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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平,你素来沉着,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八爷倒是少了你不行?你这过去总不能悄无声的杵在门口,少不得请安一番,这一打诨,他们两个还能说好好说上几句话吗?”

    宗璞看他似乎不死心,有些沉了声,景平暗自留心,看宗璞向宁王看去,知宗璞想让宁王说项。

    一旁的老铁和方明也是有丝迟疑的,是以一直没有出声,景清那毛头想支持宗璞,早教他一眼瞪得将话缩了回去。测试文字水印4。

    宁王似乎也有丝思虑,没有立即说话,宁王是爷的兄长,若宁王出声,他倒不好说话。乘着这个空子,他立道:“宗大人说的有理,但景平窃以为……还是过去为好。”

    魁口才他自是不及这位才华横溢的大理寺卿,花费唇舌不如行动。

    他说罢,即刻便朝门口走去。

    “景平!”

    粮宗璞追来,往他臂上抓去,他足尖往后一勾,听得背后脚步踉跄,宗璞微微咬牙的声音传来,他心笑,却转身告歉,“宗大人莫怪,有人来袭,景平本能的便自卫了,宗大人该学学武功的。测试文字水印4。”

    他虽是仆,但只听命于睿王,且和宗璞也是多年交情,宗璞今晚的做法,他其实有些不赞成,是以借此涮一涮这个男子。

    没想到宗璞本只是微拧了眉,听罢最后一句,却变了脸色,倒似他说了什么犯到的忌讳似的。测试文字水印5。

    他看宁王眉头紧皱,似要说话,不敢再留,没走几步,却听到背后脚步声杂杂,倒都跟过来了,嗯,人多更好,他立即施展起轻功。

    *****

    景平心里本有些自责,毕竟,他会到书房来,是存了私~心的。

    当看到翘楚紧紧扶在门框上,他才觉得,他是真错了,他的私~心应该更重一点,若他早些过来伺候爷,便不会是现在的局面。测试文字水印3。

    翘楚没有戴面纱,脸色苍青,她扶住门框,是因为她站不稳吧,那样的姿势让他心疼,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书房里,爷和沈清苓站在榻边,爷也没有戴铁面,铁面跌在软榻上,两人并肩紧贴,身上衣衫都不甚整齐,爷的外袍甚至脱了,只着单衣,两人……看似就像刚从榻上起来,爷喝了酒,脸上一片潮红,身子略有些微晃,他吃惊却又凌厉地盯住翘楚。测试文字水印2。

    他目光虽厉,幽深黑亮,眼里却又分明有丝慌乱。

    爷的酒量很好,但他自下午让下面的人在朝歌最好的店肆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就开始喝酒,连续喝了一两个时辰,这样下去,再好的酒量,胃腹也是承受不住的,他们劝不住,他提出去将翘楚找过来,爷却发了大脾气,后来,他们不得已,派人去找宁王和宗璞,告知他们爷的情况。测试文字水印1。

    宗璞却是和沈清苓过来的。

    几人赶到的时候,爷已经醉得六七分,却仍不管不顾喝着酒,朗妃午膳的时候求情,今日碧水被放出来,便在书房里侍候爷,爷突然掷了酒壶,一指碧水,恶狠狠说,“去,将这些东西给翘楚送去。测试文字水印1。”

    爷坐在书桌后,桌上堆满写着“翘楚”二字的纸笺,狼毫横乱,笔墨倾泻,宗璞本吁了口气,在旁收拾,这时,突然追了出去,他下意识看出去,宗璞高挺的身子将碧水挡住,只听得他淡淡交待碧水,姑娘务必说这是八爷对翘主子的心意。

    :(

    后来,宁王和宗璞提议让沈清苓留下,其他人全部退避,让清苓小姐和爷好好说说话,劝他一劝,也好让他们重修于好。测试文字水印1。

    他心里其实有丝反对睿、沈独处,哪怕今日亲眼目睹翘楚和夏王在一起,他却始终感觉翘楚深爱爷。

    而他对翘楚……

    翘楚会在这里的,这时仔细想来,方才众人看着,宗璞虽没对碧水说过什么,但未必就没有给过……她什么,毕竟,他一直在纸墨之旁。测试文字水印9。说他小人之心也罢。

    眼前,也不必费心揣测,一眼分明,爷和清苓姑娘本来就有情,爷业着翘楚的事,又喝了酒……本来,他们让这二人独处,也有有几分测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只是,宗璞对清苓姑娘不是有情吗,想不到隐忍至斯。

    他侧头看了宗璞一眼,宗璞和所有人都已赶到。测试文字水印4。宗璞的脸色和翘楚很像,双眸似乎淡淡打量着眼前一切,但眸光这时却是遮也遮掩不住,有分凄意。

    宗璞本就已有准备,还是如此,众人也是一脸凝色,翘楚会怎样?

    翘楚这时,其实已没了思绪。

    哪怕沈清苓两颊嫣红,微微垂着眸,眼尾却带着丝轻笑,上官惊鸿因酒气略染上丝浑浊却依旧犀利无比的眼眸死死盯住她,灼辣得仿佛要在她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脸颊旁,一缕发丝滑下,她突然意识到,她出来的急,只浅浅挽了个髻,用簪子簪了,这时,簪子有些松脱,头发也随着松跌下来,那般狼狈。

    心里很清楚,这是一场算计。碧水是什么人,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个女子了。其实,她一直防着碧水,只是,本能却背叛了理智。

    她脑里空空的,突然只想回房将发髻重新簪好,或者将头发散了睡觉,有些费劲地将手从门框上扒下来,正要转身,却听得上官惊鸿的声音粗嘎而来,凶狠的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戾气,却又不必费劲听去,便能听到其中的颤抖,还有强制的什么情绪。

    她有些机械地抬头,答道:“我来是谢谢你的礼物,现在么,也许还想告诉你,你后面那张榻子,大婚那天,我就是在那里成为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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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