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又打了白昼的电话,接电话的还是白昼的助理。
林茉问:“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安排一辆去机场的车?”
助理说:“没问题的林小姐,不过要等舞会结束,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再等二十分钟,她过安检的时间都没了……
傅映辰的车“嗖”一声停在林茉面前。
车窗完全降下来,他说:“后面有车催促呢着,不能停车,快上来。”
林茉说:“你别送我了,忙你自已的事要紧。”
傅映辰第一次用强势的态度,直接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要我下车请你吗?”
林茉赶飞机,加上后面宾客的车在催促,她就没再与傅映辰客气。
——
林茉走后,小女佣重回到会场里。
她看到一位穿着黑色套装,坡跟皮鞋的夫人,焦急寻着她的“女儿。”
小女佣在新闻频道见过这位夫人,是云城某局的管理层——吴主任。
吴主任说的女儿叫“珍珠”,是掌上明珠,才六个月大,穿着蓝色的公主裙,是一只品相巨好的布偶猫。
好多人都说没见过。
吴主任走到小女佣跟前,问她见过没?
小女佣一听到“布偶猫”,浑身紧张。
她低着脑袋,眼睛不望吴主任,看着自已的鞋面回:“没,没见过。”
吴主任在小女佣跟前,小女佣不敢抬头,所以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
“舞会刚开始时,我看到苏父追一只猫来着,以为是他家的呢!”
“喵呜喵呜!”
布偶猫由远到近跑过来,叫声如同一个可怜的孤儿在哭泣。
吴主任听到声音,失而复得般惊喜地看过去,却发现她的宝贝“女儿”,瘸了一条腿。
叫声跟之前也不一样了,之前软绵可爱,现在就跟在哭一样。
吴主任平时把布偶猫看的比自已老公都重。
布偶猫掉的毛发,她都会从地上捡起来收集起来。
被人弄瘸了腿,就像拿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脏上割一样。
吴主任顿时怒火中烧,四处寻找苏父的身影准备算账!
……
苏父从假山后面出来后,弹了弹身上的毛发,是以又整了整西装,手背于后,信步去了主楼。
宴席要开始了。
白敬朝,裴雅,苏母,正等着苏父回来与白昼和苏念茵一起向来宾敬酒。
苏母看到苏父的身影,急步上前:“你去个卫生间怎么这么久?”
苏父神色自若:“肠胃不好。”
白敬朝笑着:“不耽误事,亲家,你看我选的这款酒妥不妥贴?”
苏父正要走过去,吴主任抱着猫进来了,死死瞪着苏父。
苏父看到吴主任怀里的布偶猫,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依然泰然自若,毫无紧张之意。
白敬朝看到吴主任凶狠地瞪着自已的亲家,不明所以。
“吴主任,你这是何意?”
白敬朝从商以来,跟政府保持了良好关系。
他曾多次赴中南海参加座谈会,还是云城书记的“座上宾”。
吴主任自然要留点面子的。
“白先生,有人看到苏父虐待了我的宝贝“女儿”,你得给我个说法。”
“你的女儿?”白敬朝和裴雅有些茫然。
吴主任低头,爱怜的摸了摸怀里的布偶猫。
白敬朝裴雅恍然明白过来。
苏母脸色骤变。
苏父淡定地问吴主任:“你说有人看到我虐猫了,证人呢?”
吴主任看到苏父西装袖口有几根布偶猫的毛发,勃然大怒。
“就是你干的,你欺负我的女儿,我跟你拼命。”
吴主任尖锐的声音传出正厅,众人闻声都涌进来。
吴主任把猫交给随从,上手在苏父脸上抓了三道血痕。
“事情还没弄清楚,吴主任怎么能动手?!”白敬朝让佣人将吴主任拉开。
苏家的保镖见状,要对吴主任动手。
苏母制止了。
这是女儿的订婚宴啊,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众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白昼和苏念茵走进来,了解怎么一回事后,苏念茵厉声叫道:“爸,你真让我失望。”
这话一出,无疑是确定了苏父虐猫的事实。
围观群众一阵哗然,对着苏父指指点点。
苏母赶紧上前说:
“我们家老苏平时最喜欢小动物了,绝不可能虐猫。我们家有一处别院,是专门收养流浪猫的,老苏还收养用于做药品实验的猫,给它们治疗,给它们一个温暖的家,港城人都知道的。”
吴主任不买账:“你们是夫妻,肯定帮亲不帮理。”
白敬朝出声:“吴主任,你不是有人证?”
“我……”
吴主任当时没注意是谁告诉她看到苏父逗猫的,现在这情况,只怕那人也不敢站出来了吧。
“你说没虐我的珍珠,那你袖口上怎么会有我的珍珠的毛发?”
苏父没回答,苏母抢先说:“从酒店出发前,老苏抱了我家的猫。”
苏母盘算着:吴主任总不至于拿猫的毛发去验DNA吧?那也太小题大做不给白家面子了!
吴主任不依不饶:“不是你是谁?必须把人犯给我找出来,不然这事没完。”
白敬朝面有愠怒:“够了吴主任,这是我儿子儿媳的订婚宴,你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怎可……”
“老公!”裴雅阻止白敬朝发威。
虽然吴主任的实力不足为惧,但最好还是不要树敌。
苏母烦了:“都说了不是我们家老苏做的,你休想因为一只猫,就将脏水泼到我们家老苏身上。”
一直沉默的苏父见这事没完没了,终于开口说话了:“怎么没看到林茉?”
白家的三个人目光齐齐朝苏父看去,心在一瞬之间都被提起来。
关林茉什么事?
苏父稳如泰山,一字一句清晰说道:
“我看到猫跑到假山后面,林茉也跟着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