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孺一脸屈辱的在鬼话连篇的贺松彧手上登上了久未享受到的极乐,事后因为冲击太大连骂贺松彧的精神都没有了。整个人怏怏的,安静的等贺松彧给他擦拭干净,换完整套的被子床单,才?躺回床上缩在被子里当鹌鹑。
抱着明天早上再跟贺松彧算账的丛孺精力被消耗一通,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丛孺现阶段不适合发生?关系,贺松彧只是帮他释放出来其他什?么也没做,服务完丛孺在他睡着以后也没去卫生间收拾自己,就跟着躺回床上睡在他身旁,将他搂到自己怀里入睡。
天亮以后贺松彧睁开眼就看到丛孺坐在椅子上瞪着他,他朦胧中感觉到丛孺掰开了他的手,起身要下床,贺松彧当时醒了一下问他去哪,丛孺说去卫生间放水贺松彧才?松开。
贺松彧一直在等丛孺回来,但他去了以后人就没回到床上来过,贺松彧很少有这样贪睡的时刻,大概是跟丛孺昨晚闹的太晚了,听见丛孺问他,“少儿动画好看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知道他要跟他追究昨晚上戏弄了他的事,贺松彧躺着,视线要仰视丛孺,姿势不方便于是想要坐起身,结果四肢都被绑住了。
贺松彧面不改色的看着得意洋洋的丛孺,“你睡的挺好啊,什?么都不知道。”
贺松彧当然睡的好,昨晚堪称最近最心情愉悦的一晚,当他看到手脚上的绳子后就意识到他对丛孺的警戒心太低了,应该说对他没有了警戒心,这放在平日都是不可能的事。
“你想怎么样。”贺松彧一脸镇静的问。
丛孺醒来一想昨晚上就那么轻松的被贺松彧耍了,越想越气,一心想要报复,也要让贺松彧吃瘪,于是恨上心头,胆大无比的跑到杂物间找到尼龙绳,把贺松彧呈大字型绑在床上。
他以为他会醒的,贺松彧浅眠,感知比丛孺要明锐,但就是早上他明明感觉到有异动,却没有醒过来阻止丛孺犯错。
是的,他在犯错。
贺松彧这么跟他说:“你要知道这么做以后的后果。”
丛孺斩钉截铁的回应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肚子那么大了,最近孕夫情绪不稳,医生建议他不要有心理压力,放松心情,谁敢让他心里添堵。贺松彧躺着目光阴晴不定的在他肚子和脸上来回扫过,他有尚方宝剑,他不能拿他怎么样。
丛孺拿出一个东西在贺松彧眼前晃了晃,那是贺松彧的手机,“密码多?少。”
贺松彧昨晚就是拿他自己的手机放的少儿动画,那里面除了少儿动画还有他和医生在软件上联系的记录,如果丛孺是想翻看他的聊天隐私,那么轻易就能发现他已经知道他怀孕的事实?。“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丛孺冲他狡黠的笑了下,他真的胜在眉眼那抹奔放的桀骜,像极了盛夏的艳日,贺松彧久久的盯着他,丛孺道:“老子昨晚没看爽,我就不信你手机放不出来其他的。”
他要当着贺松彧的面,拿着他的手机看片。
贺松彧:“还?我。别碰。”
丛孺:“不。”
哎,就是玩儿。
丛孺不知道贺松彧的担忧,他倒也无意去看贺松彧的隐私,就是想用他的手机找部片出来故意气气他。
他说到做到,很快找了一部片子,打开看的津津有味。
贺松彧听见那里面一片浪-叫,面无表情的说:“关了。”
丛孺伸出手指,冲他摇了摇,拒绝。
当影片里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丛孺敏锐的发现床上贺松彧被子下面的动静他晨孛力了,他不可置信的扫了眼,瞬间瞪着他,跟没见过一样质问道:“那是什么。”
贺松彧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粗俗的字眼让人脸红心跳,“昨晚不是见过?现在就不认识了么,你的我还?替你摸过。”
丛孺:“……”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丛孺说不上来为什?么看到贺松彧因为他放的片子起反应,心里一股燥热,“我当然知道那是你的……,我是问你,你他妈翘起来干吗?”
他放的片子就这么动人,这里面叫的就这么好听,好听到贺松彧他妈大早上感觉来劲儿了。其实他还?是喜欢女人的吧,是吧,艹。
面对丛孺问他的那句“翘起来干吗”,贺松彧默了两秒,他是忘了不管他放不放片,是男人大早上都会孛力起?
而且他也不是因为片子里的人才起反应的,是在丛孺眉眼上桀骜盛烈的挑衅,露出的昙花一现般的艳色时,就和鲤鱼打挺般膨胀到一定程度,他还?忘了昨晚上为了照顾他,贺松彧就没发泄过。
“不看了。”
丛孺不知道生?什?么气,一气之下把手机丢到他身上,“我吃早饭去了,你自己起来吧。”
被他在床上四肢绑的紧紧的贺松彧:“……不帮我解开?”
丛孺丢手机时忘记关了,那声音和画面都还在,余音绕耳,他瞥着贺松彧下面,冷笑着说:“忘了怎么解了,不会了。”
贺松彧沉默一秒,敏锐的问:“你在生什?么气?因为我起反应?”
丛孺一见他还?提这个,烦躁更甚了,“你起不起反应关老子屁事,你爱起起,跟谁没有似的,我也有我告诉你贺松彧,不是只有你对片子翘的起来老子也行!”
贺松彧:“……”
丛孺说完感觉舒服了,“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他撒手就走的样子像极了厮混一夜第二天早上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贺松彧沉默的看着他关上房门,哦,他至少还?记得为他关上房门,可是他生?什?么气,他哪里惹到他了。
贺松彧视线落在床上的手机上,那里面的人因为长时间没有观看已经黑屏不叫了。
他只有两个字难听。
不知道丛孺为什?么生?气,明明,他叫的比里面的更动人。
“丛先生?你起啦,贺先生?呢?”
保姆没看到贺松彧的人,好奇地问,因为以往最先起来的是贺松彧,丛孺睡得比较晚,清晨天没亮贺松彧就已经带着狗出去跑步了。
丛孺表情淡定的道:“他啊,还?在睡吧,不用管他。”
保姆端着香味四溢的瘦肉粥上来,也许是因为贺松彧起晚了着实?罕见,关心的问:“是不是睡晚了,累着啦,工作辛苦哦,工作压力大晚上睡不好也很伤身体啊,要不要通知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丛孺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保姆解释,贺松彧被自己绑在床上下不来的事,觉得这事说出来太孟浪了大概会吓着保姆,于是假模假样的道:“大概是气虚了,给他补补身体就行。”
保姆收到暗示,领会的道:“气虚啊,气虚那是一定要补好身体的,您放心,最近我多?做几道药膳给贺先生?补补。”
丛孺随意的应道:“嗯,你看着办吧。”
保姆抬起头,“贺先生?,早啊。”
丛孺跟着抬头一看,穿着睡衣就下楼的贺松彧还?是比较少见的,黑色的睡衣显得大早上皮肤冷白如雪,最显眼的还?是他手腕上、脚踝上的勒痕,不光他看见了,保姆也注意到了,当下叫出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贺先生?,这是谁干的啊?”
保姆以为贺松彧受到了什?么危险的对待,想去看看他的手腕上鲜红的痕迹,被贺松彧伸手阻止了,他看着丛孺告诉保姆,“没事,不用紧张,是我自己弄的。”
保姆第一次见有人能把自己勒成这样,这、这不是自虐吗。
谁知道贺松彧在丛孺对面坐下以后,当着保姆的面对他道:“绑的手法有问题,既然你喜欢,下回我教你怎么才?是正确的绑法。”
他在丛孺吃人的眼神中露出双手的勒痕,“你看,都勒红了,喜欢吗。”
“……”
对上保姆震惊到惊恐的眼神,丛孺张了张嘴,心说等等他可以解释,他没那方面的癖好的。
贺松彧:“玩得太晚所以起的迟了,麻烦给我冲杯咖啡吧。”
保姆连不迭的慌张答应,一面往厨房走,一面用敬畏的眼神打量丛孺,就跟第一次见到他人一样。
不用说丛孺都知道保姆这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天啊丛先生?原来是这么狂野的人,玩的真刺激之类的想法,不过如此。说不定还?要给他冠上淫-魔等印象。
丛孺:“……”
他愤然起身准备离席,贺松彧一句话叫住他,“我不是想着A-V里面的演员硬的,我是想着你。”
在没其他人的餐厅,贺松彧眼里有想吃人的火焰,他知道丛孺在意的是什么了。
“我也想跟你好好做一场,但是现在不行,不是吗。”
……
贺松彧在一连一个月都在晚饭上见到食补的药膳后以为这些是保姆给丛孺补身体用的,等一顿比一顿过分的端上来,最后还出现了鹿那啥鞭后,他才?眼神盯着那道汤,询问丛孺,“给你的?”
丛孺嗤了一声:“我有那么弱?我需要?”
他瘾一上来,还?要靠这东西吗?
贺松彧语气幽沉的反问:“那就是我需要了?”
丛孺撇开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不知道啊,别问我,都是阿姨安排的。可能是看你工作太辛苦了,给你补身体的吧。”
贺松彧这才?回想起来,这个月以来的食补丛孺都在尝过一两口后说不好吃,就全部推给他了。
晚上贺松彧精神奕奕,丛孺便耻笑他是发忄青的走狗,嘲完就睡,贺松彧想碰他就会被打手,然后让他自己一边去解决。
第二天清早下楼吃早餐的贺松彧给保姆交代,让她做丛孺食补的药膳就行了,还?不能乱补,要看医生开的方子才?行。
保姆愣然一惊:“那些不是给丛先生?的啊!”
保姆:“贺先生?没吃吗,那些都是丛先生?说您身体不好,特意让我给你补身体的啊,丛先生?不需要啊!”
丛孺在旁边装的很像那么一回事,惊讶的跟贺松彧说:“啊,你不知道吗,别浪费阿姨一片良苦用心,我吃这些干吗啊!”
保姆接过丛孺的话劝说:“是啊贺先生?,这些可千万别浪费,一定要吃啊。您之前都吃了吧?”
丛孺扭过头憋着笑。
贺松彧余光觑着他颤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张开嘴,对忐忑的以为做错什?么事的保姆道:“谢谢,我以为是给丛孺做的药膳,他不爱吃,所以我一餐不落的帮他都吃掉了。”
保姆:“啊这……”这不是好事吗。
贺松彧:“明天起就不用再做了,我身体很好,不用再补。”
丛孺:“咳,我吃饱了,先走了。”
贺松彧:“你等等。”
丛孺一脸警惕的问:“干什么,我有急事,有事回来再说。”
贺松彧黑瞳紧盯着他,淡然的道:“那不行,我也有急事。”
保姆不安的看着贺松彧胁迫般将丛孺带回卧室的一幕,小声在后面劝道:“贺先生?跟丛先生?千万不要吵架啊……”
贺松彧:“怎会,我疼他都来不及。”
丛孺:“放屁,你乱说什?么,肉麻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松彧搂着他上楼,在进门时与他四目对视,空气中气氛浓烈的仿佛冒出火星子,贺松彧回答他的话,“你觉得我身体差了?虚了?”
丛孺瓮声道:“谁说的,我没有,我没说。”
贺松彧咬上他的耳朵,牙齿厮磨他的耳根,让丛孺浑身一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来验证一下。”
丛孺:“……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忄青啊!?”
贺松彧在他耳边呵气,捏着他的脖子道:“连吃一个月大补药。你觉得呢。”
丛孺心虚的扭过头,这事是他比较损,把人瞒在鼓里让他吃,每天都能看见贺松彧下面跟敲锣打鼓似的,一顿解决不好还得两顿,基本早起的时间都浪费在那上面了。
丛孺狡辩,“那也是为你好。”
贺松彧突然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谢谢。但是我不需要吃这些。”他忽然温情下来,丛孺就不行了,他已经做好了贺松彧找他泻火的准备,但他偏偏要搞这么温情,丛孺就不好意思了。
偏过头,想躲开贺松彧在他脸上印下的细碎的吻,“谢什么,应该的,不用谢。”
丛孺想了想,“这事是我过分,咱俩扯平了呗?”
他一服软,就跟乖到人心坎去似的,像极了做了坏事的小孩,忐忑不安的跟人道歉,贺松彧扳过他的脸,追着亲吻他的脸颊,鼻头、眼睑、眼皮跟睫毛。
丛孺不大自然的躲了躲,没躲掉,贺松彧说:“让我亲亲。”
丛孺身形僵硬片刻,过了会才?放松身体,把脸正对着贺松彧,缓缓闭上双眼。
男人的嘴唇。
他和贺松彧都清楚的知道彼此亲吻的是一个男人。
他们接了个好长的吻,气息带喘,丛孺睁开眼和贺松彧对视几秒,又不约而同闭上,再次贴在了一起,反复几次后好不容易停下。
丛孺感觉到嘴唇麻麻的,他跟贺松彧说:“我要出差了。就在明天。”
贺松彧哑着嗓子问他,“多?久。”
丛孺:“大概一个半到两个月。”这是他的预产期加新生儿待在早产箱里的日子。
贺松彧揉着他的嘴唇说:“太久了。”
丛孺喉咙干干的,差点就想跟贺松彧直说了,最后还是在贺松彧期待的眼神中委婉的道:“没办法,有事处理……需要这么久。”
贺松彧:“那我去找你。”
丛孺反应略大的拒绝,“不行!”
他掩饰着刚刚露出来的紧张和不自然,“你去,我会分心,你要是,要是……想我,”他这句话说的挺不好意思的,“可以打电话。”
贺松彧:“视频呢。”
丛孺还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是个什?么鸟样,不确定的道:“应、应该可以吧,总之到时候能视频我就告诉你。”
他觉得跟贺松彧这么说挺奇怪的,但是气氛太好,他有一丝丝不忍心打破这样的氛围,想必贺松彧也是一样的,他这次没有再为难缠着丛孺不放,也没有强硬的要求一定要去找丛孺见面。
他很复杂的看着丛孺说:“好,照顾好你自己。”
贺松彧答应后,丛孺当天晚上便像模像样的收拾起了行李。
其实他真正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之前断断续续买的东西都被他默默的让庞得耀过来,帮他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月嫂已经在两天前就提前在那边住下了。
早上贺松彧说送他,丛孺特意约了辆车过来,“不用,你忙你的去,我喊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他送也不让送,只让贺松彧看着他离开,司机把行李拖上车后,丛孺打开车窗对他道:“走了。”
贺松彧面上看不出问题,和他说了句,“一路平安。”
丛孺想到自己即将去面对的事,有些复杂的感慨了声,“谢了。”车开走了,他还?在回头看贺松彧的身影,他其实也挺想跟他说他去干什?么的,但是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算贺松彧知道了他怀孕了又怎么样。就算他知道他去生孩子了又有什?么办法,他还?能帮他生?不成?
丛孺期待孩子,不是说他就很愿意生了。
因为比起他从来没想过结婚生?子这回事,突然他身上多?了个小生?命,是惊吓也算是意外之喜,心里那关过去之后便觉得,多?了个从他身上延续生?命的宝贝,他开始期待他长什么样,他应该是他在育婴室里见过的那样,小小的充满生命力的。
他期望他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有一个绚烂光明的未来,他会倾尽全力给他或她想要的一切,在所不惜。
他没想太多?,他唯一的想法从打算把孩子留下来那一刻,那就是,他愿意爱他/她,呵护他/她长大。
丛孺一下车庞得耀就帮他把东西接过去了,还?有新来的月嫂。
庞得耀以为今天就能见到怀孕的女人了,结果还?是丛孺一个人来的。
月嫂确实是个嘴很严的人,她也没有多?问,雇主说什?么她就怎么做,没见到需要她照顾月子的人也不要紧,一日三餐她都给丛孺按要求准备的好好的,哪怕他亲口对她说,那些饭菜都是他自己吃的,按照他口味做就好了。
庞得耀:“人呢。”
丛孺:“什?么人。”
“还?跟我装傻,你不是说预产期就这几天了吗,人呢。你自己都来了,还?不把人接进来?”
庞得耀想抽烟,被丛孺叫住,让他去阳台抽去,至于他想的女人,丛孺知道他不信,于是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庞得耀觉得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但丛孺老神?在在的态度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庞得耀就问:“是不是女方那边出问题了,不愿意生。”
丛孺:“没有的事。”
他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在家穿的不多?,宽松的衣服在他坐下来后显露出肚子轮廓,庞得耀咬着烟没点燃,冷不丁看到这一幕,还?在讶异兄弟的肚子怎么这么大了,长这么胖了。
他还?说:“你得减肥了。”
丛孺发现他的目光,笑了下,“减。这个月就能减下来了。”
庞得耀:“减肥哪儿那么容易……不过你的话天天练功应该很快。”他根本不知道丛孺已经近两个月没去过工作室了,都是文雪在打理,文?雪好就好在她也不会把丛孺拜托的事情到处说,就是庞得耀也没透露。
庞得耀走后,出租屋里只剩丛孺和月嫂了,有了上回三春鸟寻的经验,丛孺也有点怕自己事到临头出意外,于是跟月嫂商量这几天在家里留宿,随时准备好联系医院。
月嫂对于迟迟没有出现的孕妇虽然没有多?问,心里还?是比较好奇的,丛孺知道她心里有疑问,就跟庞得耀一样,他只需要月嫂照顾孩子,并不是需要她来接生?,所以见不见得到孕妇都无所谓。
他这么一说也很有道理,月嫂签了保密协议,对于雇主家的隐私问题再好奇也就没有追问,任由雇主安排。
丛孺走后,贺松彧也不是什么都没行动。
保姆见到施工队时讶异的问:“贺先生?,房子要重新装修吗。”
贺松彧:“嗯。改两个房间。”
保姆好奇。
贺松彧:“一个是孩子休息娱乐的房间,一个是卧房。”
没听说他结婚了的保姆一时震惊,“贺先生?哪里来的孩子?丛先生?知道吗?”这么多?天她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贺松彧跟丛孺的关系,两人也没避讳她,保姆看出了门道只是不说。
这下一听贺松彧有了孩子,联想到丛孺的出差,莫不是因为贺松彧跟谁生?了孩子被赶走的,保姆一想脸就绿了,开始为丛孺打抱不平,结果一句话熄灭在对方的回应里。
贺松彧:“丛孺的。”
“孩子是他的。”
保姆好半天才愣愣的追问:“那、那丛先生?呢?”
贺松彧:“去接孩子了。”
保姆迷迷糊糊的看着贺松彧跟设计师沟通怎么改设计,为改造的房间尽心尽力的样子感到迷茫,如果孩子是丛先生?的,贺先生?难道不生?气吗。
为了知道坏了丛孺的孩子的女人是谁,庞得耀这几日天天找他来报到。
丛孺已经跟他说累了,傍晚过后两人到小区里散步,主要是丛孺吃多?了消食,庞得耀是过来八卦兼蹭饭的。
天边的云霞反射的光笼罩着外出活动的人,丛孺就在这艳丽的霞光中,养的水色白润的脸皮,和愈发柔和的气态像极了将要熟透的果实?,庞得耀跟他绕着篮球场散步,目光一时从打球的人那挪到他身上,把他给看愣了。
丛孺好像回到了他十七八-九岁,模样最张扬盛艳的年纪,有种不分男女的俊美。
庞得耀刚要问他,“你吃什?么仙丹妙药了,怎么跟要回春似的”,丛孺走在篮球场的围栏外面,一颗球砸过来,砸到铁丝网上,还?是让人一惊。在丛孺以为自己又要被篮球砸了,真他妈有缘时,他被人从后面擦肩而过,差点撞上,丛孺险险的避开了。
跑步的人抬手向他致歉,很快就跑走了,庞得耀的骂声也消散的很快,丛孺松了口气,“没事,咱们换个地方。”
跑道上来回的人太多?,丛孺也怕被人撞着。
庞得耀:“走吧。”
丛孺这回小心看了下后面的人,却忘了脚下的石子,“草。”他身形一晃,崴脚了,没摔,手撑着庞得耀,疼的抽气。
“怎么样。”
丛孺:“送我去医院。”
庞得耀惊了,“这么严重。”
丛孺面色发白,额头冒汗,庞得耀惊觉他不是在说笑,是真的不对劲了,“走走,我们马上去。”
丛孺额头上的汗跟水珠一样,他对庞得耀笑笑,脸色像极了病入膏肓的病人,“胖子,我跟你说件事。”
“我怀了个孩子。”
庞得耀:“都这个时候你还?说笑?我去开车,算了,你走不走得动,我背你吧。”
丛孺抓紧了他的手,“不是,你帮我联系医生。”
他眼中庞得耀神?情惊愕。
丛孺苦笑着认真的说:“真的。去医院,我给你看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