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姐姐,你们要互相照应,等我哪天不在了,我要你们互相扶持帮助,而不是一味的怨恨。”苏锦秀语重心长的劝道。
“不可能,我恨她还嫌不够,还帮助她?她哪天就不要死在我手上。”夏然一脸憎恨道,和冷爵夜离婚,她糟遇的白眼和屈辱都算在温馨的身上。
苏锦秀被气得猛咳了两声,她重叹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住院吗?都是因为你爸害的,然然,你该懂事了,妈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你呀!”
“我爸怎么害你了?”
“你爸把我公司的流动资金抽走了一半,现在我公司面临资金周转不足的困境,我还正愁着呢!”
“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夏然不解的问。
“你爸迫不及待的赶我出门,好娶那个贱人回家,你看不出来吗?”
夏然的表情怔了半响,她咬牙一脸愤怒道,“我绝不答应。”
“你也别成天玩了,想想怎么让你爸改遗瞩,把公司的股权分你一半,就算他给你不少的不动产,也比不上能营利赚钱的公司强。”
“我知道啦!”夏然答应得并不是很认真,她此刻,也没心思争家产。
从小到大,母亲就给她铺设好,而且她动动嘴皮子,父亲就满足她一切的要求,现在,她还是一副心高气傲,以为自已还是夏家的那个公主。
两个小时后,温馨接到苏锦秀的电话赶过来,夏然离开了。
她一进门,就听见母亲在打电话,她没吵她,就独自坐在一旁听着,看着妈妈满脸笑容和人家说话,那语气分明有求于人的,只闻母亲聊了几句,便提出让对方投资的意向,只见母亲面色立即认真起来,但明显的失望也布满了她的眼神,她哦了几声,然后干笑道,“对不起,打扰了,下次见面聊,再见。”
挂完电话,苏锦秀哪还有一丝半点的笑容?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翻看着手机里保存的号码,翻到一个,又笑容满面的拔了过去,函叙了几句,就听见对方那个人好像说了什么,苏锦秀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她忙道,“没有得事,我公司经营还不错,没什么状况,对,我昨天还成功完成了一场拍买会呢!”
温馨看着母亲,莫名的揪疼,觉得做豪门太太实在太幸苦了,迎人逢笑,还要极力维持颜面,否则,别人瞧不起你,那是转眼的事情。
又是一场失败的电话,苏锦秀已经烦燥的摇头了,温馨上前安慰道,“妈,别打了,休息一会儿。”
“不行,我必须在三天之内筹到两亿,捐助中心替我办了一场小型的晚会,如果我那天不能举着两亿的捐助牌子上去,你知道这对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妈得人生就得毁在这里了。”苏锦秀说着,脸上的不甘和无奈十分明显。
“妈,如果放弃这些,你做得到吗?”
“放弃?哪有这么容易?一个人好不容易爬到了高处,再跌下去,他还能有勇气再爬第二次吗?”苏锦秀绷着脸,绝不轻言放弃。
“可是你这样活着,也很累啊!”温馨弄不明白母亲的心思。
“累也得累着,妈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挤进这个圈子,如果有一天我落难了,我甚至连家门都不敢出,我不敢逛名牌店,不敢随便出去吃饭,万一碰上个人,我一定会羞愧死的。”苏锦秀想想自已变成落地鸟的悲惨壮况,她就觉得恐惧,她害怕那种平凡的生活,就像恶梦。
“妈,你别这样。”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老同学,我得打电话问问,也许她会驻资进来,你先在一旁等我。”苏锦秀说着,立即低头找电话号码。
温馨坐在一旁,除了叹气,就是揪心,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变成妈妈这种人。
苏锦秀找到电话,拔过去,人家就在国外,她随口的问驻资的事情,那头就拒绝了,编着理由说手头没资金,苏锦秀几句之后,挂断了,她有些愤概道,“上次我还出手帮了她,她竟这样对我。”
说完,她又气得握紧了拳头,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脸色微微一变,赶紧笑着接起,“喂,林经理啊!对对,拍买很成功。”
“没问题,三天之后,钱一定到帐,你让那十几个孩子再等等,马上就有钱了,嗯,再见。”接完电话。
苏锦秀头仰着望着天花板,“催帐来了。”
“妈…”
“别担心,妈妈还有时间,再不行,我就去找夏威,说什么也要让他吐出两亿来。”
这一晚上,温馨睡在医院,她半睡半醒中,看见母亲也睡得极不安稳,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又出现了心悸心闷的症状,医生把温馨叫出去,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让病人有压力,必须放松。
温馨也知道,可是,以她的能力,没办法给母亲帮助,怎么能缓解她心头的燃眉之急?
温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到了冷爵夜,想到他上次说会帮母亲的事情,可是,温馨实在不想开这个口,求了他,就欠了他,就会纠缠不休。
她不愿意,也害怕和这个男人有利益上的勾挂。
温馨在医院里陪了两天,苏锦秀又挂了两次药水,每次挂完她就要睡上一觉,因为药中有镇定剂,睡醒之后,她就发疯似的问时间,问完,她仿佛又被一块大石头压了下去,终于,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她拔通了夏威的电话,情绪激烈的和那头争吵起来,吵完,夏威不驻资并且威胁她,如果敢再向他要钱,他就直接离婚。
吵过之后的苏锦秀顿时老了几岁,神情疯乱,连理智都没了,到达了一种頻临崩溃的绝望感,从不轻言落泪的女强人,在此刻,她却扑在了女儿的怀里哭了一场。
温馨抱着她,也哭了,她觉得自已在太没用了。
哭过之后,温馨又求医生给苏锦秀开镇定药,不然,她这一晚上肯定不好过。
吃过药的苏锦秀还是睡得不安稳,她几次醒来,迷迷糊糊的看表,看完之后,又叹气连连的睡过去,温馨站在一旁,替她细心的盖好被子,想到昨天十点就是母亲上台捐款的时间,她的内心也如蚂蚁啃食一般,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