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多想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啊？”小姑娘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带着微弱的电流声，清清楚楚落到耳边。
温以慕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灯光昏黄，窗外一片柔和的黑夜，有夜风拂过撩起她的长发，楼底下的小花园里鸟雀啁啾。
而林宛的声音就这么柔软的、死皮赖脸的、猝不及防的，钻进了她的心里。
温以慕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在哄我吗？”
林宛大大方方承认：“是啊。”
温以慕不解：“你哄我干什么？”
刚刚还委屈着的小姑娘现在就笑嘻嘻的，一副坚强勇敢的样子，撒着娇说道：“哎呀，哄你还要什么理由嘛！”
“姐姐不开心了，当然要哄啊。”林宛理直气壮说道。
温以慕提醒她：“可是你刚刚还生我的气。”
林宛：“……”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
只不过这样子毫无经验，一定很容易害羞吧。林宛想象了一下温以慕脸红的模样，心有点痒痒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
“姐姐，人家也是想你哄哄我嘛。”林宛软着嗓子跟温以慕撒娇，她发誓，过去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温柔柔软过，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只在温以慕面前袒露出最柔软的肚皮，乖乖被rua毛。
温以慕感受着林宛的情绪，感觉想了想，试探性说道：“可是我不会哄人。”
“要不，你教教我呗？”温以慕轻笑一声，如果林宛可以看见的话，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很是妩媚。
尽管林宛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仅仅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带了小钩子一样，轻轻刺在了林宛心上，让林宛忍不住轻哼一声。
说不出来的心动，就好像心弦被轻轻拨动了，可以感受到砰砰的心跳声。
“怎么了？”温以慕有些奇怪那一声嘤咛。尽管很短促，似有似无，几乎听不见，但还是可以听出来。
过分的娇媚。
“没什么。”林宛扁着嘴，声音越发娇了，“我就是感觉有点……有点……”
她忽然想起不能直接对温以慕告白，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有点什么？”温以慕隐隐约约猜到了对面人的想法，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也有些快。
“没什么。”林宛含笑说道，“有点觉得，姐姐你真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温以慕浑身的疲惫好像都被带走了。明明忙碌了一天，半夜这个小朋友还闹脾气了，一度让她觉得有些许烦躁。
但当林宛这么撒着娇夸自己的时候，温以慕感觉到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舒畅，这是全新的体验，就跟泡了个热水澡一样舒服。
不，热水澡只是身体的，而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只是林宛的声音和笑容，就能消解她心灵不少的疲倦。
或许是因为夜深了的缘故，白天已经紧绷够久了，现在温以慕不想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而动。
顺手把手从背后伸进去，解掉了束缚的扣子，温以慕感觉到呼吸畅快了不少，整个人也跟猫儿一样，慵懒地靠在了落地窗上。
夜风吹开云层，月光一片皎洁，温以慕顺手褪下长裙，梳好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她身上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吊带，什么都遮不住。
月色清辉中，女人身姿曼妙，皮肤白得反光，她懒懒闭着双眼，靠着微凉的玻璃，打了个呵欠。
不知道为什么，闲适的语调中也多了几分娇意：“哪里可爱了？”
林宛并不知道此刻温以慕是什么模样，不然她绝对不能做到这么悠闲地语音聊天，绝对得扑上去。
只是感觉到温以慕的声音明显放松下来，随性自在了几分，距离也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可重要的是，还有几分撒娇的感觉。
哪怕温以慕自己也觉得，但不知不觉间，她嗓音已经细了很多，林宛一听就能听出来的那种。
姐姐撒娇起来，真的招架不住哦。这是林宛脑海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就是，好想每天都听见温以慕这样跟自己说话，宠着她，对她好。
林宛舔了舔唇角，突然觉得有点渴，莫名地，脑海里闪回过温以慕唇角的那一点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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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的心砰砰跳着，声音有些急切：“姐姐特别可爱，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很可爱，真哒！”
“什么语气？”温以慕有些好奇，手里把玩着一缕发丝，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光洁的腿，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林宛憋着笑，悄声说道：“姐姐有在撒娇哦。”
声音里满是说不出的愉悦，像是得逞了的模样，听着让温以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羞恼意味来，忍不住嗔道：“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多想。”
“嗯，我多想。”林宛笑得有点坏，听着温以慕这半睡半醒娇懒的声音，她就心动到无法自拔。
整颗心都痒丝丝的，很想做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比如亲温以慕一口。
不过林宛的理智还在，她只是故意放低了声音，用气音一口一口向话筒吹气：“真的吗？”
丝丝的气流声萦绕在耳边，温以慕居然控制不住的，耳垂有点发烫。
她顽强抵抗：“真的。”
声音还是不自觉软下来，气泡水一样带着淡淡的甜味，咕噜咕噜冒泡。
林宛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带着几分轻笑：“真的吗，姐姐，嗯？”
她的尾音上扬，酥麻到骨子里去，是毫不克制的热烈。
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耳膜和心灵，柔和却不可忽视。
温以慕向后仰着脑袋，像溺水的鱼一般垂死挣扎，说出来的话已经柔若无骨，整个人也没有骨头一样：“才没有撒娇呢……”
她都二十岁了，怎么可能会跟十七岁的小朋友撒娇！
绝不可能！
“那姐姐要不要我哄哄你？”林宛舔舔唇角，微笑着问她。
温以慕毫不犹豫：“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