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間杏花開了,下點毛毛雨,白天晚上,遠近都是杜鵑叫,哪兒都不想去了……我總想邀一些好朋友遠遠的來看杏花,聽杜鵑叫。有點小題大做……我說。懂得的就值得廣他閉著眼睛、躺在竹椅上說。一天下午,城里十幾位熟人帶著鑼鼓上院子來唱高腔和儺堂。頭一句記得是李三娘,嗩吶一響,從文表叔交著腿,雙手置膝地靜穆起來。……不信……芳……春……厭、老、人、聽到這裏,他和另外幾個朋友都哭了。眼睛裏流滿淚水,又滴在手背上。他仍然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