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启习俗,成亲第三天要回门,皇家?也?不例外。
一想到回门要面对那五个难缠的大?舅哥,谢白?就有些?打怵。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当着许玉谣面的关系,这次回宫,大?家?表面上都做得还不错,一大?家?人其乐融融。
吃过午饭,许玉谣就要带着谢白?回公?主府。
皇帝有些?不舍,也?很不爽:“谣儿?有了驸马,就不要父皇了。”
“父皇这话说的,”许玉谣道,“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进宫了。再说了,女儿?带谢白?回去,是还有正事要做。”
“哦?什么正事?”
“立碑传书,还有滕跃那四个臭小子?。”
皇帝一听,有些?梗住:“谣儿?,听父皇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滕爱卿四人终归也?是我大?启朝廷的中流砥柱,谣儿?也?莫要追着不放了。”
这件事,谢白?也?跟她讨论过。
朝廷不是许家?一家?的朝廷,治理?大?启还是需要朝中百官的协助,所以,做事不能太绝,该恩威并重才是。
许玉谣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也?是这么个事,所以她说要去找滕跃四人,只是打算叫他?们每人写一张悔过书罢了。
不过看皇帝误会了,许玉谣灵机一动道:“若是父皇答应女儿?一件事,女儿?便放过他?们四人了。”
“什么事?”
“还没想到,暂时先放一放。”
皇帝欣然应允:“好。”比起继续听大?臣们参自己的宝贝女儿?来说,只是答应她一件事而已,还是很简单的。
“那女儿?就先回去,找滕跃他?们四人写悔过书了。”
“恩?”看着许玉谣欢欣雀跃离开的背影,皇帝这才回过味来,他?又被自家?宝贝闺女给算计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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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许玉谣直接带着谢白?去了滕府。
今日公?主回门,全朝廷又休假,所以滕跃的爹也?在家?。
听到公?主来了,滕大?人当即道:“不见,今日府上不见客。”
门房犹豫着道:“公?主说,她来是找四少爷的,除非四少爷死了,不然……”
腾大?人脸色漆黑:“就说跃儿?不在家?。”
“爹,谁找我?”滕跃带着满身酒气出?来,揉了揉惺忪睡眼。
“怎么又喝成这样!”滕大?人满脸嫌弃,“大?中午就开始喝!早晚喝死你?!”
“爹你?生?什么气啊!人家?请的,不喝总不好吧?”滕跃随便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旁边的茶壶,对着壶嘴就要直接喝。
“公?主来了!”
“啪——”茶壶掉落在地,碎片与?茶水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她……她又来干什么!”滕跃觉得自己的酒一下子?醒了。
滕大?人眉头紧皱:“还不是你?之前惹的事!做什么不好,带她的驸马去青楼,我看你?真是嫌命长!”
“那现在怎么办啊,爹!”滕跃快要吓死了。
本以为公?主大?婚之后没有了动静,就是把自己这事给忘了,怎么今天突然又找过来了!
滕跃当即就想溜,然而门房跑进来说:“公?……公?主她带着人进来了。”
门房说完没一会儿?,许玉谣就带着两个侍卫,跟谢白?走了进来。
“滕公?子?,准备去哪儿?啊?”
“下官/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即便再不情愿,滕跃父子?还是起身行礼。
“免礼。本宫今日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听说滕少爷悔过了,特意来看看。”许玉谣笑眯眯道,“既然悔过了,写份悔过书,不过分?吧?”
滕跃以为她又搞什么花招,当即就想反驳,却被他?爹拦住了。
滕大?人道:“殿下此话可是代表着,只要我儿?写了悔过书,此事就过去了?”
“自然。”许玉谣说,“滕大?人伙同其他?大?人上书了那么多奏折,本宫今日一见,都有半人高了。作为父皇的好女儿?,本宫自然要为他?减轻些?负担才是。”
滕大?人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还是恭敬道:“公?主孝心,感天动地。”
“呵。”许玉谣直接冷笑出?声,“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滕跃来写悔过书。”
“跃儿?,还不赶紧写!”
滕跃有些?无奈:“爹,没有纸笔……”
许玉谣拍了拍手,后面的侍卫立刻掏了笔墨纸砚出?来,看傻了滕家?父子?俩:“本宫说,你?写。”
“这……悔过书就是得自己写才有诚意。”滕大?人忧心忡忡道。若是按她说的写,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就滕跃那个狗屁不通的文章水平,他?写?他?写得出?吗?”许玉谣毫不留情嘲讽道。
滕跃脸色一红:“草民……草民写得来!”
“哦,那你?写吧。”许玉谣说着,一点?儿?外人的自觉也?没有,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谢白?,你?也?过来坐。”
谢白?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了,臣站着就好。”
许玉谣也?不再劝他?,就直直盯着滕家?父子?俩。
“愣着干嘛,写啊!”
可是你?没让我坐啊!滕跃强忍着内心的郁结道:“殿下,在哪儿?写。”
“哦,就站这便桌子?旁边写吧。”许玉谣下巴一扬,给他?指了个地方。
看看自己的爹也?还依旧站在那里,滕跃只能过去站着开始给自己研墨,开始写悔过书。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滕跃放下笔,拿着纸过来:“草民写好了。”
“谢白?,你?看看如何。”
谢白?看了一眼滕跃那狗爬一样的字道:“虽然遣词造句不怎么样,但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
“那署名?按手印吧。”
闻言,侍卫掏出?来一盒朱砂印泥。
滕跃父子?俩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不是犯人签字画押用的吗?”
“诚意。”许玉谣笑眯眯道,“这不是滕大?人说的吗?”
“草民按。”滕跃满心屈辱,却也?没有办法?。
叫侍卫把签字画押的悔过书收起来后,许玉谣才施舍般地道:“本宫走了,不必送了。”
等许玉谣离开,滕跃恨得牙根痒痒:“早晚有一天,我要这女人不得好死!”
他?爹瞪了他?一眼:“快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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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滕跃四人还提心吊胆,生?怕许玉谣把悔过书一撕,又把他?们抓到青楼去;然而直到三天过去,京城里对余瑶公?主大?婚的讨论热度也?渐渐消散,许玉谣依旧没有动作,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玉谣正躺在连廊的摇椅上,吃着这时节最后的樱桃。
听铃铛说完,许玉谣吐掉樱桃核:“瞧他?们那点?出?息!又怕又要去,这青楼就真那么好?”
虽然见过惊蛰,并且觉得惊蛰属实跟其他?女子?不一般,但许玉谣还是不理?解,这群男人为什么会如此流连青楼。没有爱意,只有情|欲的寻欢作乐,跟到了季节便要发情的牲畜有何区别?
“不是奴婢多嘴,如今驸马又回去学堂了,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驸马若是一直同他?们混在一起……”
“谢白?不会的。”许玉谣晃着椅子?,眯着眼睛。
“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公?主不就是在春风楼外面捡到的他?嘛!”
“恩。我睡会儿?。”
铃铛还想说什么,可见许玉谣这样,也?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许玉谣这一觉正睡着,那边门房跑进来说:“殿下,不好了,驸马……”
看着躺椅上的许玉谣眉头皱起,铃铛赶紧道:“大?呼小叫什么!好好说话!”
“是,是。”门房只好放低声音说,“铃铛姑娘,驸马被人给扣下了。”
“说清楚!”铃铛看许玉谣还没醒,压低声音问,“被什么人扣了!缘何扣的!一一说清楚。”
“是一家?叫……叫桂香堂的点?心铺子?,说是驸马买了点?心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没钱付,所以铺子?就先把驸马扣住了,然后派了伙计来拿钱。”
“伙计呢?”铃铛赶紧问。
“还在门口等着呢。”
想了一下,铃铛叫了其他?丫鬟来守着许玉谣,自己跟着门房出?去:“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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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也?没想到,自己从学堂下了学,回家?路上看到点?心铺子?,想着给许玉谣买点?点?心,感谢这几天她给自己细心上药,结果却把自己压在了铺子?里。
她钱袋怎么会丢了!丢在哪儿?了?完全没有印象啊!
被铺子?老板当成是骗子?一直盯着,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再次解释:“在下真的是余姚公?主的驸马,不会不给钱的。”
铺子?老板瞥了她一眼:“别骗人了,公?主大?婚那天我去看热闹了,驸马那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是你?这么个又矮又瘦的小子?。”
谢白?欲哭无泪。那天她骑着高头大?马,围观的百姓从下往上看她,肯定要比现在看起来高大?嘛。
铃铛带着两个侍卫,跟着店铺伙计一进店,就看到谢白?一脸窘迫地站在那里,旁边的柜台上还放着几个打包好的油纸包。
看到铃铛,谢白?松了口气:“铃铛姑娘。”
“驸马怎会没带钱?”铃铛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没带钱还要来买东西,傻子?才干这种事!
“钱袋……丢了。”谢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麻烦铃铛姑娘,先行垫付了。”
铃铛看了他?一眼,走到柜台:“老板,一共多少钱?”
老板报了个数,小声问:“这位……真是驸马啊?”
“不必找了。”铃铛摸了快碎银扔下,拿起旁边打包的油纸包,交到身后侍卫手里,转身就走。
谢白?见铃铛不欲搭理?自己,只好冲店老板尴尬笑笑,问:“在下可以走了吗?”
“驸马慢走。”老板赶紧走出?柜台,恭敬地道。
谢白?这才离开,追着铃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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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玉谣一觉醒来,发现平时早该到家?的谢白?还没回来,连铃铛也?不见了,只有两个不是很熟悉的小宫女给自己打着扇。
“驸马还没回来?”
“回殿下,尚未。”
许玉谣又问:“那铃铛呢?”平时铃铛向来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
“铃铛姑娘有事出?去了。”小宫女也?不知道铃铛去哪儿?了。铃铛找她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只说了让她们守着公?主,自己出?去一趟。
“奇怪,能去哪儿?。”许玉谣又问,“她自己去的?带侍卫了吗?”
“大?概是……带了吧。”
带了侍卫就好。许玉谣松了口气,最起码不太用担心铃铛出?什么事了。
倒是谢白?,怎么还不回来。总不能真被铃铛给说中了,又被那群人带着去了春风楼?不会的!
“去,叫侍卫出?去,”许玉谣对其中一个小宫女道,“沿着公?主府到京畿学堂的路去看看,找找驸马去了哪儿?!”
“喏。”小宫女赶紧去了。
不过小宫女刚走没多久,就折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铃铛跟谢白?。
“你?们怎么一块儿?回来了?”许玉谣有些?纳闷。
谢白?不好意思道:“下学路上,臣看到一家?点?心铺子?,想着给殿下买些?点?心,结果东西买了,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钱袋丢了……铺子?伙计就来公?主府找人,铃铛姑娘知道后就去帮臣付了钱。今天多谢铃铛姑娘。”
当着许玉谣的面,铃铛还是没表现得太过:“奴婢的分?内之事。”
许玉谣看向她手里的油纸包,有些?欣喜:“给我买的?”
谢白?赶紧递过去:“也?不知道殿下爱吃不爱吃。”
“你?买的,肯定爱吃。”许玉谣把油纸包交给身后的小宫女,“拿去装盘。”
许玉谣拉着谢白?的手,沿着连廊走了一段,去了厅里:“钱袋丢了?是掉在哪里了,还是被人偷了?”
从发现钱袋没了开始,谢白?就一直在回想,自己的钱袋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丢掉的。
想了一圈儿?,终于?想起来——
“可能是被偷了。”谢白?说,“当时下了学,因为之前耽误了一段时日,所以我便在学堂门外等夫子?。等到夫子?之后,我便与?夫子?讨论了几个问题,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个人急匆匆跑过来,把我跟夫子?都撞了一下……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谢白?摇摇头,有些?羞愧:“当时只顾着跟夫子?讨论问题了。”
“算了,就当破财免灾了。”许玉谣安慰道。
“恩。就是今天花的是铃铛姑娘的钱……”
许玉谣大?手一挥:“没事,本宫会给她的。”
谢白?这才放下心来:“本想着谢谢殿下这几天的上药照顾,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公?主自己掏钱买了。”
“叫我名?字。”
小宫女端着装好盘的点?心回来了。
许玉谣从每样里挑了几块放到单独的盘子?里道:“给铃铛送过去吧。”
“喏。”
等小宫女走了,许玉谣捏了一块绿豆糕,一边吃,一边盯着谢白?。
谢白?被她盯得心里毛毛的:“殿下?”
“叫我名?字。”许玉谣说,“你?也?不想惹我生?气对不对?”
“玉谣。”
许玉谣递了一块绿豆糕,到她嘴边:“你?也?吃。”
谢白?接过来,咬了一口。
这家?桂香堂的点?心,确实好吃。
“你?伤口还疼吗?”一块绿豆糕下肚,许玉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问。
“咳咳……”谢白?一口绿豆糕呛到,咳嗽了起来。
许玉谣把她的茶杯端给她:“喝点?水。”
谢白?赶紧喝了口水,终于?止住了咳嗽。
这几天,她总是莫名?想到洞房那晚,许玉谣那句“等你?伤好再说”。这句话就像是有魔性一样,不分?场合、不分?时候的,从她脑子?里冒出?来。
以至于?,刚刚许玉谣一问她伤口的事,她就下意识想到那边去了。
“绿豆糕确实噎人,慢点?吃。”
“恩……恩。”谢白?有些?心虚,两口把剩下的绿豆糕吃了说,“伤口……不疼了,多谢殿……玉谣帮忙上药。”
“不疼了就好。”许玉谣说得十分?淡然,似乎好像只是问问伤口的问题。
谢白?更心虚了,下意识又伸手去拿了块点?心。
许玉谣见状,道:“少吃些?,马上用晚膳了。”
晚膳的时候,谢白?果然因为吃了点?心而少吃了半碗饭。
许玉谣摸着下巴,有些?不满:“或许,我该让你?戒掉点?心。最起码,饭前戒掉。”
谢白?其实并不爱吃这些?甜的,但是下午时候实在是太心虚了,不自觉就吃多了。此时被许玉谣一说,也?没法?辩解,一旦辩解,就要面临许玉谣的追问。
到时候,自己的小心思,就要被发现了。
“走吧。”许玉谣看她发呆,以为她还在郁闷丢钱袋的事,于?是起身,冲她伸出?手。
谢白?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一头雾水:“去哪儿??”
“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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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灯火通明,台子?下三三两两坐着些?人,虽是有男有女,但还是男人更多些?,来的女人里,也?都是做妇人打扮。
看看其他?妇人,再看看许玉谣,谢白?才意识到,许玉谣到现在依旧是梳着未出?阁的少女发髻,在一众妇人里,似乎十分?显眼。
“带你?来听说书的,你?看我做什么?”
今天台上说的是一个书生?与?三个女鬼的爱恨情仇,许玉谣听得正认真,却发现身边人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被抓包的谢白?赶紧转过头去,欲盖弥彰:“没,在听。”
这样的谢白?着实有趣,许玉谣索性转过头来盯着她。
谢白?被许玉谣这么盯着,更听不进去了,只好转过头来求饶:“我错了。”
“谢白?,你?最近好像终于?胖了一点?。”许玉谣说着,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有吗?谢白?自己倒是没注意到。
“殿下,花了钱来听书,别浪费。”被许玉谣捏过的地方有些?烫,谢白?赶紧转移话题。
“好好听,听完了回去给我讲。”许玉谣这么说,就是铁了心自己不听,要盯着她看了。
谢白?无奈。
许玉谣又道:“若是讲错了,明日,这学堂你?便去不了了。”
一个激灵,谢白?目光越过桌子?,落在了许玉谣腰间。
自从有了这条金腰链,许玉谣每天都要系在腰间,似乎是喜欢得不得了。
谢白?反问道:“可……殿下没有听,又怎知我讲错没有?”
“这里的故事,我早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许玉谣嘴角一勾,“所以,还请驸马好好听、好好记。”
之前看她听得那么认真,还以为这是新的故事。谢白?心想:也?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努力听,还能听个几分?完整。
就在故事快要讲到结尾,正精彩的时候,突然远处一阵骚乱,闹得台上的说书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偷本公?子?的钱袋!”
听到“钱袋”两个字,许玉谣和谢白?耳朵都竖了起来。
“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许玉谣让一个侍卫过去打听打听,自己跟谢白?暂时还留在这边。
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说:“是赵将军家?的小公?子?,抓了个偷他?钱袋的人。”
赵将军的小公?子?,现在领了个禁军教头的职位,许玉谣跟谢白?都认识。
“这么巧?你?今天被偷了钱袋,他?也?被偷。走,过去看看,说不定巧到还是同一个人呢。”
谢白?跟着许玉谣走过去,在看到被赵家?小公?子?钳制住的人时,两人第一反应都是:这何止是巧,这简直巧到令人意外了。
被抓着的不是别人,竟然她们在随州时遇到的那个小贼!
“下官惊动公?主殿下,请殿下责罚。”赵小公?子?看到许玉谣,当即就行礼。
“赵公?子?免礼,”许玉谣把谢白?今天丢钱袋的事说了,“所以我们过来是看看,这贼是不是同一人。没想到,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却见到了旧相识。”
“殿下认识这小贼?”
“在随州时,她偷过本宫的钱袋。”
看到谢白?跟许玉谣,那人眼睛明显一亮:“你?果然就是公?主!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我们的?”许玉谣觉得好笑。
且不说她有没有秘密,就算有,这小贼怎么可能知道;至于?谢白?的秘密,许玉谣相信,连京中这群人都没发现,她一个从随州跑来的小贼,怎么可能知道。
对于?她的话,许玉谣只当个玩笑。
那人却十分?自信:“抓了我,你?会后悔的。”
“是吗?”许玉谣笑笑,“抓不抓你?是赵小公?子?的事,我只问你?,驸马的钱袋,可是你?偷的?”
“是我,那又怎样?”
“那就有劳赵公?子?,把人送去衙门了。”许玉谣说。
赵小公?子?见这贼也?承认,于?是将人抓得更紧了:“下官职责所在。”
“嘶——疼!你?轻点?儿?!”那人被攥得手腕生?疼,忍不住痛呼出?声。
“一个小小毛贼,还敢呼痛?!”赵小公?子?对着许玉谣行了一礼之后,带着人走了。
谢白?却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给长辈过生日去了,有点晚,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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