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犀利的眼风扫向卫奕，脸色逐渐沉下来。
卫奕跟在祁江川身边八年。
祁江川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他都能揣摩出意思来。
急忙解释:“服装是前台准备的。”
前台小妹闻声跑过来。
她并不觉得自己买的服装有什么问题，反而怪林茉没按她买的穿搭。
她买的上衣是黑色的贴身背心，搭配黑色的短裤，特别能凸显女性的身材，是林茉自己死活不穿的。
林茉承认:“确实是这样的祁先生，我穿不惯背心，所以就穿了自己的t恤，不关其他人的事，你……别太严肃了啊。”
祁江川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波动。
卫奕和前台低眉顺眼，吓得跟淋了雨的小绵羊似的。
林茉也是奇怪了，祁江川他不就是个部门副总监吗？至于怕成这样？
“那现在就下课是怎么回事？”祁江川瞥一眼卫奕。
前台一看不关她的事了，火速跑了。
卫奕说:“祁先生，今天的招式，我交祁太太似乎有些不便，您问祁太太吧……我在外面等您。”
啊？林茉一惊。
要她说啊？是当她结过婚了脸皮就厚了吗？
林茉挠挠头。
祁江川双眼直直盯着林茉:“很难以启齿吗？”
“好吧，我来告诉你。”林茉知道逃避不是办法，自暴自弃拿出了手机，找到“戳眼踢裆”的招式。
“就是这个，我和卫助理都感到难为情”
祁江川看了一遍，便记住了视频内所有的内容。
幸亏卫奕顾忌着她没教林茉，视频里的肢体接触委实太多。
虽说他相信卫奕的专业指导和尊重边界，但他格外在意他的妻子被其他男人碰触。
祁江川解了西装外套，脱掉皮鞋，一脚踏进来。
他说:“以后你的武术课，我来带。”
“你来带？”林茉觉得祁江川在给她开玩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林茉脸红着问。
祁江川气定神闲:“你绝对伤不到我。”
“那如果万一，我踢到你……”林茉紧咬唇，不好意思往下说。
“没有这种万一，不信，来试！”
祁江川先出拳，抓住了林茉的手臂。
林茉还处在无措的状态。
祁江川说:“你力气小，直接挣脱不了，这个时候就要快速的举手另一只手，戳对方的眼睛，然后抬腿，用脚踢对方的裆部。
“就像这样……”祁江川拍了下林茉的脑门，抬腿踢在了林茉大腿上。
林茉连连后退，后背快要撞到墙，被祁江川伸手中间转了五圈后拉回来，靠在他的胸膛上。
林茉的耳朵贴在祁江川的胸膛，隔着一层衬衫，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脏咕咚咕咚跳的节奏错乱。
林茉明眸熠熠，似有电闪雷鸣，令她心跳加速，脸颊通红，人也恍恍惚惚。
两人像触了电一样，久久不能移开。
“祁先生，我……好像会了。”林茉低垂眼睛，不再去看祁江川，只剩下浓黑眼睫轻动。
祁江川深邃的视线扫过她的抿紧的唇瓣，缓缓道:“不管学什么，都要心无旁骛，再试一次。”
语气平和，就像一位老师在教导不懂事的学生一样。
林茉让自己别多想，带祁江川伸手过来时，她伸手去戳眼。
祁江川躲开。
她抬脚，祁江川又侧闪。
连续练了好多次，林茉没一次成功的。
跟视频里的教学一点都不一样。
回到家后，林茉还在琢磨她怎样能赢一次。
趁着祁江川洗澡的时候，她反复在客厅练习。
等祁江川穿着家居服出来，她上前说:“祁先生，我们再试一次。”
“就那么想学？”祁江川把擦头发的毛发暂且扔在沙发上。
配合她说:“来吧。”
林茉不按套路出牌，她没有抬手戳眼，而是在祁江川冲过来时直接抬腿“踢裆”。
只不过关键时刻，她停下了。
“哈哈……祁先生你上当了。”
祁江川低头看一眼他大腿根处玉笋似的脚，微微挑眉:“是吗？”
林茉还在得意中。
祁江川抓住她的脚，将她往前拉，等她反应不妙时，双腿已经成一百八十度贴在祁江川胸膛上了。
然后祁江川一手将她紧箍在怀，一手抓腿让她避无可避，霸道的将她“丢”去了沙发上。
他尽可能在怜香惜玉了，与其说是“丢”，其实是与“放”差不多。
所以林茉并没有觉得疼。
她从最开始比试，认真，震惊，渐渐的化作两道淡淡的佩服。
林茉趴在沙发靠背上，专捡好听的说:
“祁先生，如果你教我，那课时费我要给你涨一涨。”
“卫助理一节课是500，我给你501。”
祁江川嘴角抽了抽:“我差你那一块钱？”
林茉憨笑:“没办法啊，就算我拿了新星赛的奖金，给陈叔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留着送给祁先生，根本分文不剩……不过我会有名气，等我挣了钱，好处也少不了你。”
祁江川揭穿她:“给我画饼？”
“有馅的，放心食用。”
本来就打算亲自交她的，吃下她画的饼能怎么着？让她开心有什么不好呢？
祁江川挑了挑眼梢:“行，都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