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萱瞧见徒弟的反应,顿时语重心长的道:“解语,你是为师的亲传弟子,未来阴月宗必定需要你来承继,你未满二十,阴月魔功便已大成,放眼阴月宗过往记录中,这足以排在前五之列,可谓天纵之资。”
顿了顿,花妃萱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将阴月宗发扬光大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说罢,花妃萱又将宗主手令,递回给了花解语的手中。
“师父,弟子情系他人,实在不能担任宗主之位。况且宗门祖训中,明确的写着,宗主如若动情,却不能斩断情丝的话,就不得担任宗主。”花解语直接搬出阴月宗的先人出来,严肃的质问了起来:
“师父,您难道要违背祖训吗?!阴月宗的历代宗主在天有灵,可都看着呢!”
“解语,你记得祖训这再好不过了,为师之所以要将宗主之位传你,便是因为这条祖训。”花妃萱丝毫没有被吓唬住,淡然的道。
花解语听得懵了一阵,反应过来后,这才道:“师父您您也看上那位王家少主?!”
“唉,想我当年闯荡圣域,见过无数年轻俊才,从未心动过,哪想到如今竟会因为一个男子动情,并且难以自拔,或许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吧。”花妃萱长叹一声,“这个王浩然,估计是我命中克星。”
感慨了一下后,花妃萱郑重的拍了拍花解语的肩膀,道:
“你没有泥足深陷,一切还来得及,为师相信你,肯定可以斩断情丝的。”
“师父,弟子真的做不到啊,师父你修为精深,更容易斩断情丝才对。”花解语不依道。
“为师已经试过了,真的做不到,所以宗主之位,还是你来接替吧。”花妃萱打了起感情牌,软语道:
“师父苦心培养你,从没有求过你什么,现在唯一求你一件事,那便是接替宗主之位。答应师父,好吗?”
花解语内心挣扎了一会,朝着花妃萱摇头,“师父,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解语,你再这样,为师可生气了。”花妃萱皱眉。
“师父,你尽管打我骂我,但接替宗主之事,我绝对不会答应。”花解语脖子一横。
师徒对视着,目光有火花闪现。
两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共存,但阴月宗除了两人之外,其他人不管是资历还是修炼天赋,都无法接任宗主之位。
师徒两人都明白,其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担任宗主,不说阴月宗发扬光大,起码不要让之没落下去。
对视了一会后,花妃萱脸上出现哀伤之色,抽泣了几声,可怜兮兮的道:
“解语,其实师父这些年来很孤独,呕心沥血培养你,还要打理宗门,真的很累很累。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的男子,你难道就不能成全为师吗?让为师以后过一些清闲的生活。”
“师父,这种手段你拿去对付男人或许奏效,对我就免了吧。”花解语根本不吃这一套。
花妃萱脸色一僵,随即将脸上的可怜之色收起来,随即道:
“解语,那你到底想要如何?说说你的想法。”
“弟子不敢。”花解语小声道。
“说!”花妃萱厉声道。
“看师父的样子,让您退出,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恕弟子不敬。”花解语壮着胆子,迎着花妃萱锋锐的道:
“弟子想与师父公平竞争!”
“你这逆徒!”花妃萱大惊,伸手拍了一下桌子。
花解语吓得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师父,这可是您让我说的。”
花妃萱怔了怔,眼中光彩闪烁。
花解语这个提议虽然很大胆、荒唐,但却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
而且,花解语的那些本事,全是她教的。
花妃萱可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个徒弟。
这么想着,花妃萱出声道:
“好,谁要率先成为他认可的伴侣,那就是赢了,而输的人,要担任阴月宗的宗主之位。”
“那一言为定,我们击掌为誓。”花解语一喜,提议道。
“你怕师父反悔?”花妃萱挑眉。
“师父若没有这心,又岂会怕击掌呢?”花解语笑问。
“依你所言。”花妃萱冷哼一声,与徒弟击掌三次。
“弟子还有事情,先告辞了。”花解语打了个招呼后,不等花妃萱回应,便匆匆离去了。
花妃萱不屑撇了撇嘴。
可不是谁的动作快,谁就能赢的。
——
天刚蒙蒙亮时,王浩然离开徐清彤的住所,准备回自己的住所去。
可刚到住所的门口时,却是遇到了刚要伸手敲门的花解语。
听到后方的脚步声,花解语回头一看,嫣然一笑道:
“公子起的这么早吗?”
“阴月宗风景这么美,我早起到处看一看,想要知道早时的风景,与其他时间有何不同。”王浩然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应付了一下,唯恐花解语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将话题一转,问道:
“姑娘也起得挺早的,而且姑娘来此,是要找我吗?”
花解语掩嘴一笑,娇声道:“奴家和公子想到一块去了。阴月宗清早的风景,格外的美呢,尤其是云海奇观,奴家是特地来邀请公子前去观景的。”
“原来是这样。”王浩然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
“公子可有雅兴?”花解语追问。
“姑娘盛情,在下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就太过失礼了。”王浩然很想看看,这个花解语又想使什么手段。
花解语款步走到王浩然身边,玉手示意了一下,软声道:“既然如此,那公子请吧。”
王浩然点头,与花解语并肩而行。
行过几段路后,两人来到了云海奇观。
清早的云海奇观,的确比其他时间的更为瑰丽。
只是,王浩然可不是真的陪花解语看风景的。
而花解语,也同样如此。
“昨天公子见过我师父吧?”花解语让忽然道。
“恩。”王浩然点头。
“那我师父可曾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花解语打听起来。
“我昨天与你师父,在此处待过一段事情。但姑娘所指的,到底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在下不懂,还请姑娘明言。”王浩然道。
“就是公子见我师父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羞人画面,或者体验到了那种羞人的事情?”花解语委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