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暴怒的李二!阉人皆可杀!

“圣人说的是极,世间无鬼神,我朝圣人就是百姓心中的在世佛陀。”

俱文珍跪着嘿嘿笑,不放过任何一个拍老板马屁的机会。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他们宦官集团的福星啊,能允许宦官成制度的执掌兵权,这样的皇帝,上千年也难遇上一个。

“你是内官之首,当下又位处枢密机要,当以身作则,朕近日来可是听闻不少杨、孙二人的恶闻,你要多提点他们,切勿寒了朕心。”

(孙荣义,现任右神策军护军中尉;杨志廉,现任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言罢。

跪着的俱文珍连连叩首,一脸正色。

“圣人在上,这必然是朝中奸邪小人所传之谣言,见杨孙二人得圣上恩宠,故而恶意中伤之,请圣上给奴婢三天时间,奴婢一定将此事查清!”

“我朝宦臣,皆为圣人马首是瞻,为大唐李氏肝脑涂地!”

李适笑了笑,并未言语,只是挥毫而下。

“这幅字,朕送你了。”

宣纸之上,留下四个字:适可而止。

于此时。

在这紫宸殿之中,有着十数道为他人所不见的身影,正看着李适和俱文珍的这一幕。

仙师季伯鹰、明太祖朱元璋、汉高祖刘邦、赵太祖赵匡胤,唐太宗李世民及其麾下唐家堡一众,这帮姓李的皆是人手一枚小金瓜锤锤。

“兄长,这么一看,咱倒是觉得,这唐德宗李适也并非昏聩无知之主,看得清,只是不想管。”

老朱看着桌案上李适写下的这四字,笑语称道。

赵大没有评价,刘季则是打量着周遭从未见过的生疏环境,心想这宫殿装修的真叫一個漂亮,比他的未央宫好看多了,回去后一定要让萧何照这个标准翻新下!

闻老朱言,季伯鹰同是瞥了眼这桌上四个字,笔走银钩、龙飞凤舞,比自个写的着实好看多了,一看就是练家子。

唐朝这帮皇帝似是祖传的一样,不论政绩如何,都能写的一手好字。

至于唐德宗李适究竟是不是昏聩之主,得分时间段评价。

可以给他一个外号:超低配明皇。

李适在继位之初,以强明自任,收罢兵权、信用百官,清明节俭、疏斥宦官,用杨炎废租庸调制,改行“两税法”、并试图裁抑藩镇割据势力,加强中央集权,又以贤臣李泌为相,北和回纥、南连南诏、西结大食,政局一度稳定,给人的感觉颇有一番中兴大唐的势头。

不过李适急于削藩,并且削的很不合时机,在削藩失败,尤其是奉天之难结束之后,这位被朝野称颂的明君李适就开始了他余生的摆烂生涯。

李适重归长安之后,整个人变得猜忌,尤其是猜忌朝臣武将,对藩镇的态度也是变得平和,决口不再提削藩二字,宦官掌兵、宠幸奸相,两税法逐渐演变成了苛征杂税,并且大开‘宫市’,给宦官大开大行索贿之门,这宫市就像是老万历的税监一样,弄来的民脂民膏大部分都进了太监的口袋,到天子私库的钱,十不存一。

之所以说李适是明皇,是因为他登基之处和李隆基一样,励精图治,想要打造一番盛世,后期也和李隆基一样,脑子缺根筋。

典型的前期英明,后期昏聩。

但李隆基好歹是开创了一代盛世,所以给李适就算是像李隆基,那也只能是超低配。

这些关于李适的内容,季伯鹰也一同全数打包给了李二及唐家堡之众。

不过。

其实从李适给俱文珍的这幅字就能看出,李适必然是知道这帮太监的胡作非为,但是并不打算管,属于典型的心里明白装糊涂的操作,这和老万历缺官不补是一个概念,属于是彻底摆烂的表现。

“奴婢谢圣人赐字!”

俱文珍笑嘻嘻的双手捧起,接过这副字,像这样的天子赐字,他家里还有一百多幅,大多都是警戒之语。

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欣然接受、置若罔闻,他已经摸清楚了李适的性子,喜欢玩嘴头功夫,索性俱文珍把这些字全都在家裱了起来,并令人放风,故意传到了皇帝李适耳中。

“这四个字,朕可是仿的逸少之风。”

李适着重说道。

“罢了罢了,朕与你这阉人谈什么逸少。”

李适呵呵一笑,随即放下手中狼毫。

“奴婢愚钝。”

而就在此时。

‘解。’

随着仙师心中一语,霎时众人身上的隐身禁制解开,十数道身影骤然出现,并且是环绕着这方御案。

霎时,李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以他的出生年岁,自然是认不得李二小野鸡武曌以及李隆基这几个祖宗辈的人物,但是他认得出来李亨和李豫,这可是他的父亲和祖父,脑瓜子瞬间嗡嗡作响。

‘亲娘叻!’

‘这世上咋个真有鬼啊!’

正当李适心头惊愣之际,李二手中小金瓜,根本不容俱文珍反应过来,已然是朝着跪地的俱文珍脑门砸了下去。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李治小野鸡、武曌、李隆基、李亨、李豫,见老祖宗都动手了,岂有不出手之礼,一个个纷纷是操起手中小金瓜就是对着俱文珍一顿狂砸。

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俱文珍,在这一连串小金瓜的疯狂问候下,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完整的骨头,全身粉碎性骨折。

“圣,圣……”

趴在血泊中的俱文珍,眼神中透着凄惨的迷茫,他都没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艰难的仰头看向同样是一脸惊愕的李适。

砰。

李二抬脚,对准一跺,将这俱文珍的脑瓜子直接踩裂,眼眶骤然爆裂,一对眼珠子就像是弹簧一般,直接飙飞了出来,不偏不倚落在李适脚底。

唐家堡这几个,一个个都是溅满身血。

这场面,着实够血腥。

“父,父皇,这,这,这……”

李适望着被锤死的俱文珍,又看向面前的李豫,整个人已然是口不能言,结结巴巴。

‘啪’。

李豫的一巴掌,已然是朝李适扇了下去。

“你个逆子,你可知伱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被自个老爹一耳光打懵了的李适,捂着脸愣在原地半晌,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都想问,你们为什么一上来就杀了我的乖乖家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啊!

“还有一站,不要浪费时间。”

季伯鹰看了眼李二,淡淡开口。

一语出。

这让原本打算亲身教育一下李适的李二,选择了暂时忍下,等回到醉仙楼,再好好让这不肖子孙知道什么叫做李氏家法。

“是。”

李二将手中小金瓜收起别在腰间。

“兄长,从小唐的问题来看,下一个是不是就应该是唐顺宗李诵了。”

“唉,说来这李诵也真是可怜。”

这一趟大唐之行,老朱这个大明太祖虽然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但是当提起这大唐第十一位皇帝李诵的时候,眼中也是不禁流露出几分同情之意。

“嗯。”

季伯鹰微微颔首。

李二在醉仙楼中所提的问题。

从唐德宗李适这里,李二能够得知唐朝宦官为何能够得到废立天子的权限,原因在于李适赋予了宦官成体系的执掌禁军兵权。

这大唐的权宦掌权和大明的权宦乱政截然不同,大明的权宦再牛逼,文人再怎么喷,那也只是皇帝养在身边的狗腿子,实实在在的家奴,他们的权力完全来自于皇帝。

而大唐的权宦,权力并非来自于皇帝,而是来自于制度架构,来自于兵权。

正如伟大的润曾言:那那啥里出政权。

说白了。

大明的权宦,就是皇帝养的狗,绝对的忠犬,有时候出了事的时候还可以杀狗平愤。

而大唐的权宦,则是皇帝身边的持枪且唯一持枪的恶仆,只要这恶仆哪天不高兴,随时都可以在主人头顶上撒尿,甚至一枪把主人给干掉,还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德宗李适,就是给恶仆发枪的那一位,并且还贴心的为恶仆准备了受大唐法律认可和保护的无限期持枪证。

“李诵?”

李二闻言,眉头皱起,身为太宗的他对这些后世子孙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陌生。

“嗯,唐顺宗李诵,唐朝唯一一位被宦官逼迫禅位的皇帝。”

稍显沉默片刻,季伯鹰又补充加了一句。

“也可以说是第一位被宦官所弑的天子。”

毕竟李二问的问题之中,就包含了第一个被宦官弑杀的大唐天子。

唐顺宗李诵,在禅位成为太上皇后的第五个月,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宪宗对外是宣称病故,但实际上,综合多方史料来看,大概率是被宦官给弄死的,毕竟这帮宦官对顺宗李诵恨大发了。

当听到‘宦官所弑’四个字的刹那,李二眼眸戾色乍现,腰间别着小金瓜都已经忍不住要开启自动模式砸人了。

李二脸上的表情落在老朱眼里,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他犹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听到老朱家后世子孙干的那些荒唐事,也是和李二现在差不多表情,恨不得把这些不肖子孙一个个给回炉。

老规矩。

季伯鹰要先将唐顺宗李诵的生平事迹,大致给捋一遍,然后打包发给这帮唐家堡众,不然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情本末。

解答疑惑,主打一条龙服务。

纵观唐顺宗李诵,他的一生伴随着八个字:宠辱不惊,随遇而安。

他十八岁被册立为皇太子,年轻时也曾仗剑纵马,亲率大军抵御叛军,为父亲李适断后,奉天之战更是披甲上阵,身先士卒,与叛军血战四十余天。

当然,后期被他爹李适搞抑郁了又是另一回事。

李诵登基之初,启用王叔文、柳宗元等人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势要削平藩镇、废黜权宦,收归禁军兵权,重塑大唐天下一统,只可惜他用的这批人都是怀着空想理想主义的文人,步子迈得太大,干活不切实际。

作为大唐做太子时间最久的皇帝,李诵提心吊胆的做了26年太子,把人都给干抑郁了,最后结果只是做了186天皇帝,甚至连个年夜饭都没吃上,不仅是唐朝皇帝中,恐怕也是历代帝王里由皇帝进入太上皇角色速度最快的。

而且在做太子期间,因为被父皇李适猜忌,本就怕说错话而获罪的李诵,在登基的前一年还中风了,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成为了哑巴,故而也有着‘哑巴天子’的外号。

同时,他也是驾崩后初次谥号字数的唐朝皇帝,至德大圣大安孝皇帝,这也算是他儿子李纯对老父亲的一份愧疚吧。

而之所说他随遇而安,是因为他真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首先,他平静接受了自己爷爷,也就是代宗李豫的才人为妃子,完美实现了祖孙同乐;接着,他把自己的亲儿子送给了父亲李适做儿子,成功和自己的亲儿子从父子变成了兄弟。

无论是身为皇太子时的深藏不露,还是登基后的革除时弊,无论是面对父皇李适对舒王李谊的偏心,还是儿子李纯对自己的进逼,无论是宦官强求他选立储君,还是逼他退位,无论是位居九五,还是成为太上皇,他都是随遇而安,史书上几乎看不到他在这些事上曾有过怎样的抵抗。

可就是这么一个皇帝,最后的结局,却是折于宦官之手。

当然。

后世诸多猜测,李诵之死应该也有他儿子宪宗李纯的手笔,至少是默认,因为李纯登基后并没有对俱文珍、刘光琦等人秋后算账,反而是加官进爵,让这几人都是得以安然终老。

“狗东西!”

李二在大致了解了唐顺宗李诵的事迹之后,脚下更是用力,直接把已经死透了的俱文珍脑袋给踩爆。

“都是你这逆子造的孽,几损我一员好圣孙!”

李豫亦是顷刻暴怒,朝着李适又是接连几巴掌扇了出去,直接把李适一张脸给打肿了

还不等李适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武曌提着小金瓜,朝着李适就要砸下,被旁边的李治小野鸡连忙拦住。

因为。

武曌冲的是李适的脑壳,这一金瓜要是砸下去,得当场开花,不死也得当场变成脑残。

“媚娘,这好歹也是你我后世血脉儿孙,不应这般血腥,应以教育为主,教育为主。”

闻言,武曌厉声一喝。

“已过不惑之年,还教育个甚东西?!”

小野鸡连声安抚,武曌这才最终作罢,但是眼神中流露的骇人杀意,依旧是让李适感觉浑身发颤,头皮发麻。

这就是传说中的则天女帝嘛?简直太可怕了!

“继续,别浪费时间。”

季伯鹰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一语落。

唰。

殿中人影,尽数消失。

这紫宸殿之中,只余下了一具被砸的全身稀碎的残躯,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血腥气。

………………………

大唐永贞时空。

永贞元年八月,大明宫,蓬莱殿。

蓬莱殿位于紫宸殿之后,属寝宫别殿,北面临靠太液池,且地基比池畔高数丈,可纵观山水之美景。

此刻。

在这殿窗之畔,鬓角斑白的天子李诵望着外面山水,伏案手执墨毫,恣意挥洒着。

于他身后。

枢密使宦官俱文珍、枢密使宦官刘光琦、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荆南节度使裴钧等,以及各道节度使遣入京师的使者,皆是静静站着,注视着正在御案旁写字的李诵。

“圣人在上,得大唐先祖庇佑,我朝太子有昔年太宗之遗风,定能重现贞观之盛世。”

“故而,臣等斗胆上奏,圣人龙体不佳,恐难以继续担负起复兴大唐之伟业,当效仿先贤尧舜,禅位于监国太子李纯,进位太上皇,颐养天年。”

“如此天下可定,百姓可安,社稷之福也。”

说话的是刘光琦,这人是德宗朝的第二大宦官,与俱文珍同为枢密使,同参政务机要。

“请圣人效仿先贤尧舜,禅位太子殿下!”

其余众人,齐声开口,一看就是提前排练过的。

听着身边这帮队友的话,已经在另一个时空被砸碎的阉人俱文珍面带微笑,嘴角更是有着得意。

眼前这个皇帝,是他一手拥戴上位的,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

哪怕是李诵要搞改革,他也压根没当回事。

毕竟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哑巴皇帝,吵架都得靠手书,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是过了没两月,俱文珍就发现事情不对头了,王叔文这帮搞改革的哪里是在革新,这他娘的完全就是在革命啊!

永贞革新有三大使命:第一,干掉宦官势力;第二,干掉藩镇势力;第三,干掉豪门势力。

步子迈太大了,太疯狂了。

当李诵任命武将去接管神策军兵权的时候,俱文珍这一帮阉人彻底坐不住了,果断拒绝交权,并将李诵任命的武将找个理由给嘎了。

竟然还想剥俺们这些高贵的宦官手里的兵权,竟然想要废除宦官统率禁军的祖制,真是猪可忍而阉狗不可忍也!

这帮阉人凑在一起合计了几分钟,得出了共识。

干!必须干他!

作为一个有为的实干家,行动派宦官头子俱文珍说干就干。

唐朝的圣旨颁发,理论流程上是由皇帝表达发圣旨的意愿,由中书省草拟,门下省审核,然后再下发给尚书省交付六部执行。

但这只是常用圣旨,还有一种,那就是皇帝亲自签发,绕过三省,由内廷宦官直接拿着传达到接圣旨的本人。

这个权力,现在就在宦官头子俱文珍手中。

俱文珍先是矫诏废了王叔文等改革派的大学士之职,让这帮人再没有能够入宫见到李诵的资格,要入宫见皇帝就得宦官点头,这显然不可能。

接着,这帮阉人绕过唐顺宗李诵,擅自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那就是天子在位的情况下,矫诏册立广陵王李纯为皇太子。

这种破天荒的事要是搁大明朝,朱元璋能当场气的炸裂,不亲手把宦官从上至下屠绝种,誓不罢休。

等着没过几天,各地约好的节度使或者节度使的使者纷纷进京之后,俱文珍等人就手持禅位诏书,一同入了大明宫,逼迫李诵禅让退位。

也就是当下正在上演的这一幕。

“圣人,事已至此,何必拖延,朝臣们都在前殿等着圣人呢。”

刘光琦继续说道,这会言语之间已然是有着逼迫之意。

而窗畔临案的唐顺宗李诵,对于这帮阉宦之语,依旧是丝毫不理会,脸色平静,继续伏案写着他的字,只是这挥毫之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可见李诵心中之怒,都发泄于笔尖。

“圣人,不要逼臣等人动手,届时有损圣人天家威严,场面可就不大好看了。”

说这话的人是裴均,这货现任荆南节度使,别看从官职上是一方藩镇大佬,实际上就是个宦官的狗腿子,他之所以能够坐上一方节度使的显赫位置,并不是因为军功,而全因他是宦官窦文场的养子。

窦文场,唐德宗李适心腹宦官,第一任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自从宦官掌禁军之兵、握朝政之权以后,大唐各地节度使纷纷是巴结这帮权宦,有些藩镇节度使直接就是这些权宦的嫡系,比如这位裴均。

内廷权宦和地方藩镇相互勾连,已然成风,在没有破壁之前,不论是天子还是朝臣,在这帮人面前,都毫无话语权。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俱文珍说话了。

“呵呵。”

“圣人,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奴婢劝您还是识相一些,长安二十万禁军和地方数十万藩镇兵马,当下可都在等着您的答案。”

“哦,是奴婢的错,奴婢忘记您口不能言了,那就请圣人执笔写下禅位太子四字,如何?”

话音落。

这帮宦官都是嘲讽般笑了起来。一个哑巴皇帝还想收他们这些宦官和藩镇的兵权,简直是可笑。

接着,俱文珍昂首挺胸,拿着早已拟好的禅位诏书走到李诵身边,下意识朝着御案上的宣纸望去,心头骤然一凛。

只见这偌大宣纸之上,写满了一列又一列相同的五个字,皆是狂草。

“阉人皆可杀。”

霎时间,俱文珍眼中有着杀意具现。

反正在他看来,废皇帝和杀皇帝实际上并没有多大区别。

亦是在这一刻。

太液池旁,电闪雷鸣,狂风骤起,呼呼而入这蓬莱殿。

在这帮宦官的后方位置,有着十多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个个手提小金瓜,一双双阴沉散发着凶光的血红眸子,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阉人。

尤其是李二,已经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