加稳定长久的发展,岩神希望璃月能与须弥签订契约,两国此后统一使用摩拉作为货币进行交易。”
布耶尔看着手中被赋予神力的契约问出关键性的问题:“用什么货币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问题在于,须弥本土没有货币,若是使用摩拉想来是一笔巨款。”
的确,这张通商契约说白了就是一份贷款合同:“请您放心,关于启动资金,璃月愿意放宽时间要求,不会给须弥子民带来压力。”
对魔神而言,百年也不算是很长时间,这份契约的内容上尚不完整,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境内的商品没有定价,
好在卿月的定价大部分都对标了璃月相似的商品,定价不算离谱跟大慈树王内心的想法大差不差。
她是个聪明人,无论什么时候跟拥有神明的国度耍心眼总是不明智的,好在摩拉克斯还是很有诚意的。
正如摩拉克斯所料,大慈树王也没有要刁难人的意思,最终把贷款事宜给谈妥了。卿月取出发簪,法器跟随意念幻化成一支毛笔交于布耶尔:“请签下魔神名。”
布耶尔的名字在契约上显现,轮到卿月签名时临行前的记忆涌上脑海,临行前,摩拉克斯将簪子戴到她的头上说过是,这份契约可签她的名字,
在众人眼中,卿月绝对有资格代表璃月,代表岩王帝君,虽然同样是签字,但在契约上签下自已的名字时心中的雀跃是不一样的。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哈,你们璃月人是不是都是会说这一句啊?”,布耶尔虽然有智慧之名可到底不曾去亲眼瞧瞧,在子民口中听说过关于璃月人的一些趣闻,那些个生意人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卿月转念一想,这句话的确是刻在璃月人的骨子里,只是也没有像布耶尔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有种犹言在耳一般的熟悉:“抱歉,职业病。”
许是两人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过去友人的影子,谈完正事之后也没有要告辞的意思,逛街的时候说起大巴扎的花神之舞,眼下已经入夜,两人决定再去瞧瞧,
大巴扎算是须弥版的夜市,夜里比白天还要热闹,只是可惜,今天的大巴扎没有花神之舞,按说布耶尔的住处就在大巴扎上面,想看花神之舞也不是难事,她现在表现出的遗憾倒是有些过了,
只是转念想,既然是友人之舞,不想睹物思人也是可以理解的,真是可惜,难得鼓起勇气前来看舞竟然还错过了。
“若是想看舞的话,我可以为你跳一段。”
“你也会跳舞?我还没见过璃月的舞呢。”
月辉下,窈窕女子翩翩起舞,水中之影、月光之影缠绵交错,须弥有一水物名曰月莲,只在夜间开放,花瓣如夜中湖水,花芯如空中月轮,
裙摆掀动水珠,如池中游鱼般欢悦,在月华下如珍珠耀眼,晶蝶飞舞,月莲浮动,纤腰灵动回眸浅笑,腿上银铃声如昆山玉碎,在静谧的山水间化作潺潺溪流,
明明跳的不是花神之舞,布耶尔还是不由想起逝去的友人,只是眼前之人身上有着花神所没有的东西,她不似玛莉卡塔那般纤弱,虽然柔软却更加坚韧,她好像经历了很多,却对身边之人报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