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仿佛突然回神,下意识使劲推开顾文政的手,他却抱的更?紧,甚至悠哉悠哉说?了句,“慌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桃璇真走过来了,顾文政这?才放开桃夭夭,还好心轻拉了下她的头绳,挽起的发顿时如瀑布般披下。
桃夭夭急慌慌转过身,心跳得怦怦,看着一脸严肃走过来的桃璇真,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只?呐呐喊了声?“妈…”
桃璇真又问了一遍,“你们在干吗!”
“我……我”桃夭夭想着说?辞,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顾文政微掀了掀眼皮子,依旧波澜不惊,“没什么,她帮我做宵夜,头发散着不方便,我帮她扎头发而已,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吃了,你不用麻烦了。”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桃夭夭说?的。
桃璇真看着顾文政手上的头绳,不动声?色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顾文政:“怎么?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么?关系好你不应该高兴吗?”
桃璇真抿唇不语。
他见她不说?什么,便又道:“我先走了,你们有话慢慢说?。”
桃璇真让开身子,让顾文政过去,一双眼睛只?盯着桃夭夭。
方才她和顾天立温存了一番,还是放心不下桃夭夭,这?孩子洗完澡经常躺沙发躺大半天,经常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她就想着出来看看,顺便从冰箱里倒了点果汁,没成想沙发上没瞧见人,却在厨房里看见了。
初时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厨房里,桃璇真惊了一下,很快她就认出这?是顾文政,可他分明是抱着个?人的动作,脑袋一偏,他低了头凑在女人的颈间?,她本以为是顾文政带了女人回来,可那背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是她的女儿桃夭夭。
一时间?,她又惊又怒。
顾文政一走,留下桃夭夭自己站在原地?,案板上是切好的葱花蒜末,刀具斜放在一边,她的手指上甚至还沾了点姜丝儿。
“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俩是什么情?况?”桃璇真盯着桃夭夭的眼睛。
桃夭夭迎上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终究微微别开了目光,低声?道:“妈,我刚才躺沙发上,正巧碰见他回来,说?想吃宵夜,问我林姨在哪儿,我想着林姨已经睡了,就不去麻烦她了,索性自己帮他做碗面,他也同意了,头发披散着是不太?方便,我便让他帮我把茶几上的头绳拿过来,就是这?样而已。”
桃璇真的眉头皱起来,这?样错漏百出的说?辞,她不相?信,她的女儿在对她撒谎,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夭夭,无论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妈妈,你知道的,我们一直以来都不会瞒着对方任何事。”她放缓了语气,期望女儿能跟她说?实话。
桃夭夭咬着下唇,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妈,我没骗你。”
桃璇真抬手,摸摸桃夭夭的脑袋,忽而笑了,“我的女儿长大了,也有事情?要?瞒着我了,没关系,以后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妈……”桃夭夭内心大为触动。
“璇真,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屋啊?”
是顾天立的声?音,原来是等久了,忍不住出来找桃璇真了。
眼见母女二人都在厨房站着,他疑惑道:“这?怎么都在厨房里呢?是不是谁饿了?我去喊林姨过来给?你们做宵夜。”
桃夭夭赶紧道:“顾伯伯,不用了,是我自己打算做点宵夜,不过现在突然不想吃了。”
“行了,都别窝在厨房了,天立,我们回房吧,刚刚就是过来跟夭夭说?了两句话。”桃璇真过来挽着顾天立,拉他回房间?。
顾天立便笑着点头,又朝桃夭夭道:“夭夭,早点休息啊,晚安。”
桃夭夭也笑笑,“嗯,知道了,顾伯伯晚安,妈妈晚安。”
待两人走后,她把刀具收拾好,把切好的材料放到小?碗里放好,用保鲜膜包好,放到厨房冰箱里,洗了手,这?才出来。
这?次,她没有在客厅逗留,直接上了二楼,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浑身才像失了力一样,滑倒在地?,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
生平第一次,她没有向妈妈说?实话,这?实在是一件难以宣之于?口的事情?。
顾文政,他为什么会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呢?刚才,他分明是在啃她的脖子,这?样亲密又带了些情?/欲色彩的暧昧行为,这?是情?人才会做的事才对。
不同于?在沙发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这?是在明亮的灯光底下,清醒着清晰发生的事,如果说?黑暗给?人莫名的冲动和勇气的话,今天这?事绝不该发生,他应该…不怎么喜欢她的。
坐在梳妆台前,桃夭夭开了镜子的灯,侧着身子观察脖子,观察被他啃咬过的地?方。
直到看到一片片红色的印记,她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种草莓?
她甚至打开了手机,查询了种草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条,种草莓的原理类似于?拔火罐,大概就是真空状态下对皮肤的挤压导致充血,很好,简单明了。
第二条,力度得掌控好,力度不一样,吻痕的深浅颜色都不一样,想要?种出的草莓颜色形状好看,力度很重?要?。
桃夭夭看着自己脖子上形状暧昧颜色红彤彤的草莓,陷入了沉思,看来,顾文政相?当有经验,这?个?力度掌握的的确不错。
怪不得他突然摘下了她的头绳,原来是为了遮住这?痕迹。
手不自觉地?摸上去,她有一丝羞涩,也有一
丝不安。
到底,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桃夭夭怎么都想不明白,躺也躺不住,翻来覆去跟煎鱼似的,最后打定主意,决定去问个?清楚。
顾文政的房间?就在隔壁,不需要?走多远,二楼就住了他们两个?。
桃夭夭做贼一样探出头,看看周围没有人,客厅的灯也灭了,在二楼走廊灯的照射下显出模糊的轮廓。
她轻手轻脚出来,走到顾文政门前。
曲起两根手指,轻扣了两声?门,又贴着门,放低声?音,“顾文政,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
她又轻扣了两声?,还是没有人,本想放弃,到底不甘心,试着拧动门把手,竟然开了。
“怎么门没……”
不是门没锁,是里面的人同时从里面转动了门把手,他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只?手拿着白毛巾在擦头发。
湿发凌乱的翘着,更?显得不羁,那张英俊的脸庞大概刚被热气蒙过,多了些生动的气息。
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他只?下半身裹了浴巾,胸膛结实的肌肉恰到好处,极具美感?毫不夸张,八块腹肌也排列分明,大概是头发上未干的水,顺着胸膛流下来,一直往下,桃夭夭不错眼盯着,一直到看不见,两侧的人鱼线漂亮到让她想上手摸的程度,性感?极了。
最重?要?的是,顾文政非常的白,靠近左侧锁骨处似乎有颗红色的痣,红白相?映,桃夭夭只?觉得那颗痣简直长到她心里去了。
顾文政任他她看的眼睛都直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他一把把她拉进来,然后关上了门,顺手落了锁。
桃夭夭这?才回过神,不安地?看看门,又看看顾文政,他已经擦好头发,把毛巾往架子上挂好,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挑眉望着她,“说?吧,找我什么事?”
来的时候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开门就叫她撞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此刻他还懒散坐在床边上,那张大的过分的床上,整齐的灰色调床单被他压下去一点凹陷。
桃夭夭别过眼去,好好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道:“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顾文政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却仍然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是什么意思?你想问什么,最好说?清楚一点。”
语毕,他对着桃夭夭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桃夭夭不自觉地?走过去,一直走到床前,站着看着他,他微仰了头,此刻,她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本就是明艳的长相?,稍微上点妆就十分好看,更?倾向于?妖艳类型,正如她之前扮演的妖女凌清风,那妆扮造型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做,适配度极高,那张剧照把她的美和媚演绎得淋漓尽致,素颜的时候,少了几分妖冶的媚,却多了几分脱俗的清丽。
她骨架纤细,苗条,腰肢仿佛不盈一握,却不是那种干巴巴的瘦,该有肉的地?方都很有料。
顾文政喉结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似乎有异样的情?绪涌动,那双深邃的眼眸愈发幽深,让人沉溺,他出手,一把拉过她,拉扯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又低下头来,入眼是白嫩嫩的脖子,他附上唇轻吮。
千想万想,桃夭夭没想到会这?样,他居然,又在给?她种草莓!
然后,是他略带喑哑的声?音,“你想问的,是不是这?个?。”
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桃夭夭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伸出试探的jiojio,两个人都有点忍不住了感谢在2021-05-2220:27:03~2021-05-2320:46: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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