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风那个逆子学习了完整的神算门异术。
那个逆子逃到治西坊后,在治西坊内外设置了阵法。
神算门的完整版阵法环环相扣,极难破解。
除非那个逆子同意,不然,不管多厉害的高手进去都有去无回。
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老者道:“治西坊的头领暂时不在治西坊。”
“没有他坐镇,治西坊固若金汤的阵法我有办法破开,你给我调派些高手。”
祝长筠不知道老者为何对治西坊如此执着。
他不敢忤逆老者,恭敬道:“先生说的是,天字飞龙卫就听从您差遣。”
送走老者后,祝长筠脸色恢复阴沉。
“祝晏辞!”
“这一次,你休想再染指朕的女人。”
他坐在案几前沉思了许久,终于下了两道圣旨。
一道圣旨,是给祝晏辞赐婚。
将云家嫡女云岚月赐婚给麟王祝晏辞。
第二道圣旨。
三月初六,他将迎娶云家次女云清欢为皇贵妃。
两道圣旨是一前一后送到云家的。
云家上下被巨大的惊喜砸蒙了。
送走了宣旨的小太监之后。
云家买了无数鞭炮,放了足足半个时辰,又让小厮们在门口撒钱庆祝了一整天。
云家老太太乐得病好了一半。
“这下可算尘埃落定了。”云老太太拍着胸口。
云岚月被赐婚给麟王,这也代表着麟王与清欢原本的婚约无效了。
清欢进宫为妃一事,也已是板上钉钉的。
云家,终于出了一个贵妃!
一直养在外面的村姑也如计划的那般嫁给了麟王。
这代表着云家不仅有皇宫的人脉,还有神狱司的人脉。
云老太太觉得扬眉吐气。
云盛辉也觉得腰板挺直了不少。
丰京八大家中,林家和谢家都倒了。
八大家只剩下六家。
皇帝肯定要培养新兴势力。
这新兴势力,非云家莫属。
云家很快就能跻身八大世家,一飞冲天,成为朝廷新贵。
云盛辉越想越激动。
二房三房那边也很激动。
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不外如是。
唯独崔氏有点纠结:“清欢,你们的婚期是不是太紧张了?”
“距离三月初六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
“按照皇家规矩,这婚礼至少要提前半年准备的,如此仓促,怕是会委屈了你。”
云清欢并不在乎这些。
祝长筠是皇帝,自会有人将婚礼安排好。
她只需要安心等待便可。
“娘,你别担心,皇上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云清欢眼底闪着光。
她等了这么多年。
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
终于等到了祝长筠心甘情愿娶她的那一天。
婚礼仓促不仓促,一点都影响不了她。
崔氏也觉得是自已太紧张了。
“是娘太紧张了,害怕你受委屈。”崔氏道,“也是,我们清欢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某些人……”
崔氏想起白揽月就一脸厌恶。
前阵子,她被白揽月设计,身上的贵重物品和钱财被迫捐给了户部。
剩下的那些也被大火烧毁。
以至于她连套像样的首饰和衣裳都拿不出来,更别提给清欢添嫁妆了。
“罢了罢了,不提那个祸害也罢。”
“清欢,赏花宴马上就要到了。”
“别的宴会可以不参加,但这个赏花宴是太后太妃她们组织的,这些太妃们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是长辈,少不得要见面,你万万不可冲撞了。”
“赏花宴上,一定要给她们留个好印象。”
云清欢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娘,我知道了。”她内心敷衍,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崔氏非常满意。
以前的清欢是有点小性儿。
经历了一些事儿之后,她的清欢不再小性儿。
她的清欢,一行一动淡然高雅,如那天边的云彩一般。
别说皇帝会爱上,就连她这个当娘的也觉得赏心悦目。
……
赐婚的圣旨同样到达麟王府。
祝晏辞不在王府。
只有星灿在。
星灿代替祝晏辞接旨。
听到皇帝要将娘亲赐婚给父王,他愣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星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声音越哭越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惊蛰在一旁都看呆了。
传旨的小太监将星灿的反应看在眼里,匆匆回去复旨。
皇宫内。
祝长筠扬眉:“那个野种真的哭得很伤心?”
小太监:“回皇上,千真万确,小野种一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惊蛰护卫都不敢劝。”
祝长筠眼底闪着冷光。
星灿和星若两个野种,他不止一次怀疑是白揽月当年生下的龙凤胎。
可,年龄对不上,骨龄也对不上。
他让人调查过,两个野种的亲娘只是一个长得比较像白揽月的贱婢。
飞龙卫想方设法将那个贱婢抓了来。
太医确定贱婢生过孩子,生孩子的时间与星灿星若的年龄对得上。
那个贱婢也承认,是祝晏辞喝醉了酒将她当成旁人,临幸了她,就那一次她就怀上了。
贱婢还承认,她知道祝晏辞不会让她生下孩子,在怀孕初期就主动调到后院洒扫空院子,瞒了下来。
孩子们出生的时候难产,身体弱,她不得已才将孩子们交给祝晏辞。
祝长筠派出好几波人马,调查出来的结果大差不差。
祝长筠其实已经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只是膈应得很。
……
麟王府。
惊蛰很无语地盯着嚎啕大哭的星灿。
他一脸嫌弃:“哭够了吗?”
“哭够了就擦擦鼻涕,脏死了。”
惊蛰非常不舍地将自已的手绢递过去。
星灿也不客气,抓住手绢用力擤鼻涕。
白手绢很快就变脏了。
“惊蛰叔叔抱歉,我给你弄脏了。”星灿鼻子囔囔的,“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惊蛰:大可不必。
他虽然比较节约,也不舍得花钱。
但,不代表他连满是鼻涕的手绢都要。
“送我新的。”惊蛰毫不客气对星灿开口。
星灿:“送你十个。”
惊蛰:“还是小主子敞亮,我要绢丝的。”
星灿:“你用一个棉布手绢换我的绢丝,空手套白狼啊。”
惊蛰:“错了,这是以旧换新。”
见星灿情绪已稳定下来。
“所以,皇帝给你父王赐婚,你哭什么?你不是每天吵着喊人家娘亲吗?真赐婚你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