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灵夫人。”
孟溪走上前去，脚步停在赤灵夫人面前。它之前从未听过赤灵夫人的名号。可是她能感受到赤灵夫人身上涌动的灵力。
若是滥杀无辜，又怎会有这般的灵气汇聚呢？
“妖王。”
赤灵夫人唤着，从玫瑰椅上起身，凤眉明眸，美的那样不可方物。
孟溪看的出来，赤灵夫人身上的压迫，尤其是那双眼睛，是冷的，却又含着笑意。
两妖面对面，彼此都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僵到了极点。
孟溪看住赤灵夫人，看着她红色的眼眸，问：“你杀了人、还杀了妖。为什么？”
赤灵夫人冷声：“因为他们该死。”
她知道孟溪是为何事而来，她也清楚凌霄去西鸣凤山找孟溪告状，她还知道九夭来过艳芳阁。因为她的耳目眼线，遍地都是。
孟溪站的有点累了，坐下来问：“发生了何事？”
“都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问为什么了。”赤灵夫人看着那扇被鲜血染红的门，勾了勾唇。
鲜红，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颜色，就像是她的瞳孔。那么红。
青潭走到赤灵夫人面前，盯住赤灵夫人，绿色的瞳孔竖起来，身上的冷气直逼着，“大王问话，你总得给个解释。”
六千年大妖。
赤灵夫人着实惊讶又惊喜。
新妖王居然连六千年大妖都能收入麾下？
赤灵夫人觉得孟溪的确有过妖的本事。
如若有六千年的大妖在她身边做事，她会很高兴。
孟溪抬眸，看住脸上没表情的赤灵夫人，沉声：“您确实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凌霄看着赤灵夫人这样不痛不痒的模样，心里头就来气！她的妹妹还躺在病榻上！
她生气的质问赤灵夫人，“铃兰她从未害过人，只是在艳芳阁做事，你为何要伤她？”
赤灵夫人看向一脸怒气的凌霄，挑眉，语气还是没有感情，问：“你是指那株铃兰花？”
她“哦”了声，又道：“也有可能是误伤。”
凌霄冷冷一笑，“误伤？一句误伤就算了吗？我妹妹她还不不知死活！”
“所以赤灵夫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说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孟溪坐的笔直，稳若泰山。
赤灵夫人走到桌旁，在凳子上优雅坐下，说：“我有一仆人，名叫赵娴，槐县人士。他的亲哥哥赵武，将她买入了艳芳阁。她在这所妓院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而折磨她的东西，就是这艳芳阁中的花妖。”
赤灵拍了拍手，一道影子从暗中走来，那道影子飘浮着，是血红血红的。
“我就是赵娴，被那些花妖折磨致死的赵娴。”
她笑起来，苦笑着，回忆起曾经那些痛苦的过往。
赵娴被亲哥哥赵武买入妓院的那天阳光耀眼，清风拂面，那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的美好。
进了妓院后，赵娴被花妖花妈妈毒打调教，几乎是被妖欺凌，承受着非人的屈辱。
因为赵娴不肯服从花妈妈的命令，再次被毒打，被践踏，她都咬着牙撑了下来，她不想没了清白。
而她的亲哥哥赵武，拿了买她的钱花天酒地，逍遥自在。赵娴还等着赵武来救她，可是身处地狱，亲哥哥就是那活在阳间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