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辞在楼下溜达了好几圈,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才上了楼,直奔迟霜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着的,像是特意为她留着门。
鹿辞推门进去,迟霜坐在沙发上看着剧本。
“你怎么还没休息?”
“等你。”
鹿辞往卧室里瞟了一眼,“你助理呢?没在?”
“回去休息了。”
“哦。”鹿辞应了一声,往床边走。
“你要是想跟我搭讪,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哦,我放了热水,你要不要去泡个澡?”
鹿辞脚步一顿,这话简直说到她的心坎里了,她来地球这么久,还没有泡过澡。
“里面?”
“嗯。”
“谢了。”鹿辞拿了件睡衣就进去了。
进到浴室的时候,她还惊讶了一下,浴室还挺大,中间摆放了一个圆形的冲浪浴缸。
蒸腾的水汽环绕着她,一股一股温热的浪潮打来,舒服得她都快睡着了,看了一眼时间,硬撑着眼皮爬了起来,放了水,收拾妥当,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客厅。
迟霜还坐在客厅,想跟鹿辞聊聊她的人缘,听见鹿辞出来,抬头看去。
鹿辞罩着一件乳白色的蕾丝睡衣,薄如蝉翼,长度将将包裹住了挺翘的臀,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水汽的作用被晕染成粉红色。
一字型的锁骨上还覆着点点水迹,粉白的□□半遮半掩着。
迟霜瞟了一眼,便偏过头去,随手抓起一件浴袍丢给她。
“把衣服穿好。”
看着迟霜微红的面颊,鹿辞哑然失笑,这人还真是单纯。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迟霜身旁坐下。
迟霜看她只用左手拿毛巾,怪辛苦的,便向她伸出了手,“要帮忙吗?”
“不用。”
迟霜歪着头看了她一会,突然一声轻笑。
“?”
“笑什么呢?”
“嗯?没有。”迟霜轻咳一声,掩盖着笑意。
鹿辞睨了她一眼,什么毛病。
“我睡觉了。”
鹿辞去浴室把头发吹干,上了床,背对着迟霜把睡衣脱掉,钻进了被子里。
迟霜也起身。
鹿辞一蹙眉,听着这人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扭头,看到迟霜站在自己身后,柔柔的看了自己一眼,突然俯下身,微卷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眼前的光亮。
鼻间弥漫着迟霜的体香,鹿辞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你眼尾挂着泪痕的样子,真可爱。”迟霜言毕,不等她反应,粉嫩的唇瓣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角,低低道了声“晚安,小鹿。”
“???”鹿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说的是人话?
……
因为迟霜这句话,鹿辞一晚上都没睡好,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直到后半夜,她把自己的脸想象成迟霜,然后……彻底失眠了。
……
清晨,迟霜的闹钟刚刚响起,她便睁开了眼睛,把闹钟关掉,侧耳听了听屋外,好像没有吵到小鹿。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穿上衣服,向外看了一眼,鹿辞背对着房门,侧身趴着,光洁的背部完□□、露在外,她走过去拽了拽被角,想帮鹿辞盖上,鹿辞猛地扭头,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醒了?还是我吵到你了?”
鹿辞有苦说不出,暴躁的把脸埋在被子里。
迟霜抚了一下她的粉背,鹿辞触电一般往前拱了一下,“你干什么?”
“皮肤这么好,还不让人摸,小气包。”
“???”
“你、你给我正常一点!”
迟霜笑着拽了拽被角,“那你把被子盖上,要不该着凉了。”
鹿辞松了手,由着迟霜帮她把被角掖好。
“昨晚睡得好吗?”迟霜抬手帮鹿辞把额前的长发撩开。
“别碰我。”
“嗯?”
迟霜蹲在床边,拄着脸颊,眸子亮的好似一泓清泉,满眼倒映的都是鹿辞。
“不好,一点都不好,一晚上都没睡着,你能不能帮我跟导演说说,让我搬回去吧?”鹿辞眨巴眨巴眼,说完,伸出手,试图扯住迟霜的袖子拽一拽,撒个娇。
迟霜唇角微扬,“你看我有那么好心吗?”
“……”
“那你觉得,搬到里面去,会睡得好吗?”
“……不用了,这挺好的。”
“今晚能睡着了吗?”
“……能了。”
“我倒是可以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把衣服穿上,一会我助理就来了,你不想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鹿辞刚要反驳,她的闹钟也响了。
“你转过去。”
迟霜听话的转过身。
鹿辞正费劲的穿着内衣,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小霜,起了吗?”
迟霜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她用右手手腕摁着排扣,左手抓着内衣往排扣上挂,半天一个都没挂上,忍不住伸手帮了她一把。
“诶!”
“别动。”
“扣在哪一排?”迟霜问。
“……中间。”
迟霜没等她回话,就扣在了最外面一排。
“有点松,是不是扣错了?”
“不松,勒着不难受吗?”
“???”
迟霜没有刻意去看她,但鹿辞的脸肯定是红了,因为她发现,她雪白的脖颈悄然染上了一层红晕。
等鹿辞穿完衣服又躺回去装睡,迟霜才去开了门。
“小霜,昨晚睡得好吗?”江芙进了屋,目光直白的扫向床上的鹿辞。
“挺好。芙姐,以后早上你就不用过来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可是……”
迟霜冲她点了一下头,余光看到她手里的早餐。
“以后准备两份早餐,放在门口,我自己拿。”
“可……”
“好了,就这样,你也去吃饭吧。”
“去吧。”
迟霜柔声把助理哄走了,回头瞟了鹿辞一眼,“你是准备要我喂你吗?”
鹿辞眼角微微抽搐,你们地球女孩子追人的方式是不是也太直接了?委婉含蓄一点不行吗?
鹿辞利落的起身,穿衣叠被,洗漱拾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迟霜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拄着脸颊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没有那种露骨的贪婪和欲望,那更像是一种欣赏,和……宠溺?
鹿辞瞟了瞟她,突然觉得不对,她平常穿衣服,衬衫领口恨不得系到最上一颗,可今天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却像是故意松了两颗。
“迟老师,您能把衣服穿好吗?”鹿辞眼皮直跳,这是勾引吧?是勾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