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和佩珀结婚那天,很多本该参加婚礼的人都没有去,有的人是因为被响指化为灰烬了去不了,还有的人则是无法到场,比如杰森。
彼得是不知道杰森在外面做些什么的,他悄悄的问罗德,罗德也只说让他别管这事,这让彼得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杰森是他的家人,可是在其他人都知道真相的时候,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小朋友鼓鼓脸颊,即使在佩珀扔捧花时,那捧花正好砸到了他的头上,彼得也没有高兴到哪里去。
他并不知道当他转过身时,罗德悄悄和托尼嘀咕:“你也不和彼得说?”
托尼嘴角一抽:“说什么?”
说杰森抓住时机,如同一柄锋利的刀一般插入上流社会几个oldmoney家族的最痛之处,让他们利益大损、痛的鲜血淋漓吗?
现在杰森做得就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事情,而且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做,哪怕现在正处于对付某些人的好时机,但是枪打出头鸟,领头的那个总是容易死的,而杰森敢领头站出来,也足以令人赞上一句“不要命”。
但也是因为这点,即使斯塔克和韦恩、奥斯本一样都支持杰森现在做的这件事,但杰森依然不会出席托尼的婚礼,因为如果他来了,托尼的婚礼未必就能平安的举办下去了。
这些全部都不是适合与彼得说的事情,即使是托尼,他对政治都未必有杰森那么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在过往的人生中积累了大把政斗经验。
彼得嘴上抱怨归抱怨,回家路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超市里购买了食材,准备给老是在外忙碌的杰森做一顿健康而丰盛的晚餐。
他现在没和杰森住在一起,但杰森也不介意他偶尔去蹭一蹭家里的沙发,为了这件事,杰森甚至将家里的沙发都换成大一号的、足以躺下成年男性的型号。
杰森家里其实没什么太多豪华的东西,最贵的就是卧室里那张海斯腾的订制床垫,但杰森也没什么空躺上去,反倒是阿克塞尔和猫们睡上面的时间很多。
而在吃饭方面,彼得也会经常和阿克塞尔、奥兰治、塞拉、卢卡三只猫一起吃晚饭,因为一个人待在家里吃晚餐实在是太孤独了。
如果杰森那天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也会和他们一起享用晚餐,但他下厨的频率明显低于过去,所以彼得开始默默地学习如何做饭。
这天回家的时候,屋里仍然没有开灯,但彼得却看到地板上有血迹,他心中一惊,连忙顺着血迹跑进卧室里,就看到阿克塞尔才将医药箱收拾好,而杰森上半身绑着绷带,安静的伏在床上,细韧的腰上有两个窝,露出的皮肤皆苍白没有血色。
彼得小心翼翼的蹲下,叫了一声:“杰森,你还醒着吗?”
杰森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略慵懒的笑:“今天去婚礼玩的开心吗?我看了你发到我手机上的照片,佩珀今天真美。”
彼得轻轻回道:“是啊,她很美,而且她已经怀孕3个月了,据说是个女孩,他们打算叫那孩子摩根。”
“摩根?好名字。”
杰森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他吸了口凉气,小声说道:“彼得,我想喝水。”
彼得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杰森将项链上的红钻坠子拉出来。
“难怪我觉得硌得慌。”
彼得将水杯捧到杰森面前,上面有根吸管,杰森夸了他一句体贴,叼着吸管喝了两口,又趴回去。
彼得半跪在床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有关托尼和佩珀婚礼的事情,到了最后,彼得才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杰森听到这个问题却喷笑一声:“我把一些人逼急了,他们找不到理由明着动我,就只能出阴招了。”
“那些上等人大概一辈子都料不到,有一天他们会这么怕一个人,就是这群人,让哥谭陷于长久的罪恶,给那么多无辜的人带来不幸,然后他们还自诩好人,说是平时都会做慈善,还收养孤儿,入狱前咒骂我是个恶魔……”
杰森的笑像是讽刺,又像是悲哀,最后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似是疲惫的靠在枕上,眼睛缓缓的眨着,像是在犯困。
彼得叹了口气,给他盖上被子,找了抹布将地板上已经开始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将那束捧花拆开,放入装了清水的花瓶中,摆在杰森的床头柜上。
这是一场注定残酷的斗争,但杰森之前已经蓄力很久了,他手头对付那些人的证据和资料也多得令人难以置信,其中不乏一些情报是x教授帮忙才到手的吗,所以这次动手,虽然在对手的反击时受了不少伤,但大致还算顺利。
至少他的目的是达到了,想要对付的人也都对付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杰森发现自己发了烧,彼得进来给他量了体温,然后端粥进来。
杰森被扶着坐起,靠在靠枕上慢悠悠吃早餐,除去身上的伤,心里还挺惬意的,彼得搬了张椅子坐在边上,严肃的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杰森果断回了一句不去,他的伤口早在昨天就处理好了,该吃的药吃了,该打的针也打了,他才不要去医院呢。
彼得也不勉强他,出门打了个电话,连接卧室和客厅的门没关好,杰森就断断续续的听着小孩说话的声音。
可能是失血过多让他的脑子有点钝,听了好一阵,杰森才反应过来,彼得是在和学校请假。
小蜘蛛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和梅婶住一起时就不是那种特别让家长操心的中二病男生(虽然仅仅是成为超英这一点就足以令每个家长都操碎心了),家务是会做得,修水管、电器也都来的。
自然,他也很会照顾人,在本叔去世后,他就一直努力做一个能支撑起家庭的男人,但是同时,彼得身上还有一股学自梅婶的细腻。
被彼得照顾的感觉很好,有香甜的水果粥吃,床头柜的保温杯里有着热水,彼得就趴房间里的书桌上写大学教授布置给他的论文,写完论文又开电脑修一些图片。
杰森坐在那里看了一阵书,扭了扭脖子,问彼得:“你以后想做记者,还是摄影师?”
彼得愣了一下,回头:“我想做是调查记者,揭露一些真实的黑暗,公开不幸,让阳光照在那些流脓的地方上……”
杰森了然的点头:“社会的守夜人,不错的志向,如果你想走这条路,那么你可以多看看克拉克.肯特以前的作品。”
提起这个名字,彼得来了兴致:“没错,他可是得过普利策奖的时事记者第一人,而且是出了名的撰文速度快,文章风格犀利,有人说他的新闻像一把看似沉重实则快而锋利的剑,他总是亲身进入那些危险的地方,只为了揭露真实,是一个真正有良心的记者。”
“但凡是想做个好记者的,没有人不崇拜《星球日报》的王牌记者克拉克.肯特。”
可惜这位也死在了那个响指中,于是他的名字也被刻上了纪念石碑。
杰森想起克拉克.肯特的另一个身份,有点囧,对超人来说,进入险境估计是日常,这么一说,好像超英跑去当记者也是个挺适合的选择。
毕竟,正常人去揭露黑暗要冒生命危险,超英去揭露黑暗,死的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他突然想和彼得聊聊天:“当年我要是没死在小丑手里,恐怕长大以后也会成为那种写了n本揭露现实黑暗的纪实文学的作家了,说不定还可以在哥谭日报、星球日报上开个属于自己的专栏呢。”
彼得一脸赞同:“你本来就很有才,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做到的。”
彼得看着杰森从19岁的少年走到现在成熟的27岁青年,两人认识这么久,他对杰森的能力不算认知完整,也算有点数。
他其实从小就很崇拜这个体育、学习两手抓两手硬的邻家哥哥。
然后他就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么一想好可惜,如果你当年做了作家,说不定我们现在可以做搭档一起去调查很多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也不能重活一回,而且我对现在的人生也不算不满意。”
杰森没能成为最初希望成为的那个人,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也不错。
彼得手指做射击状,对杰森砰了一下:“哥们,我欣赏面对人生的态度。”
两人相视一笑,杰森低下头,又看了一阵书,就靠着靠枕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用这样的姿势睡肯定是不舒服的,杰森也睡得不沉,过了一阵,他听见有些年头的木质地板发出轻轻的吱吖声,有人轻轻走过来,扶着他躺好,盖好被子,又过了一阵,一个暖暖的电热饼被塞进被子里。
杰森在半梦半醒间叫了一声“彼得”,过了一阵,他就听见一声回应。
“我在,怎么了?”
然后杰森就安心的睡得沉了。
彼得看着他睡着的模样,心想杰森大概也好久没休息了,也不想打扰他。
灵星这时也回了家,这位担负着红灯侠名号的蓝猫下肢站立,将身上的红色作战服用猫爪扒下。
他看着彼得攧手攧脚的去客厅里继续修图,小声问奥兰治:“亲爱的,那小子是不是在向饲主求偶?”
阿克塞尔盘腿坐在猫咪边上,和他们一起开家庭会议,闻言就用熊爪子比划着。
“不用猜了,小蜘蛛就是在向饲主无意识求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手不痛啦,所以集齐100个评论,可使蘑菇兽释放秘技:一键东来,天外飞仙(二更别称),打分、撒花、二更等简短评论不算哦~
话说是不是没有二更以后大家就都不爱我啦,评论少了好多哦~
以及,高考的小朋友们加油哦,祝你们考的都会,写的都对,前程似锦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