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冬和邵青远对视了一眼,一脸的无辜。
他们也是很悲催的好不好,原本就只想过个安稳平静的生活,找个靠山能让自己的生意一帆风顺,生活无忧就行了。
谁乐意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面来啊,这不是意外吗?
顾云冬想说点什么撇清一下,转头却看到皇上那看向他们骤然温和自豪的表情,顿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轻咳了一声,继续看向鲁王。
后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能天意如此吧,皇上登基几年,却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眼看着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上天也不愿意让天下的百姓再受苦了。”
顾云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拍起马屁来了。
皇帝倒是能撑得住,他看着鲁王问,“那后来呢?既然白之言逃离了灵州府,白家也找不到他的人影,为何你还要铤而走险的带兵闯入皇宫造反?”
鲁王苦笑一声,“因为罪臣已经引起了皇上的主意,若是不行动,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若是搏一搏,还会有一半的机会成功。白之言也答应了罪臣,行动失败,他会派人保护葆砚,不会让他遇到危险。只要罪臣一力承担所有的罪名,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日他东山再起,绝对不会亏待了葆砚。”
“但是,他没有做到,葆砚现在被抓了,我又何必替他保守秘密。其实我知道,他让我在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提前行动,不过就是为了找一个替罪羊而已。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已经暴露了,他弃车保帅,我求葆砚安全,双方各得其所。”
可惜,白之言没有做到他的承诺。
既然鲁王唯一想保的人没保住,那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皇帝听完许久没有说话,看着鲁王说到最后那愤恨的表情,心里暗暗的嗤笑了一声,“那你知道,白之言如今在哪里吗?”
“罪臣不知,但他是往西边去了的。”
西面啊。
皇帝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将有关白之言的事情,和朕详细说说。”
“是。”
鲁王这回是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凡和白之言有关的,他都不再保留。
然而,他既然是白之言的弃子了,那知道的事情又能多到哪里去?白之言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而鲁王此次宫变,已经将他原本就知道的一些势力曝光了,剩下的,并没什么大用。
可众人也从他的话里知道了一些讯息,白之言的势力分布,大半是在西边。
只要顺着这个方向查,总能挖出不少东西来的。
鲁王将该说的都说了,皇帝让聂聪重新将人带回了天牢,随即对秦铮说道,“此事,朕就交给你了。你往西查一查他的行踪,还有地方势力。”
“臣遵旨。”秦铮当即应下。
邵青远带着顾云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快要暗下来了。
两人一回到家,就听说了蔡越醒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