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董志刚纵是再厉害,毕竟也年纪比较大,怎么可能和梁牧泽这个年轻人相比?而且以他们两个人那水火不容的性格,梁牧泽果断是不会放水的。董志刚如果是赢了,那夏初就得出丑,可他如果输了,只能更加的刁难梁牧泽,这是个两困的局面。

  左右衡量之下,夏初只能下定决心!

  她走到做准备的董志刚身边,声音很小的叫了一声,“董叔叔。”以往,她总是叫大队长从没有改过,而今天忽然这么一叫,可把董志刚给喊愣住了。

  “董叔叔,”夏初声音甜甜的说,“本来就是因为我不愿意射击,梁牧泽才那样说的,现在我愿意了,你们俩就别争了,谁输都不好看,是吧?”

  “你是贿赂我,还是埋汰我?”董志刚似是不吃这一套一样,故意的说。

  “当然是贿赂了,”在N市多年,场面夏初见多了,只要她愿意,也能说出特好听的话哄人开心,继而又严肃认真的说:“而且我刚刚也说了,您的身体和心脏已经不适合做这些,这是对您自己负责。”

  董志刚挑着眉毛看夏初,不说话。

  “我这是为您好,您说我什么时候害过您?让您戒烟戒油腻不也是为了您的心脏吗?”

  听见戒烟两个字,董志刚戒备的回头看了看梁牧泽,那厮正抱着双臂和军医说话,军医拎着步枪很认真的在询问什么。

  “那小子太张狂。”

  “对对,说的太对了。”

  “这么多年也学不会收敛。”

  “嗯嗯,应该好好教训他,让他长个急性。”

  董志刚点头,笑的有一丝阴险,“警卫员,枪装好了吗?”

  “报告,装好了。”

  不是吧,还要打?这半天口舌不白费了?夏初刚想拉着他继续商量商量,就听见董志刚说:“把枪拿过来,夏军医说要替我,我也不好拒绝。”

  什么????不带这样的!!!!!夏初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和他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太阴险了。

  战士们先是一愣,随后又兴奋,虽然不敢表达的太明显,但是眼里那股子高兴劲儿,谁都能看出来。

  军医一直在问关于步枪手枪狙击枪、中国和国外特种作战的对比,梁牧泽回答着他的问题,忽然就听见董志刚喊了这么一句,一瞬间让他摸不着头脑。董志刚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肯定是董志刚又玩儿阴险。

  董志刚把上了膛的步枪递给夏初,那枪似是有千金重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大队长,别这样吧,我丢人就算了,您别落井下石让我丢人丢到姥姥家啊?”

  “怎么会?我这是帮你,放心,有我做指导你肯定不会丢人。”董志刚宽慰夏初道。可是他的笑,在夏初看来真的不怎么和善。

  梁牧泽阴沉着脸,夺走夏初手里沉重的步枪,拉着夏初的衣服就要走。董志刚赶紧拦着,“你话都放出来了,这么多人都听着呢,你堂堂一个中队长,说话当放屁?”

  “老董,你不厚道,也别怪我不仗义。”梁牧泽冷冷的说。

  董志刚挥挥手不理他,对夏初说:“你放心,今天你肯定能赢,把心放肚子里。”把枪从梁牧泽手里夺回来,拉着夏初往射击线走。

  董志刚向夏初传授了很多独门绝技,讲了要领,还说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并且不紧张,绝对能赢梁牧泽!

  梁牧泽阴沉着脸站在旁边,恨不得将大队长千刀万剐。多大仇怨啊,至于把他和夏初推到风口上吗?

  “愣什么呢?”董志刚说:“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你的任务是执行。”

  梁牧泽不回答,还是不动。

  “等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头上,再来找我麻烦吧!”董志刚得意的说,然后继续给夏初讲着。   夏初哪儿听得进去啊,那枪沉得能把她压懵,自己打也就算了,还要和梁牧泽比赛。对董大队长真是怨念不已,他老人家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按着董大队长的意思,因为夏初不熟练,所以不来速射,按照最简单的规则站在靶线射击,十枪,谁的环数高谁算赢。

  梁牧泽那冷冰的气场,纵是在大大的太阳下,战士们也觉得气压分外低,笔直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笑,也不敢交头接耳,只能尽力维持面无表情,生怕一不小心被梁中队揪出来撒气,那真是得不偿失。

  夏初心里特别没底,只是按照董志刚讲的那些,咬牙下着决心,托着枪的两只胳膊又酸又麻,仿佛快要不是她的一样。她现在就一个想法,早晚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砰。”

  第一枪。夏初深呼吸一下,继而三四五……十枪完毕。背着枪的战士跑到靶子前,看了看靶子,接着挥着旗子宣布夏初的成绩。

  周围开始有人鼓掌叫好,夏初有些忐忑。反正她的成绩再差,他们也不会说,哎呀你枪法真差劲。

  “他说多少?”眯着眼睛问大队长。

  “可以,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董志刚笑眯眯的看夏初,接过她的枪递给警卫员。

  夏初干笑,“可以……是多少?”

  “90环。”

  90……好吧,她承认在她的同学中,这成绩算可以,虽然这是她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但是这是特种大队,不是军医大,这些人就是靠枪活的,90对他们来说,恐怕连进大队的资格都没有吧?!

  不过,她毕竟不是特种兵,也不是守在特种大队N多年的军医,枪法不准可以理解,而且她没有射出一个六、七十环这种丢人的成绩,她已经很开心了。至于梁牧泽,他肯定是稳胜无疑,他比自己强夏初一点儿都不在意。

  梁牧泽拎起步枪上了膛,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开枪,十枪过去后,战士看着靶子,有些犹豫的挥着旗子,中间又回头看了看,生怕自己查错一样。

  结果让众人瞠舌,大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惧内!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你能赢,你就一定能赢,哈哈,干得好夏初,漂亮,就应该好好搓搓他的锐气,不能让他骑到咱头上。”董志刚拍着夏初的肩膀,笑的特别大声。

  输了?梁牧泽输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夏初扭头看着他,梁牧泽把枪递给旁边的人,一步迈到夏初面前,瞟了两眼大队长,然后别开看向别处,“我还有事,夏初我会送到医疗室。”

  说话拉着夏初上了车离开,撇下一群盯着越野车屁股消失在远处的人。

  小战士气喘吁吁的跑到董志刚面前,报告说:“大队长,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看什么?”

  “靶子。”

  “靶子?”董志刚皱眉,可是马上又想到什么一样,“他给我的靶子上留下什么?”

  小战士顶不住压力,就坦白说:“感叹号。”

  董志刚当然不会看,直接领着人就走了。大队长一走,剩下的人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飞奔到靶前,看着那个传说的感叹号。

  五个枪口排成竖直线,连间隔的距离都几乎一样,最后五颗子弹在最下面打了一个圆圆的洞,组成感叹号,可把这些人全给感叹了。

  忽然有人先一步反应过来,“完了完了。”

  而后大家都跟想到了什么一样,接二连三的喊着,惨了、倒霉了、要提前准备云云。

  “干吗要让我?”

  “我只是画个画。”

  “画什么?”

  “感叹号。”

  夏初那个火,咆哮着喊:“欺负人!!!!”

  夏初直接去接二喵,文书小刘一哭丧着脸,说:“夏大夫你赶紧把它带走吧,中队长办公室快被它造成垃圾场了。”

  估计是不熟悉,想出去有出不去,就亢奋的在办公室里撒丫子上窜下跳的。什么电话、键盘、笔筒、水果、文件全成了它的玩具,收拾都来不及。

  “不是说让你把东西都收起来吗?”

  “中队长,再收拾也挡不住它啊,放进柜子里的东西,它都能硁硁把柜门打开,被夹着也不害怕。”小刘说的无力,他真的罩不住这只猫。

  夏初抱起二喵,特别不好意思的说:“麻烦你了,它平时不这样,不好意思。”说完狠狠捏了二喵的屁股,二喵喵呜一声叫了出来。

  可能是上午太过亢奋,下午的二喵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没精神,趴在自己的小窝里睡睡醒醒,醒了也不动,换个姿势继续睡觉。

  夏初也累坏了,午睡差点儿就睡过点儿,整个下午都和二喵一样没什么精神。直到下班也没有再见到梁牧泽,他估计很忙的吧,要训练,可能还要参加各种机密会议之类的。

  带着小小的期盼,夏初盘坐在沙发上看书,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而过,门外没有半点儿动静。已经十点多了,她实在顶不住困意爬上床睡觉。

  梁牧泽,你最好别过来,来了也不给你开门!

  夜色深浓,整个山上寂静无比。忽然一声刺耳的鸣声在大队响起,睡梦中的夏初也被惊醒。这声音她熟悉,难不成又要执行紧急任务?

  可是这一次的鸣声,不似上次那样沉长,只响了一下就没动静了。夏初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听着外面,没有车声,没有飞机引擎声,只听见细微的扩音喇叭声。

  夏初赶紧换了衣服出门。走在夜色中,山上的夜里还是有寒气,夏初紧紧衣襟,脚步更快的往侧门走去,不觉中,已经跑了起来。

  侧门已经关闭,放哨的小战士看清是夏初之后,赶紧敬礼。

  “你知道刚刚的鸣声是什么意思吗?是要执行紧急任务吗?去哪儿?”夏初拉着小战士,紧张的一股脑问了好多。

  小战士揉揉脑袋,“夏大夫,刚刚那个只是紧急拉动的声音,有任务的话鸣声比这大声,也更久。”

  “紧急拉动?”对哦,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也有大半夜不让好好睡觉搞什么紧急拉动,是因为长时间不在学校,所以连紧急拉动的声音都分不清了吗?还是因为担心,所以忘了?夏初苦笑,掉了头往回走。

  夏初的瞌睡被赶走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不可能一直在大队待着,迟早是要回去的,什么时候回去?最少要到她没什么危险的时候。她不知道这种危险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要特种大队出击,才能平定一切。那就是说,他仍要去执行任务。虽然,特种兵天生就是冲在最前面,到最危险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完成任务是特种兵的职责所在,但是担心是如何避免不了的。她害怕,也后怕。怕很多,不敢去一一想象。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夏初蹭的坐起来,看着进来的黑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慢慢移动到床边。弯下腰,双手撑床想她探身而来。刚着他模糊的五官由远及近,下一秒就被他的含住了嘴巴,不能言语。

  夏初的手环住他的颈项,与他深深相吻。

  梁牧泽抚着她的背脊,轻轻将她推到温软的床上,手灵巧的探入她棉质的睡衣,温柔又急切的的摩挲着她每一寸肌肤,手抚上她的高挺,夏初从喉咙里溢出呻吟。

  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再只满足与爱抚和深吻,梁牧泽的手拂过她敏感的大腿,探入她的底裤,引得夏初娇喘连连。直到那□碰到她那一瞬间,夏初忽然触电般推开他。

  梁牧泽喘着粗气,有些气急的问:“你那什么姨妈还在?”

  夏初摇头。眼含妩媚,吐气如兰,“不行,我不想再事后吃药。”

  梁牧泽用了几秒的时间消化她话里的意思,然后说:“不吃。”

  “不行!”

  “有了更好,马上结婚。”梁牧泽急切的爱抚着她,他的欲望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已经发疯一样的想要她。

  “夏初。”梁牧泽从齿缝中吐出她的名字,眼里嗜血般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夏初挣脱他的钳制,用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任他怎么也掰不开。过了好半晌,夏初才用另一只手指指床头柜子。

  梁牧泽现在恨不得把床锤成稀巴烂,没好气的大力把抽屉拉开,趁着月色,看见角落里安放的一个盒子。

  难怪!原来是害羞啊!

  迫不及待的稀里哗啦把外包装拆开,梁牧泽俯身在她耳边吹气,吻她的手心,拉开她的手臂,吻她的眉眼、她粉红的脸颊,急切而热烈。

  夏初被吻晕的时候,他适时的进入,夏初痛的闷哼一声,指甲几乎要陷入他肉里一样。而后温柔的贯穿,夏初慢慢适应。梁牧泽加快速度,紧咬着唇的夏初终是忍不住叫出来,跟着他的节奏,妖娆的扭动着腰肢,欢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