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离得近,她的神经也一瞬间绷紧了,她完全没有多想,就去搂那个小孩,第一辆车驾驶座的士兵只看见温馨站在一旁,哪知道她突然冲向他的车厢前,吓得他猛然狠狠踩住了刹车,可惜,却还是听到了一声撞击声,只见温馨拉开了小孩,她的身体被车子狠狠的抛在了前面。
那小孩摔在旁边吓得哇哇大哭,因为情急之下,温馨只能有些粗鲁的将他推倒在一旁,不然,他就在车轮之下了。
温馨撞得是后脑,虽然刹车快,可脑袋哪经得住车身用力的一倾,那强大的力量,直接把温馨敲晕在地上。
刚刚追上来的老人家抱着吓坏的孙子,“楠楠,楠楠。”然后看见晕倒的温馨,她吓得大叫起来,“救人啊!快救人啊!”
第一辆车的士兵很快下来,他看见地上晕迷的女孩,立即横抱起她,在另个两个士兵的帮忙下,急急的走进了兵防大楼里,这里面有一个医务士,可以处理一切紧急情况。
医务室里,两名医生快速将温馨推进了急救室里,温馨被打了一针之后,悠悠的转醒了,她哑着声问道,“这是哪?”
“这是兵防部医务室,小姐,幸好你没什么大碍,只是晕了过去,你知道你这样是很危险的。”医生面容有些严肃道。
但温馨救人之举,刚才就在医务室传开来了,对她多有赞许。
温馨想到那个孩子,急问道,“那孩子没事吗!”
“他没事,但你要是迟个几秒,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我们还要观查一下你有没有脑震荡。”男医生说完,就要走。
温馨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白袍,男医生讶了一下,看着她小手揪着他,他口罩
温馨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点了点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一个人。”
“什么东西?”
“一只手表!”
“交给什么人?”
“你们的兵防部长权毅。”温馨说完,有些急的指着包道,“在我包里,麻烦你好吗?请你帮我转交给他!”
男医生皱了皱眉问道,“你和部长是什么关系吗?”
“我……我母亲和他是故交,你把我的电话号码写上,一并给他好吗?”温馨迫切的望着男医生,眼神里满眼的恳求。
由于她救人的行为,加上她证明了自已并没有恶意,所以,男医生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我只帮你送到他的办公室。”
“谢谢,谢谢你!”温馨朝他无比感激道,也许这个医生不知道,他这个顺带的帮忙,对她来说,意义有多重大。
男医生记下温馨的电话号码,撕下纸条和把那只表一起装进了公文袋里。
男医生拿着公文袋出去了,温馨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虽然才不久经历了一场车下惊魂,但是,能换得这样的机会她觉得满足了。
男医生把公文袋交到助手的手中,经过一番严格的扫描检查,这份文件袋放到了权毅的办公桌上,静静的堆在最上层,权毅今天并没有来办公室,所以,这封文件暂时得不到回应。
温馨等男医生回来告诉她,她的表已经送到了,她满心的欣喜,又说了几句谢谢,男医生看她生得标致可爱,内心也有些荡漾!
走出兵防部,温馨松了一口气,她紧紧的握住手机,也许父亲随时会打进来,她必须要时时刻刻的盯着。
很快手机响了,却是冷爵夜打来的,寻问她在哪,语气有些焦急。
“我很快就回来了。”温馨好心情的说。
“你在哪!我去接你。”冷爵夜的语气还有些生气,叫她不要乱跑,她竟然不听话。
“不要啦!我的士都到你公司门口了,我在你车旁等你。”温馨说完挂了电话,内心暖暖的,但也好笑,这个男人把她当三岁小孩吗?
温馨下了的士走进车库,刚到门口,一束车灯就射了她一下,她看着驶进的豪华越野车,她抿唇一笑,等车停下,她拉门坐进去。
中午,愉快的吃过午餐,下午,温馨被冷爵夜送到了他公司的套房里,叮嘱她,不许再乱跑,必须等他下班。
温馨被他关在这间五百平方米的大居室里,乖巧的点头,声称哪也不去。
趴在大床上,温馨盯着前面的手机,等待着父亲的电话。
兵防大楼里,权毅的车缓缓停在车库,虽然选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这里依然是规划在他的管制下,近日几天他都在忙碌其它的事情,今天,他抽空过来处理一下公务。
大办公室里,助理泡了一杯红茶进来,放在桌前,权毅拿过眼镜戴起来,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服老,视力每年都在下降,不戴眼镜看文件有些吃力了。
处理完前面两本文件,权毅看见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他诧异了一下,伸手拿起拆开线,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面上,赫然是一只破旧的劳力士表,他惊讶的拿起观看起来,这只表磨损得严重,显然很有年头了,只是,权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只表自已的。
他沿着表看了几眼,才发现一同掉下来的那张白纸,上面写着温馨两个字,表仔细的看了起来,蓦然,他的脑海里猛然闪过一段记忆,只是他并不确定,那次他送出去的表是不是和这只表是同一只。
他的生活从小就富足,像这种表,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拥有过几只,而他送出去唯一一只劳力士表是给一个陌生女子。
看着这串电话号码,权毅沉思了几秒,还是拿过了他的手机,照着上面的数字拔起了号,拔完后,他竟有些惊喜又有些好奇,当年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把表送还给他?
温馨趴在床上,大概是床过于软柔和温暖,被单上全是冷爵夜的气息,令她安心舒服,才会在三点的时候,有些困盹的眯起了眼。
蓦然,她的耳边传来了手机铃声,温馨吓了一跳,把手机拿过来看,是陌生号码。
她惊喜得猛然捂住了嘴,心想着,电话那端是她的父亲吗?
因为激动,她竟然忘了接,等回过神来,她赶紧接通了,“喂。”
“你好,我是权毅,请问你是这只表的主人吗?”低沉厚重的男声寻问过来,仿佛沉甸了年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