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的戏剧性,当然我认为这并不是偶然,只要霍羽在陵墓坍塌中幸存下来,那一切都是必然,他不论从专业技术、身手,还是毅力来说,那都是整个队伍中的翘楚。
不过,一个人能扛着重一百多斤的棺材,从沙海的腹地,走了有天的时间,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硬汉,这种事情放在普通人的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我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男人。
吕天术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虽说琦夜已经帮他勉强止住了血,但是被五个家园卫士的拖拽,再加上体内还有一颗子弹,我估计即便霍羽刚才救了他,他还是难逃死亡宿命。
枪声忽然停止了,我们以为这是他们要靠近,但在停止的那一刻,我们听到了螺旋桨的“隆隆”声,探出头一看,便发现一辆运输机已经出现在了北方,最后在边境线上降落了。
柳源刚才还一脸醋意地看着古月再照顾霍羽,此刻立马兴奋了起来,说:“来了,他娘的终于还是来了。”对我们说完,他站起来就对着运输机的方向叫喊起来。
我们都从棺材后面探出了头,发现乌里罕带着他的人,已经开始远离那辆庞大的运输直升机,上面跳下来足足有一个连的士兵,带头的则是一个少校级别的军人,他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指了指。
以乌里罕为代表的家园卫士还是不死心,遥遥地望着发生的一切,那些士兵虽说没有越过边境线,但是他们的装备精良,拥有一些远射程的武器,在少校的命令下,开了几枪打在乌里罕他们马前,这才逼退了他们。
而我们只好又忘回去的路走,这一路上可以说是一波三折,最终我们到达了那辆运输机的附近,当我们越过边界线的那一刻,立马是士兵过来搀扶我们,不过当他们看到我们还抬着一口棺材,便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上了运输机,少校用对讲机和他的上级汇报情况,而我们每个人都瘫坐着,有几个女军医给我们检查伤口,并且做了最有效的处理,不过吕天术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必须要马上送往医院,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飞机到了呼市降落,我们全部被送往当地最大的医院,而那些士兵在把我们送到地方之后,便又坐着飞机离开了,柳源也跟着离开了。
躺在医院里,每个人至少也要缝针,甚至还有从身体内往出去拿子弹的,不过因为柳源的关系,我们并没有被雷子盯上,所以一个个成为了医院的正常患者。
受伤最重的是吕天术,其次就是古月和霍羽,一个是外伤多,一个是内伤重,所以他们三个人一直在重症监护室中,三天后古月和霍羽脱离危险,而吕天术用了足足半个月才移到了普通病房。
吕天术没有死,但是身体中的那颗子弹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的来说没死就是好事,至少卸岭派有事情,我还能让他帮我出出主意。
苍狼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到了,同行的还有红鱼以及几个卸岭派的门人,是他们帮我们办理的住院手续,不过在霍羽脱离危险之后,苍狼又带着人回去,再第二次来的时候是开车来的,足足十五辆越野车,准备等我们出院把东西带回去。
在吕天术醒来之后,立马吩咐霍羽和苍狼去办事,一同离开还有那口千灵老山檀棺材,我想一定是去米九儿遗体存放的地方,整个成吉思汗陵之行才告一段落。
我们其他人的伤差不多,一个月后我们两个加上张玲儿开着一辆车回了北京,而琦夜开着一辆回了西安,其他人也相继离去。
吕天术的病情不稳定,而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霍羽和苍狼已经回来了,由他们两个人陪床,所以我才能全身而退地回到潘家园自己的铺子中。
走进铺子的那一瞬间,我和以往一样,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大团麻烦的事情,把冥器交给了柳源拍卖出的价格我非常满意,然后开始按照名单,给那些死的人寄送安家费,同样也给活的人送“出场费”。
那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比我个人现在所有的资产还多,那些钱居然还不够,只能从卸岭派的各个铺子让三叔去收钱,这才把这个大窟窿给补上。
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等到我替霍羽给胖子那一百万的时候,他愣是说我也答应了他一百万,摆明了想要讹我。
不过,我和胖子那种关系,以目前的经济实力而言,一百万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也就给他,而胖子立马请我去泡了温泉,又去了夜场,一天下来就糟蹋了将近一半,看样子白来的钱,胖子是一会儿都不想留着。
其实胖子在柳家新一轮的拍卖会结束之后,他的冥器是最多的一个,加上还有那个战盔拍出的价格,这家伙的资产已经超越了我,所以在公主坟开始大肆收购店面,很快就成为了那一片非常有名气的人物。
在所有的琐事处理完之后,那已经是两个月之后,期间吕天术已经从呼市医院转回了北京医院,我去看望过几次,发现他恢复的还算不错,不过没有半年的时间也别想痊愈。
在我又去看望了吕天术一天,在回铺子的路上,便接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电话,从对方的语气我可以断定,那应该是个蒙古人。
这个人的话很简单,他说:“卸岭派掌门人张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电话挂了之后,我回忆着这个声音,那应该就是乌里罕,看样子我们卸岭派这个麻烦惹得很大啊!
不过,这里是天子脚下,我相信那些家园卫士总不可能骑着马过来找我们麻烦,而且这里是我们的地头,可不像是在边境线时候了。
为了防止万一,我让三叔挑选一些做这行的伙计加入卸岭派,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次损失的伙计着实不少,补充一些后备力量,以防乌里罕他们过来搞事,那样也好及时召集人手。
我并不是一个会光大门楣的掌门人,一直都属于那种安于现状的人,要不是乌里罕这个电话,我也不会这样做,但这样就引起了同行的猜忌,他们觉得我们卸岭派又有大行动,不时有人来拜访我,希望从中分一杯羹。
起初我还亲自接待,想着万一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也算是提前打个招呼,但是人实在太多了,最后我就闭门谢客,回了一趟老家,让三叔帮我接待这些同行前辈。
在我回到铺子的时候,三叔告诉我,有一个老头来找过我,并且给他留个一个手机号,等我回来的时候打给他。
这种人在这一段时间太多了,本来我是不想去理会的,但是三叔告诉我,这个人说他自己叫“药王”,我一听就愣了,也不知道他来找我干什么,琦夜不是说这个老家伙快要归西了吗?
由于琦夜的关系,我还是决定给他打这个电话,在电话中得知他人在北京,并且约了个地点要明天和我见面,我便应了下来,决定去看个究竟。
我不知道现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自己的初恋,如果是你和初恋提出分手的,那是不会感受到我的心情,还有一种是你的初恋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有的,那你也不会感同身受。
在琦夜和我分手的那一刻,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仿佛再也找不到女人,甚至都有了此生不可能再娶的打算,就模仿胖子那样,做一个浪荡的公子哥,再也不会投入丝毫的感情,甚至还曾邪恶地想过要报复发丘派之类的事情。
恋爱总是盲目的,不论是我的个人经历,还是别人的故事,我想每个男或者每个女,都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我并没有那么去施行,这和我的性格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人是一种感情动物,不管是我,还是任何人,就连古月那样的人,都无法逃脱感情这种东西,当然正因为是人,所以才会有感情,即便我们是捞偏门的也是一样,谁有无法逃脱情爱的束缚。
当天下午,我买了一套新衣服和鞋,又给自己添了一块新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药王这一次有一种见未来岳父的感觉,而且还是那种打死他都不同意我和他女儿在一起的老丈人,显得有些莫名的紧张。
晚上,我有些心神不宁,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让胖子跟我去一趟,我心里没什么底,不过胖子却说他要陪老母亲回他舅舅家住两天,已经答应了他娘,我也不能不让他尽孝道,只能说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
胖子大概猜到我心里没底,而且也怕药王算计我,所以给我踢了一个人,让这个人跟我一起去,保证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可是这个人一回北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又没有联系方式,只能试试看霍羽或者红鱼,是不是能帮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