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女护士自告奋勇。可还没靠近,就被姜蓦赫眼里的冷意冻得停下脚步。
乔博士在旁边都可以感受到寒意,对女护士说:“小李呀,你先出去吧,有鲜于小姐帮忙就可以。”
小李护士还不服气:“她又不是护士!”
鲜于鲭走到她身边:“姜先生不喜欢别的女孩子亲近他,包扎这种事情,我也做得来。”
小李哼了哼,把手中的药和纱布放下,傲娇地扭头出去了。
乔博士给姜蓦赫检查完伤口,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虽然伤口表层已经愈合了,但这两天暂时不要碰水,不要食用刺激性食物。
还有,不要剧烈运动!”
说后面一句时,乔博士眼神瞥了一下鲜于鲭,再瞅着姜蓦赫,喻意十分明显。
姜蓦赫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故意无视,听完面无表情。
乔博士查完房走了后,鲜于鲭给姜蓦赫擦药和更换绷带。
虽然手法没有护士娴熟,但也不差。毕竟,以前有鲜于封这个医学天才在,她多少都有跟着学一点。
可姜蓦赫觉得,把鲜于鲭留下来帮忙,对他来说似乎更不好受。
玉指沾着清凉药膏抹在他身上,却好像在撩火一样,让人心痒难耐。
到了缠绷带的时候,因为鲜于鲭手臂不够长,总是会贴到他身上,要克制着坐怀不乱也是一番辛苦!
鲜于鲭看他抿着嘴,蹙着眉,以为是自己绷带缠得太紧了。
“要不,我让那个护士来?”
“不要!”姜蓦赫眼底的火苗隐隐绰绰,“你继续。”
“哦。”
鲜于鲭也就那么一说,其实她也不喜欢那个女护士亲近姜蓦赫。
鲜于鲭继续“撩火”,姜蓦赫继续忍受。
好不容易熬到绑好绷带,姜蓦赫说:“衣服我自己穿,你先去洗漱一下。”
“好。”
这里的病房时常都备有一次性洗漱用品,鲜于鲭简单地洗漱完。出来时,姜蓦赫都已经穿戴整齐了。
鲜于鲭一愣:“你这样还要去做任务吗?”
姜蓦赫把鲜于鲭的外衣拿过来,给她披上:“我送你回去。”
昨晚南宫律刚在医院出的事,姜蓦赫怎么安心放她一个人。
“可是你的伤……”
“已经没大碍了。”
姜蓦赫坚持,鲜于鲭也没再说什么。
就是那个小李护士看姜蓦赫要离开,满脸不高兴:“你伤还没痊愈,这样四处走动不利于伤势复原,到时候乔博士责怪下来,我们很难做的。”
鲜于鲭回她:“觉得很难做,你可以换岗位了。”
“你什么意思?”
小李护士正要发难,旁边刚来上班的另一个女护士忙拽了拽她的衣角:“鲜于小姐是客户,乔博士不会说什么的。”
随后,又对鲜于鲭笑笑说:“我们会跟乔博士说明情况,请鲜于小姐放心。”
鲜于鲭认得她。当初,她把陈莎莎开除的时候,她也在场。
“好的。”
鲜于鲭对她点了点头,和姜蓦赫两个人走进了电梯。
小李护士对旁边的女护士瞪眼:“就算她是客户,也不能让她随便把病人带走啊!”
女护士轻嗤了一下:“你如果有意见,就去找院长说!”
“……”小李护士不言语了。
能够跟院长扯上关系的客户,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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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鲭回女子住院部时,路上遇到正要过来找她的宁文燕。
一见到她身后的姜蓦赫,宁文燕脸色就不好,小声地跟鲜于鲭说:“鲭鲭,你和他要去哪里?”
鲜于鲭又不敢说自己刚从姜蓦赫的病房出来,只能说:“我想去看哥哥,姜先生要负责我的安全。”
宁文燕也稍微听到别的护士议论,说昨晚好像有人在停车场行凶。她担心又是冲鲜于鲭的,才想过去看看。
“你哥这边没事,他以为你在忙上课,你别这时候去了。”宁文燕说,“昨天才退烧,就是不严重你也别到处跑,回去多休息。”
转头又对姜蓦赫说:“姜先生,希望你能尽责一些,不要让我们家鲭鲭又出事。”
姜蓦赫默不作声。
“妈,姜先生他……”
鲜于鲭想要替姜蓦赫辩解,这时,陆原原载着胡嘤嘤过来了,直接把车停在他们身边。
胡嘤嘤先跳下车,伸手往姜蓦赫身上东摸摸西摸摸,一脸不可思议:“姜大哥,不是说你受了重伤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陆原原用力把胡嘤嘤的手打掉:“别乱动!如果动到我表哥的伤口,要你好看。”
胡嘤嘤搓搓自己被打疼的手:“大姐,你能不能温柔点?”
“你还好意思说对你温柔,要不是你保护不力,让闲鱼儿出事,我表哥至于被那个家伙打得差点丧命吗?”
“我……”胡嘤嘤很愧疚,“对不起,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哼!”陆原原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我表哥命硬挺过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恐吓完,她对姜蓦赫说:“表哥,你先去养伤,闲鱼儿有我守着,不会再让她出事了。”
胡嘤嘤也连忙说:“姜大哥,我这次也会更加小心的,再给我个机会!”
“你就算了,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我很中用的,上次只是失误……”
他们两个人叽叽喳喳地争论个不停,一点都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宁文燕。
本来对姜蓦赫还怀有怨言的宁文燕,听了陆原原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姜蓦赫。
可她对姜蓦赫始终心存芥蒂,一想到鲜于鲭跟着他,将来免不了要受很多苦,就没办法看好他。
不过,多少语气有所减缓:“外面天气冷,你们一个受着伤、一个生着病,还老站这儿干嘛?赶紧都回去休息!”
听到宁文燕这话,鲜于鲭知道她态度放软了:“妈,你也回去吧,不然哥哥那边一会儿该起疑了。”
“嗯。”
宁文燕也是瞒着鲜于封出来的,怕他知道鲜于鲭出事了会焦急。
陆原原和胡嘤嘤一听鲜于鲭喊宁文燕“妈”,停下争吵,都不好意思地打招呼:“阿姨,真抱歉,我们不知道您在……”
宁文燕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但看他们关心鲜于鲭的样子,心里也挺感激的。
她笑笑说:“没事,我还要感谢你们过来帮忙照顾鲭鲭,辛苦你们了!”
几人在下面寒暄着,丝毫未觉在相距一百多米的住院部五楼,有一人站在窗户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