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他挥手,胖子便跟那西装男出了包厢。
霍熙文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交易现场逃掉的奇洛,竟然会跟付沐钧的朋友有瓜葛,看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那个奇洛跟这个胖子的关系还不浅。
不行,她得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这个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打定主意,她转过头对身边的付沐钧道:“我去外面上个卫生间。”
付沐钧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去吧。”
霍熙文起身,朝门外走去。
出了包厢,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左边的包厢门敞开着,里面似没有人。
再往右边看,包厢门紧闭,此时正好有服务生经过,要往包厢里送酒水,门被敲开,霍熙文假装路过,顺势朝包厢里脸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了奇洛跪在地上,似在哀求那胖子什么事,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
霍熙文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心情瞬间紧张不已,正准备继续观察,就看到胖子抬手拍了拍奇洛的肩膀,语气略带同情:“这件事情,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你这次捅的篓子实在是太大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帮你脱身。你这样,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住几天,我这边联络好了跑路的船,就通知你。”
说完,转身就往包厢外走。
霍熙文见状,赶忙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进了洗手间,她先是确认了里面没有人,然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陈航卓发过去。
等到她回到包厢的时候,胖子已经回到了牌桌上,大家又开始打牌了。
霍熙文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付沐钧的身边坐下,心里却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陈航卓是不是会马上通知警方过来抓人,如果真的能够顺利抓到人,那她也应该算是立功了。
就这样一边看着自已看不懂的牌局,一边等陈航卓的消息,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忽地,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她连忙拿起来一看,是陈航卓发来的消息:“来晚了一步,人死了。”
霍熙文看到这消息,眉头瞬间一皱。
死了?
怎么会死了?
刚刚不是还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吗?
“怎么死的?”她迅速的回了一条短信过去。
“背后被人捅了一刀,直接刺到了心脏,当场死亡。”陈航卓回复。
霍熙文看到这条消息,整个人顿时冷汗涔涔。
背后被人刺死,那是不是说明,他是趁人不备,被人杀掉的。
目光看向眼前的这个胖子,霍熙文忽然感觉内心一阵害怕。
奇洛的死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干的?
之前他接电话的时候,就一副很不想见他的样子。
后来见到他又各种安抚他。
现在想来,该不会他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哄住奇洛,之后再叫人背后插刀,直接把他给解决了。
不过,若真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做?
奇洛还管他叫大哥,难道说,这个胖子是奇洛背后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贩毒集团或许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庞大。
那付沐钧跟这些人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看他们一副很熟的样子,相比关系应该不会生疏。
这可让她疑惑了。
“霍小姐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看我们几个大男人打牌太闷了?”这时候,霍熙文心里的担忧在脸上显露出来,被坐在付沐钧对面的那个戴着眼镜,一脸斯文模样的年轻男子看到了,他开口问道。
霍熙文知道自已不该将心里的情绪表现出来,听到对方这样问,顿时心里一紧,然后又故作轻松的露出一抹笑容,道:“不会,只是有点看不懂而已。”
“你不会桥牌?”付沐钧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转过头看她。
霍熙文摇头:“以前在国外的时候,看朋友玩过,不过,我不会。”
“其实这桥牌也挺容易的,你不会,让沐钧教你,保管你一会儿就学会了。”眼镜男道。
“是啊,他的桥牌玩得好,我们都不爱跟他玩,你赶紧学会了我们到时候跟你玩。”胖子也在一旁附和道。
霍熙文只嘴角敷衍的笑笑,并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开,之前进来找胖子的那个西装男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朝他道:“老大,事情不好了,警察发现了。”
“怎么搞的?警察怎么发现的?”胖子闻言,表情一慌。
“不太清楚,可能是有人看到尸体,报警了。”西装男回答。
胖子这下是完全没心思再玩牌了,他将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转头朝那西装男道:“来了就来了,你知道怎么应付警察吧?别让警察进来打扰我们。”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西装男出门,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几个便衣警察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举着自已的证件:“各位都不要动,我们是警察,现在会所的后门一辆汽车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怀疑是会所里面的人做的,请各位起身,随我们去警局,协助调查。”
桌上的四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虽然心虚,但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事情跟自已有关系,于是只好装傻。
就这样一行人被请去了警局,经过一番单独盘问,各自的律师出现在了警局,将他们保释了出去。
而轮到霍熙文的时候,付沐钧替她安排的律师出现了,在一系列叮嘱之后,她去了口供房。
不知道是不是陈航卓提前打过了招呼,警察对她格外客气,也没有具体问她什么问题,只要她将自已在会所看到听到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就将她放了。
离开警局,霍熙文坐在付沐钧的车上,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付沐钧看出她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在警局里被为难了,便开口问道:“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被吓到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