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想到自从被塞进了王蓉羽这身体,谋杀、丧母、下毒、追杀等等,还真是精彩。本以为自己是来替活的,随波逐流就好了,反正是王蓉羽的人生,怎样都行。
现在,她突然觉得,即便是王蓉羽的人生,但是任由这些人摆布下去,受伤的依旧是她。比如现在,虽然刚才轻而易举的就将蓉乐的真面目揭穿,但是并没有带给她多少快乐,反而是失去朋友的心痛。
放眼望去,如果失去了身边这几个亲近的人,这一世注定会更孤独。想到这,下意识的抓紧了荀彬的手。
荀彬感觉到了力量的传来,道:“刚才你如果跟着蓉乐走,她也不会把你带回王家!”
“嗯?”苏羽站下等待荀彬的下文。
“蓉乐还在王家昏迷,她如何能将你带回去!”荀彬说道。
“那现在在王家躺着的是谁?”苏羽惊讶的问道。
“豆儿!”荀彬说道。
“豆儿?”苏羽喊出来。
要说苏羽最亲近的人就数豆儿了,豆儿心地纯良,毫无心眼儿,对人总是那么的用心,总是把自己的一片真心交给别人。虽然都是丫鬟,杏儿就显得小心思很多,苏羽因此也与杏儿疏离了些。现在听说,豆儿被害,她情感再次受到的创伤,感觉所有的心痛从心底翻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便失控的哭了出来。
荀彬抬起手,将苏羽的眼泪擦掉,温柔的说:“走,我们先出去看看你的伤,其余的事儿我慢慢再跟你说。”
“走不动了,腿疼!”苏羽说道。
荀彬蹲下来,将苏羽背在背上,便走了出来。苏羽并没有反抗,毕竟真的是走不动了,被蝎子蛰了的地方真的很痛,虽然毒解了,但是身体并没有那么快恢复正常。
出了洞口,就看见老游医和老和尚在不远处焦急的等着,看见苏羽被背着出来,慌忙迎上来,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被蝎子蛰了!”荀彬说道。
老游医看见荀彬后背呼呼大睡、口水已经将荀彬衣服打湿了道:“这丫头,真没个小姐样!”
“你就把她放这里,抓紧走吧,最后不要让段小子看见你!”老和尚说道。
“好!她中了毒晕过去,却不知道为何又自己醒来,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在洞里遇到了蓉乐,她知道蓉乐是突厥公主,心情非常糟糕。”荀彬说道。
“知道了,怎么这么絮叨,像个女人!”老游医说道。
老游医和老和尚将苏羽抬回房间,诊断了没什么事儿后,苏羽沉沉的睡了三天后醒来。
“荀彬呢?”苏羽问道。
“怎么刚醒来找荀彬做什么?”老游医说道。
“我有事儿要问他!”苏羽说道。
“走了!”老和尚说道的。
“去哪了?”苏羽问道。
“不知道!”两老头都摇头。
苏羽起来坐好,认真得跟问两个老头:“如果我把我得学习时间从一年缩短到三个月,能不能学完?”
“你疯了?”两个老头诧异得说道。
“没疯,我说得是认真的!我不想这么活着任由别人摆布。”苏羽说道。
“发生了什么?”两个老头问道。
苏羽将洞里的事情跟两个老头说了一遍,然后又确认了一下问道:“可以吗?”
“我身体的异能能否全部激发出来,这次在洞里我发现我的听觉非常灵敏,求两位师父赐教。”苏羽说罢起身跪了下来。
“会非常幸苦!脱胎换骨的痛苦!”老和尚说道。
“我不怕!”苏羽说道。
“阿弥陀佛!”老和尚说道。
确认苏羽身体无恙后,老游医、老和尚、段素信对苏羽实行的魔鬼般的训练。
三个月后。天气已经转凉,进入了秋尾。老游医、老和尚和段素信对苏羽的学习成果进行了最后考核,便告别了三人,离开了蓬莱岛。
苏羽一路向北,她要去边境找韩啸赫取回寿礼图底稿。既然荀彬说,这是份地图,那一定会有秘密,不然不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将其画在那么隐蔽的地方。
苏羽一路上风餐露宿,除暴济贫,打怪升级成女侠的轶事从登州一直传到了北境。
再说蓉乐回到了王家,进门便没再避人耳目,径直来到了欧鹤房间。
“主子!”欧鹤看蓉乐的脸色非常难看,便只是请了安,便立在一边等待差遣。
“我在你说的洞里发现了壁画,但是我并没有记下来,只有一样我记住了,就是老夫人寿辰上蓉羽献的寿礼图。”蓉乐说道。
“那两个家伙怎么样?”蓉乐问道。
“老爷还在三夫人房间发呆,老夫人终日念佛并不理事。”欧鹤说道。
“去把管家找来,让他找出老夫人的寿辰礼帐,和寿礼图。”蓉乐说道。
“主子是不想再装下去了吗?”欧鹤说道。
“对,我要跟欧序结婚,我要把王蓉羽逼回来,我不信她会不管王博然死活,会不管她父亲的死活。”蓉乐说道。
“好!那那个丫头怎么办?”欧鹤问道。
“继续囚着!”蓉乐答道。
“洛阳那边传回消息,说近期还要运输一批兵器过来,该放的地方都已经满了,这次我们往那里放?”欧鹤问道。
“王家!”蓉乐说道。
“王家?”欧鹤惊讶的问道。
“对!灯下黑是最安全的。”苏羽说道。
“是!”欧鹤回答道。
“我会在明天清晨醒来,你要做好处理所有问题的准备。”蓉乐说道。
两人商议完一些具体细节,苏羽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望着床上躺着的豆儿,拿出欧序送给她的簪子陷入了沉思。
欧序已经走了近四个多月,为何迟迟不归,难道真的遇难了?蓉乐想到这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如果说在这里最放不下的还是欧序,其次王蓉羽也算是一个吧,但是经此一遭,她与王蓉羽便再也没有可能罢手言和,以后怕是少不了一场恶战。
想到此,蓉乐烦躁的用簪子在豆儿身上扎了一下又一下,边扎边骂:“让你装死,让你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