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编排一下下

想要抽离可是却抽离不了,芥川龙之介没有使力气的,将自己的手留在夏油杰的手掌里。

可是他并没有握。一旁的五条悟舔舔嘴角的最后一抹奶昔痕迹,朝着夏油杰开心的一笑。

“还要不要骑大马啊,芥芥?你爸爸我可是身强体壮的很呢~”

“不要。”

芥川龙之介拒绝的很干脆,他右手拿着温热的热饮红豆汤,正在一心一意的喝着。小口小口的很是优雅,但是这幅模样没有让五条悟产生挫败感。

身形修长的男子走到小少年的身旁,又一次想要拿走芥川龙之介手里的饮品。但这次还没等他够到纸杯,就被芥川龙之介闪过了。

五条悟动了动眸子,眼睛好像要掉出星星。他身高的优势在夜晚的街道上,更是凸显。瘦长的黑影笼罩在芥川龙之介的头顶,让他的视线一下子就变暗了。

于是,他下意识的抬头,而也就是这样,让五条悟抓到了机会。手里没有喝完的饮品再一次被大力夺走,这让芥川龙之介不悦的挑眉,可是又无可奈何。

芥川:他穷,他没理,还不行吗

“能这样子悠闲地散散步,也是不错呢。杰,你说是吧?”

被强制压低下来的沉稳语调让夏油杰眉宇一动,他扭了头去看自己的挚友,就见五条悟也牵住了芥川龙之介的一只手。他们现在,也算是三人手拉手了。

可是,这得忽略五条悟那高高举起的手臂。

“悟。你把手放下来。芥川他快,快不行了······”

被五条悟强迫抬起的芥川:·······

白发青年没诚意的说了几句果咩,然后再一次恢复了刚才的安静。芥川龙之介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臂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却被五条悟搞得动不了。

夏油杰也注意到了五条悟的不对劲,他鬓角的碎发滑落,眼睑撑开。不自觉的问道:“还在担心判决下来对芥川不利吗?”

五条悟倏然看向夏油杰,那张被光影笼上一层阴影的脸轻轻笑了。

“不,我在想,芥川这个时候上幼稚园会不会太晚了?可是我在给他报名时,连钱都交了。那里的老师明明和我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呢。”

芥川/夏油:???

“资本家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办到的。不要说把我塞进去,就算把你塞进去体验一把学龄前生活,都没有关系。”

“五条悟,你是不是人傻钱多?”

松开了夏油杰的芥川龙之介走到五条悟的身边,直接踢上他的小腿。夏油杰听闻,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面子还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看待五条悟。

压了压自己刚才被五条悟撩拨的心脏的夏油杰:还我刚才的心动

“这件事,咱们还是回去再说怎么样?芥川喜不喜欢西餐?”

可以去将谈话话题扯远的夏油杰,努力把芥川龙之介从五条悟的身边拉走。他瞥了五条悟一个白眼,然后做出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五条悟闭嘴。

“你问他管什么用啊?芥芥这么小,怎么能吃出西餐的调调呢?”

“那你倒是说说,刀叉的‘八字形’‘十字形’‘横向平行’‘竖向平行’是什么意思?还有餐巾的摆放位置以及折叠形状和折叠尺寸。”

受到五条悟挑衅的芥川龙之介,毫不留情的将问题甩给五条悟。他说的字字清晰,句句在理,而且涉及到的都是五条悟的盲区。

“五条先生是肆意惯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常识呢?”

常识两个字被少年咬的很重,他们现在正好走到银座四丁目一家西餐厅门口。暖橘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打在几人身上,柔和的小提琴音调符号漂浮在四周。

五条悟:突然觉得这小孩儿好烦啊,扔了算了

“哈哈哈,我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谁没事来这里奢侈消费啊。你姑妈知道我铺张浪费,可是会用烟头烫我呢。”

五条悟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伸出手推开贴有西餐标识的玻璃推门,有点儿献殷勤的意味给夏油杰两人开门。

“他在装傻吧?”

“是的,悟他装傻的时候眼睛会往上翻,就像是······”

“被渔夫残忍打捞上来,然后撒上盐在阳光下暴晒几个小时,散发腥臭的死鱼。”

正在芥川龙之介身旁走着的夏油杰,听到这个比喻脚下一滑,他看向早已经溜进餐厅深处的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

一身整洁的西服接待员看到夏油杰的样子,忍不住关心他怎么了。

夏油杰追上走远的芥川龙之介,攥拳在嘴边,挑起的笑容优雅又魅惑。

“没什么,你们餐厅的保洁做的很不错。地板擦的已经可以溜冰了,不然我怎么就要滑倒了呢?”

芥川龙之介回眸又看向夏油杰欲说不说的表情,还是开了口:“夏油先生,你是想问点儿什么吗?”

尽管五条悟暴露出夏油杰一起参与了‘迫害’他的计划,可是芥川龙之介还是对这个心思细腻的青年很是尊重。

五条悟这会儿不在,他们两人被引到二楼的景观就餐区后,就互相对视着。

“芥川懂得可真是不少啊,明明都没有上过学,不是吗?”

夏油杰曲起一根手指在桌布上转圈,撑着头问道。芥川龙之介咂咂嘴,突然觉得自己卖弄以前在黑手党被教育过的餐桌礼仪,有一点麻烦了。

但是他还是装装样子糊弄过去了。

“做梦梦到的。”

夏油:!什么梦这么神奇?我也想试试看

芥川:就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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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其实没有故意消失不见,他点完餐后就转到了西餐厅三楼偏僻的一角。

这里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双腿修长的青年懒散的靠在卡座上,手里拿着亮屏的手机。

清浅的酒香混带着柠檬和其他勾兑配料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五条悟划了划夏油杰传给他的资料,眉头有点紧皱。

【消失地点横滨,追踪失败】

【疑似有相应的研究者机构,但是受到外界其他势力的干扰,无法进入】

【能感受到微弱的诅咒气息,可是范围太过于大,无法找到具体地点】

【调取监控及出入记录失败,查无此人】

没有,所有的线索都在进行到横滨之后,断的彻底。这让五条悟的内心隐隐不安。

他再一次回想起那个身穿雾霾色访问着和服,脚踩木屐的男人。男人的脸依旧是看不清,只在脑海里留给他一个缥缈的背影。

他们是眼睁睁的追踪着男人到达横滨的,可是最后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个男人太过于神秘,但是在加茂家都打听不到一点儿消息,这真的是太怪异了。

“先生,您还是学生吗?怎么样,来一杯龙舌兰勾兑柠檬?那味道可是要比大脑挖下来放在福尔马林里,还要销魂呢。”

拥有一口小尖牙的调酒员不知何时靠近,他那头过于亮眼的金发好像漂染过,不自觉的带着荧光。

调酒员口中的比喻过于阴间,这让五条悟一阵恶寒。

他对上调酒员过于邪肆的眼神,合上手机轻飘飘的扔了一张纸币当做小费下了楼。

“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实验品0号。”

一口鲨鱼小锯齿的调酒员,直接撕碎了五条悟给他的小票,他的眸子在灯光下是那么的嗜血,简直容不下任何的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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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在听到手下的人汇报完后,再一次将杯子的烧酒一饮而尽。

他喝了不少酒,已经开始出现微醺,听到五条琉将芥川龙之介要走的消息,他一点儿也不吃惊。

毕竟,当五条琉开口说这个茶话会必须带上芥川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五条琉打的什么注意。

这个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起来的,虽然说十年前因为那件事阴郁了一段时间,但是蜕变后的五条琉,已经不可小看了。

这个女人敛财和敛人的手段,比任何人都要狠。

“管家。”

禅院直毘人淡淡的开口后,推开木拉门走进来一名短小精悍的男人。他带着老式的眼镜,一双眼眸里含笑但是带有算计。

“老爷,您是要问‘书’的事情吗?”

管家微微话顿,看到禅院直毘人赞同的眼光后,他又继续开口说道:“虽然并没有找到您所说的那本书。但是据说,甚尔先生一直随身带着一本书。或许,我们可以稍加利用,将芥川龙之介留下来。”

话落后,禅院直毘人喝酒的动作停了停。他眯起眼睛,仿佛在思考管家话中的意思。

记忆翻涌到他从京都赶来东京的那个盛夏,他曾以长辈的身份嘲笑过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小鬼甚尔。

“不去好好钻研咒力运用,天天写一本破日记,能有什么出息。”

闻言的少年狠狠的打下他要抢过那本书的手。红肿刺激着禅院直毘人的眼球,他终于将视线放在嘴角带有伤痕的少年身上。

那是一双桀骜不驯的黑眸,里面是铺天盖地的寒冷与厌恶。

“臭老头,别来假惺惺。这可是一本你碰不起的无价之宝。”

“还有,你们不是早就舍弃我了吗?没有一丝咒力的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利用价值。”

“再过来想和我攀叔侄情感,小心我把直末那个小鬼剁碎了放进你的菜里。”

伏黑甚尔,不,那个时候还是禅院甚尔,勾着残忍的笑容收好自己宝贵的书本,只给禅院直毘人留下一个背影。

禅院直毘人想到这段往事,眼睛里有一丝清明。

再次睁眼后,用嘶哑的嗓音吩咐道:“那就编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