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莫如
神兽序列：龟
亲和力：35
血脉：20%”
“地之四灵，亲和力和血脉合格。”测试官很是满意，“天赋不错，好好训练。”
女人一脸欢喜地离开，后面的男人一脸紧张地把手放在测试的柱子上。
“神兽序列是……一条鱼？”测试官欲言又止，“我的建议是不要参加训练营，亲和力虽然高，但你的序列和血脉太差了，学不了什么言灵技能。”
男人愁容满面离开了。
“下一位——”
……
排了许久的队，总算到了前排。
云初饶有兴致地听着前面的属性测试，对那扇神奇的测试门表示十分好奇。
那得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居然能测出属性？
看着不少测试的人都在紧张，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嘿，老兄，不是说，就算属性为零也能参加训练营吗？为什么他们测出来结果不好就走了？”她观察了一阵，有些不解，就十分社牛地拍了拍前面的男人。
男人一副看智障的眼神，但看到身后居然是一位长得还不错的小姑娘，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开什么玩笑？属性都差成那样了，还参加什么训练营，自讨苦吃，浪费时间。”
“就是，谁那么蠢去大佬云集的地盘扎堆？不如随便当个普通人，也不是非得当什么序列家不可。要不是这次奖金丰厚，还有免费测属性的机会，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旁边的一位姐姐补充道。
“毕竟，序列家很可能是要没命的，太过危险。”
“什么？”
最后一句女人的声音太小，云初没能听清，正好前方传来一阵惊叹声。
“卧槽，这是什么天赋，太逆天了吧？！”
“四大神兽序列！真没想到，在这偏远的100星域居然还能有四大神兽序列！而且还是亲和力和血脉都超过50%的序列家！
要知道，这两项属性想要达到30%都鲜少有人……白虎星域那位天骄，血脉也不过四十多。”
四大神兽序列，白虎？
云初小小惊讶了一下。
这个世界，序列排行最前的就是四大神兽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也被称为天之四灵。再往后就是地之四灵麒麟、龙、龟和凤凰。
至于其他的什么鲸、鲨鱼，以及鸟、鹰等，算是比较常见的序列，鱼虾之类的就是比较弱小的了。
不怪他们那么震惊。
她也震惊。
“唉，就是可惜了。那位兄弟只怕就为奖金而来，作为有希望去五大学院的序列家，这天赋怕是要浪费了。”身后传来一道可惜之声。
“怎么说？好好的，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去？”云初想不通，她要是有这天赋，早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笑了。
“那少年，打小都是借钱才有学上，现在家里母亲病重，为了生存给他娘治病，寄人篱下不知多久，亲戚又个个是吸血虫。要是知道他觉醒的是白虎序列，其他属性还这么高，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旁边有工作人员是本土的人，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怜惜。
一位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接话道：“是啊，血脉强横，其实他的序列早在几岁就初现端倪，不过大家不敢确认也不敢多问，是假的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怕给这孩子招祸端。”
“如今敢来参加这训练营，只怕是真的穷途末路，就是这样一来……”
“这、这么可怕？”
云初暗自心惊，没想到这样天赋异鼎的少年还有这等遭遇。
就是这描述，似乎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队伍前面只有几个人就到她，所以她只是稍微探头，就能看到刚测试完还没走远的少年。
待那少年恰好转身，她正好看到了那双好看的黑眸，两人视线相撞。
少年的身影消瘦，宽大的衬衣看起来很是廉价，上面还有不少修补的痕迹。
他眉眼低垂，黑瞳如墨。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过多失态，脸上很快回复淡漠表情，略微一瞥就收回视线，朝着出口走去。
真是美强惨啊……
云初差点看呆了，这种好看的男人果然只存在于纸片中。要是搁游戏里，她一定想方设法让制作组把他划为攻略对象之一。
“对了，那他叫什么名字？”
以后都是一个训练营的，说不定会经常碰面。
“洛明。”
“洛明，真是个好名……”
字。
“洛明？！”
云初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往前走了两步想再多看几眼。
洛明，她之前来这边不就是为了偶遇这个攻略对象？！
“喂喂，干什么，那边的，准备到你了，队给我排好！”
巡视的工作人员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忙朝她摆摆手，示意她注意纪律。
她没办法，只能看着那个身影走远，因为下一个就到她进测试门了。
云初想起当初游戏里给这个攻略对象的信息，家庭不好，天赋极强，有自保的能力但因为母亲重病一直忍辱负重，寄人篱下也心甘情愿。
而主控，也就是这个游戏的女主，则是成为救赎他的一道光，用行动温暖他、感化他，给他的帮助恰到好处又不会伤他自尊。
要放在以前，以她多年的乙游经验，攻略他并不难，但现在她根本没把《神契》的所有周目和线走完，还做不到自己把脸贴上去。
还是安分点，苟住小命想办法回青龙星域再说。
云初稳住心神，在前一位测试者拿了报告录入信息后，她后脚也朝着测试门缓缓贴近。
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可是出自青龙星域，再怎么着也是青龙序列吧？毕竟这玩意还有家族继承。
相信自己，她一定可以！
她深呼吸，踏进了测试门。
待人一进去，就有无数蓝色荧光自门上落下，星星点点，如梦似幻。
这是测试门在做身体扫描和各种属性感应。
“宋哥，云小姐真的没问题？”刘峰见宋渊很是关注那边的情况，一直朝着测试的地方看，他也跟着紧张。
宋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咔哒一声，不明显的蓝色火焰下，烟尾染起点点星火。
“我怎么知道？”他又吐了口烟圈，“她说没问题，应该就是没问题吧。”
“宋哥，怎么上顶楼来了？”旁边的秦雨从楼下来到顶楼，看到他手上燃起的烟，需要要拿过来，“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别抽这么多。”
星际时代，现在的烟已经演化为多种类型，二手烟对人的危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增强了对自身的保护，加上医疗发达，对自身危害也少了许多。但不代表没有。
宋渊转过身，没什么感情的眼神扫过她的脸。
秦雨沉默不语，把手收了回去。
她顺着几人的视线，这才看到了测试现场那边的情况。
是不久前遇到的那个女生。
测试现场上，云初刚做完扫描，就站在一边等待结果。
她自我感觉还不错，刚开始的时候，好像有种温暖的力量流遍全身，不过后面居然没什么反应了。
但她还是有这个信心。
怎么想着，她露出了笑容。
这时候属性报告正好显示已传输完成，很快就从打印机那边出来一张白色的属性报告。
“测试官，怎么样？我的属性合格吗？”云初迫不及待走过去。
测试官皱了皱眉，表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她看了眼严肃的测试官，心里不经寻思，难不成是她属性太优秀，都把大家震惊住了？
于是，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豪迈地拍了拍自家的胸脯：“没事儿，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接受，你们不用那么震惊，我知道……”
“你知道？”测试官突然沉默。
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这得是什么样的属性啊？一向杀伐果决的测试官居然迟迟没有宣读属性信息。”
“上次这么久没念结果，还是在那个白虎序列的天才测出属性的时候。”
“离谱，难不成这少女也是四大神兽序列的天才？！”
“天啊，100星域这个没落小地方，居然这样人才辈出，后生可畏啊！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小。”
一些人开始起哄：“快告诉我们测试结果吧！测试官，不要等了！”
测试官却看着云初，欲言又止。
“你真的要公开么？”他的眼神有些许复杂，“这恐怕对你有不小的影响。”
云初一惊，什么影响？
难不成是因为天赋太高，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像洛明一样，后面会被大的势力挖走，不得自由？
那可真是，太好了！
无敌是多么寂寞。
她咳嗽一声：“没事的，测试官，你就说呗，没什么见不得人。”
这样的寂寞，她愿意承受。
测试官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为怜悯+看傻子。
“姓名：云初
神兽序列：无
神兽亲和力：0
血脉：0”
众人（包括楼顶看戏的四人组）：！！！
云初：？
“没有序列？怎么可能……”后面的路人表示十分震惊。
“拿着你的报告离开吧，训练营不适合你。”测试官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安慰。
他本来也就想着小姑娘那么年轻，脸皮薄，不舍得让人当众难堪。
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属性恐怕几百上千年都不多见，就算普通人都有几点亲和力和血脉，而她居然是0！
就是说，更伤人了。
“我、我才不走！”云初不可置信，“你们这机器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她摩挲下巴，寻思这不应该啊，她怎么会是零？难不成是为了符合之前选的多金漂亮花瓶人设？
啊啊啊游戏害我！
测试官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随后笃定道：“不可能，零就是零，都测过那么多人，没有一次出现过问题，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破例？这可是中央星域那边……”
“小心！”宋渊站在高楼上发现能量波动不对，一脚踩在了护栏上想直接跳下救人。
“嘭——”
然而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现场掀起一阵热潮，因为爆裂而上升的滚烫蒸汽溅在不少人身上。
好在队伍以内有安全装置，他们伤的不重。
而测试区外，两位检察官之中正好有身为穿山甲的神兽序列，使出防御的言灵技能，才使两人幸免于难。
看不见的地方，红黑色的光圈在烟雾里若隐若现，无人注意。
现场升起云雾遮挡了视线，谁也没想到测试门会突然爆裂。
安保正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忙带着工作人员清理现场，安抚群众。
两位测试官待云雾散去，才担心起云初的处境。
“云小姐，您还好吗？”
“受了如此强烈的波动，又毫无神兽序列护体，只怕是……”穿山甲神兽序列的测试官有些自责，“怪我不够强大，血脉实在太弱，护盾范围太小。”
另一位测试官叹气，眼里悲伤闪过：“罢了，不怪你，这也许是她的命数。”
“安息吧，云小姐，我们一定将你好好安葬。”
两位测试官你一言我一句，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喂——”
云初瞳孔地震，强烈指责：“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给我找棺材了？”
“！”测试官听到声音微惊，看到面前的少女完好无损站在他们面前，这才迎着张笑脸上去。
他讪笑：“怎么会，我们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少女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
神殿内。
这一切都被男人尽收眼底。
男人有着黑曜石般的短发，如红色水晶的眼瞳，看着虚像里的人类带着轻蔑与不屑。
就凭那扇测试门和那些蝼蚁，也妄图染指尊贵的神祇？
但视线不经意瞄到某个气鼓鼓的小姑娘，男人忍不住勾起唇角。
“找到你了。”
“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