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轿车从冷宅驶出,轿车里,冷睿庭的面色有些严谨凝重,这对他这种年纪来说,会出现这种焦虑的感觉,还是少见的。
轿车一路往前驶去,在绕过半个市中心的时候,驶进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建筑里,冷睿庭的车子刚到,便有两外穿着军装的男人上前朝他行礼,在检查了冷睿庭的车子,又确定身份之后,才让轿车一路沿着几座低矮的建筑,驶进了后面的一栋三层洋楼面前。
车子刚刚停稳,就看见赫辉圣的身影从大厅里迈出来,有些焦急的迎过来,“睿庭,你来了。”
“嗯!”冷睿庭含了一下首。
“来,这边!”赫辉圣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进大厅,只见豪华低调的大厅里,处处透着一股军人严谨的作风,气势泰然,给人一种高尚威严。
这时,二楼方向门开了,只见为首的一个男人五十出头,穿着正统的休闲服饰,他看着大厅里坐着两个人,他呵呵笑了两声,“都来了,坐。”
冷睿庭和赫辉圣都同样露出微笑,与他含首示意,三个气势不凡的老者一聚首,仿佛整间房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
这场谈话进行了三个小时,冷睿庭在这里一直吃过午餐才离开,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赫辉圣,两个人共坐着一辆车,脸色都有些沉重。
“睿庭,这件事情您是何打算?”
“暂时还在考虑中,我还得和爵夜商量一下。”
“他的选票远远超出预想,加上他的军功伟绩,坐上那个位置绝对不会有问题,如果你们冷家能在财力上支撑的话,想必这件事情就圆满了。”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触碰政治上面的事情,我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冷睿庭倒是十分直接的说出他的想法。
“都怪我引荐错了,哎。”
“也怪不得你,他要是想找我,他会想办法和我联系,而你,也夹在中间不好做,必竟,他曾经是你的上司关系,你又怎么好拒绝?”
赫辉圣想了想,笑了一下,“谢谢你还能理解我。”
“我回去好好想想,现在公司的决定权都在爵夜的手上,看他的想法吧!有时候,年轻人的思想比我这老古董强多了。”
“爵夜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原本我还想着我们能结一门亲事,看来,缘份不够啊!”
“敏儿也是一个好女孩,是我爵夜福气不够。”
两老人在车里交谈着,气氛渐渐的轻松了许多,也忘记了刚才的沉重。
这一天的傍晚,冷爵夜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并且,只让他一个人回去一趟,有事急商,冷爵夜把温馨留在苏锦秀身边,他就驱车回家了。
书房里,冷爵夜冷静的听完父亲说得这件事情,脸色也阴沉了几分,“竟然打上我们家的主意了。”
“没办法,家大业大,被盯上也是难免的。”
“如果拒绝呢?”
“当然可以,但是,我想他总能找到另一座财库,爵夜,虽然我们努力不与政界打交道,但是到头来,我们还是需要依附他们。”
“我不喜欢被人逼着做事。”冷爵夜皱紧眉,“即便我拒绝他也不能奈我何。”
“他曾是你赫伯父的上司,在二十多年前,你赫伯父还是他手下的一名助手,要说当初你赫伯父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是他一手提携的。”
冷爵夜猛然想到什么,他眸光微睁道,“爸,有件事情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
“什么事情?”
“我查到了温馨父亲当年购买表的单据了,那上面签名的正是赫伯父。”
“什么?”冷睿庭的脸色骤变!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确定单据上签名的就是他!这一点错不了。”
“你说那只表价值多少?”
“价值一万两千美金,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算非常昂贵了。”
“你赫伯父那个时候,只是一员小助理,他的家境我很清楚,绝对买不起这样的表。”冷睿庭十分笃定的说道。
冷爵夜的目光仿佛淬进了一颗寒星,“所以,我刚才想到一件事情,买这只表的人确实是赫伯父没错,那么,他会送给谁?或是,他为谁而买的?”
冷睿庭身躯又震了一下,“你是说?”
“爸,这件事情我还需再调查一番,但是,我有一种预感,而且很强烈,赫伯父只是一个签字买表的人,而那只表却是属于别人的。”
冷爵夜的话,让冷睿庭皱紧了眉头,“照你这么说,极有可能就是他了,温馨的父亲就是现任兵防部长,并且马上就要成功当选副总统的人。”
冷爵夜的脸色也尤如蒙上了一层霜凌,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也许不可能!也许是另有其人。”冷爵夜突然极力的想要否认这一点。
可是,两父子内心都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温馨的父亲,就是那个人,那个即将手握权柄的大人物。
“爵夜,我有一个提议,不要试图让温馨去认这个父亲。”
“为什么?”冷爵夜抬头看向父亲。
“温馨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而进入那种家庭的人,她的生活往往会变得复杂。”
冷爵夜明白父亲所指,他点点头道,“没有到必要的时机,我不会告诉她。”
从冷宅出来,冷爵夜的心情从未有过的焦燥,温馨的身世令他震惊,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温馨盛装打扮过后,那份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灵魂,来自什么地方了,因为她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温馨接到冷爵夜的电话,她已经耐心的的等着他来接了,这几天她都和母亲学习管理公司的经验,虽然有种纸上谈兵的感觉,她却觉得母亲很了不起,将来,她也要向母亲一样拥有一份这样的事业。
温馨踏着夜色出来,看着倚靠在车旁的俊美男人,她顿时尤如小鸟一样扑了进去,伸手抱住他,然而,环住她腰际的手,蓦然加重,将她紧紧的揉进了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