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眉头轻锁,“所以有可能是那时候,她对我做了什么迷惑了我?”
“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已是什么德性?卿卿那样好的姑娘,又漂亮又聪明,果然又坚韧,性子好脾气好,知书达理还不拘泥于世俗,还会制香做生意,宣城倾慕她的多了去了,你给自已脸上贴什么金呢还她迷惑你?”
温江简直听不下去,虽然他知道宁宴一直挺自负的,却也没想到自负成这样,以为天底下女子都对他趋之若鹜呢?
宁宴抿了抿嘴,语气表示怀疑:“她真如你所言的那样好?”
温江忽然福至心灵,上下打量了宁宴一番,眉头扬起来,嘴角也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绕来绕去你这是拐着弯想要打听卿卿呀,那你早说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宁宴居然没有否认,温江心情大好,阴阳怪气的语气也消失了,一副他明白的表情,“有想要了解的心就很好,我跟你说,卿卿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姑娘,不过有些事你大可以问她啊。”
“她有点奇怪。”
宁宴也没什么好隐瞒温江的,将白卿卿一开始的反应和之后的生疏冷漠说了出来,“她如今见到我丝毫不像是见到自已的夫君,甚至像在避着我,这难道不值得怀疑?”
温江一脸麻木地看着他,“那你想要卿卿有什么样的反应?整日一看到你就哭哭啼啼,明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往你身边凑惹你厌烦?”
他嫌弃的语气溢于言表,“所以说,你自已什么德性你是真一点数没有?你要不要找个镜子照一照,一张脸冰得跟死人一样,你还跟她说要和离这种鬼话,她好好的枕边人变成你现在的狗模样,她不避着你你还让她怎么办?”
宁宴拒不承认,“和离是最妥当的,我也会给足她安度余生的银钱。”
温江温文尔雅一个人,也没想到有一日自已会骂出这么脏的话,嘴巴张张合合恨不得将眼前的淮西王骂成个筛子。
宁宴觉得自已已经十分大度了,这都不跟他计较,冷冷地问,“所以我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要是不想说我可以去问别人。”
温江深吸一口气,“说,怎么不说,你想起来之后最好别忘记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要看着你哭!”
他口中的白卿卿,跟宁宴记忆中淡薄的英国公嫡女模样截然不同,那是个温柔善良,谨慎机敏的小姑娘,会知恩图报,有临危不乱的气度,有大义凛然的豪情,也有普度世人的怜悯。
宁宴静静地听,心里却渐渐起疑,“你说她特意来给我送自已做的香囊,为什么?即便是如她所说,我之前帮过英国公府,也不该是她一个女子来答谢,这难道不是故意接近我?”
“就不能是人家为表诚意才亲自答谢?那你倒说说她为何要故意接近你?”
宁宴眸子微转,没有在搭他的话,而是像自言自语一般:“英国公府不久之后便陷入疑案,我又正好与此案有关,想要从我这里打听消息便会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