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普通人解决问题,会通过民事调解或者法律手段,但像我们这种少有的职业,就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赌徒之间会用赌博,酒徒之间会用拼酒,盗墓贼之间就是倒斗见高低了。
本来就我自己现在的地位和倒斗水平来说,说句吹牛的话,在年轻一辈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可是这次要面对的是张道光这样的人物,说实话还真的有点底虚。
时间转眼而过,张玲儿等搬山派门人将张道光下葬,我们卸岭派已经把大部分的装备收拾齐全,毕竟自己去欧洲的时候,她也帮过我,加上很多的人情世故,所以这一趟我必然是要全力以赴。
在张玲儿和张道明约定好了一起出发的时间,那是一个农历正月底,这次出发我们属于“自驾游”,全都是清一色的新提越野车,费用全部由搬山派出,还有各种装备,这些加起来的钱,就是我们这些人都觉得是大手笔。
我们卸岭派是我、胖子和霍羽等几个人,苍狼留在北京看管各大铺子,还有吕天术在一旁提点,我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门派的铺子出问题,如果连吕天术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么我同样也解决不了。
临行前的晚上,吕天术和我坐了有两个都小时,他希望我如果找到西王母陵墓之后,有机会就找找有没有什么丹药,其实是那种吃了令人起死回生的药,我答应他只要有,那自己尽一切可能给他带回来。
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的药物,要不是古月和那个地心中人的事情,我甚至会觉得这是扯淡,反正并不算是最终的目的,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办法,全看运气、看天意了。
一路上,起初一行人还有说有笑的,但是开车从北京到西藏,这可是一趟超远的旅行,所以渐渐只剩下车载CD的音乐声和有人睡觉的打呼声,有过长途旅行的人都知道,坐车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
几天之后,正在我迷迷糊糊的,车原本的摇晃消失了,这时候有人说到地方了,我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我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到,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不成?
胖子让我穿的厚实点,我就把羽绒服套上,刚一下车,好几天第一次不用透过玻璃晒到阳光,可是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股猛烈的寒风,这个时间段到西藏来,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这并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快一些的车早已经到达,我们这辆车算是慢的,所以在我看到十几辆越野车一字排开,地上随处堆积着各种设备和物质,每个人都穿的非常的厚实,已经支起了好几个帐篷,一堆堆篝火也都点燃。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自己还能看到了三架直升机,飞机上有着犹如一条龙也不是蛇的标志,通过询问得知,这就是张道明所创立公司的记号,在国外一般就称呼这个公司为眼镜蛇探险公司。
很显然,并不仅仅是我们卸岭派的人先到这边打前锋,可能是在约定好赌约之后,张道明便打电话回美国,让他们公司探险队的成员来探路,这应该要比我们早到最少一个星期,也不知道他们探知到了什么。
就拿我们知道的那些讯息来说,能探知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线索,如果西王母的陵墓那么好找到,也就不会等到我们千里迢迢,又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来探寻古老的秘密了。
胖子戴着风镜,点着烟说:“小哥,你看看人家,怪不得脾气那么暴躁,要是胖爷有这么厚的家底,也一样暴躁,咱不得不承认,国外倒斗已经把很多现代化先进设备用于其中了,你想过买直升机倒斗吗?”
我还自说其圆道:“你可别他娘的崇洋媚外了,他们有自己的先进科技,咱们有自己的倒斗技术和经验,这是有一利必有一弊,你不要光羡慕他们,直升机能下斗吗?最后还不是人下去嘛!”
胖子瞥了我一眼,说:“得得得,你丫的就是煮熟的鸭子,肉烂了嘴还硬,胖爷还以为这次吕老头会跟着一起来,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所以在技术和经验上,咱们也不是张道明的对手,这次还没有怎么搞,人家已经有六七成胜率了。”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自己知道胖子说的没错,在这里人家可以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我们只能靠运气,运气好的话能先他们一步找到西王母的陵墓,要是被他们先找到了,那么我们连最后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张道明很懂御人之术,因为从他受到那些老外的尊敬就能看得出,虽说他之前和我们表现的那样的咄咄逼人,那样的不择手段,但总的来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们还没有分开,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是谁能先带出西王母陵墓中具有标志性的冥器就算是胜利,所以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邦尼走到我们面前,先是狠狠瞪了胖子一眼,然后对我说:“小哥,我师傅请你们过去一叙。”
胖子立马就说:“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说不定进入深处,还可能是敌人,有什么可叙的。”
邦尼没有理会胖子,而是看向我,她补充道:“我师傅想让你见一个人。”
我一愣,问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我去见?”
邦尼说:“就在前面的帐篷里边,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霍羽问她:“我师弟还要整理队伍,我能代他去吗?”
邦尼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你,只有你们两个,其他人不能去。”
我和霍羽面面相觑,胖子嘀咕着不愿意,我让他帮助张玲儿先让我们的安营扎寨,我们两个过去会会对方,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单独见我们两个。
在我们说话期间,又起来很多帐篷,大家都是经常性在野外劳动者,所以这种野外生存能力都特别的强,一时间我都以为这里并不是荒野,而是西藏某个小部落,这次的人数估计有在一百以上,甚至更多。
跟着邦尼绕过那些帐篷,在后面的一个比普通帐篷大了一圈的圆顶帐篷前停下,邦尼说了一句我们谁都听不懂的话,里边也传来了同样的语言,然后三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立马扑面而来的温暖,因为地上好几个大型的无烟炉,这阵炉子人是不可能携带的,估计是跟着飞机空运过来的,地面铺着已经泛黄的羊毛地毯,看得出这是新的,而且价格不菲,还有很多行李箱靠着帐篷摆放着。
张道明正坐在里边喝着什么,显然刚才应话的就是他,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德语,因为就是为了迎接接下来的德国人,也可以说这个人才是一直支持张道明的幕后大老板。
一会儿进来一个藏人,他穿着西藏人长穿的衣服,他给我们倒了酥油茶,并告诉我们,他是这次的向导,也许是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外人或许真的看不出我们不和,毕竟没有对头会一起倒斗,那怕是暂时性的也不可能会有。
渐渐又进来不少人,最让我奇怪的是古月,因为她也混在那些人当中,按理说邦尼是知道古月是我们的人的,其中有个高鼻梁,眼神凌厉,年近六十的人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居然给我一种非常具有威信的感觉。
在那些人陆续坐定之后,那个人先说了一通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话,接着邦尼就开始翻译,这样我们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德语,他是个地道的德国人,在年轻的时候在美国去发展,现如今百分之六十的探险公司,那都是他旗下的。
听完介绍这个人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叫路易,胖子在一旁嘀咕说:“干什么不叫路易十三,直接喝了不就得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让他闭嘴,我才不管他在国外有多少资产,那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见我和霍羽,隐约觉得可能和卸岭派有某种关系,至于是交好还是交恶,那就看这个人如何开口了。
这时候,邦尼翻译过来说:“路易先生向你们问好,他非常仰慕卸岭派两位,如果两位再去往美国,一定要过去做客。”
我说:“谢谢路易先生的好意,他也没有到北京做客,有机会一定要过去,还有不知道路易先生见我们师兄弟两个是……”
霍羽说:“路易先生,见我师弟情有可原,毕竟他是卸岭派掌门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掌柜,他见我是什么原因?”
路易说:“我想和你们卸岭派谈个合作,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不让张兄争夺搬山派掌门,你们看怎么样?”
我说:“合作好说,这要看究竟是什么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