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陆延森不知所措地扶着刘露,他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也是一头雾水。
“延森,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再在这里被人羞辱了!”刘露打算开溜。
白立尧又说了一句:“别啊,这录音还没听呢!”
毛婉荳立刻配合地打开手机通话录音:
毛婉荳:【怎么又是你接的电话,陆延森呢?】
刘露:【延森太累了,还睡着呢。】
毛婉荳:【怎么每次打电话来,他都在睡觉?而你还在他家里!】
刘露:【是啊,为什么呢?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又何必问出来,自取其辱呢?】
毛婉荳:【你什么意思?】
刘露:【没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毛婉荳:【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让陆延森给我回电话!】
这是其中一段,另一段又继续:
毛婉荳:【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在路上了。】
刘露:【不好意思,司机提前到了,我们得先走了。】
毛婉荳:【不是说好7点才出发吗?】
刘露:【可是延森说,今晚比较冷,我礼服比较单薄,等太久会生病的。】
毛婉荳:【是你故意把时间通知错的吧?】
刘露:【哈,随你怎么说。现在的士这么方便,自己打车嘛!】
……
录音播放完毕,刘露不知道是夜风太冷,还是真面目暴露了害怕,小脸煞白,身子也抖得厉害。
她望着陆延森那一副难以置信又失望至极的表情,无力地辩解:“事情不是这样的……”
“学姐,”陆延森打断她的话,“你明知道我这段时间因为荳荳不理我,心里有多难受。就连比赛作品也因为这样,一直完不成。你怎么可以……”
陆延森声音有些哽咽。
他是很信任刘露的啊!因为刘露是助教推荐给他的,帮他完成这次比赛的有力帮手。
他没想到,自己信任的人,给自己本来就不容易的感情路,增添了更多的障碍!
想起上次荳荳跟他吵嘴,他还维护刘露。当时,荳荳骂他是“猪脑袋”,想想自己果然很猪啊!
陆延森觉得自己实在没脸面对毛婉荳,就对刘露说:“走吧,学姐,我送你回去。”
听到陆延森这话,刘露还以为他原谅自己了,欣喜地想要再挽上去,陆延森却后退两步,和她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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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自己的比赛作品,我自己完成,就不劳学姐操心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陆延森!”毛婉荳叫了他一声,“又不是没司机,干嘛还要你去送?”
既然想断就断干净,再送刘露回去,还不知道她又要怎么作!
白立尧也说:“对,我来联系司机,你们先进去宴会厅吧。鲭鲭可是在里面等你们很久了!”
陆延森还在犹豫,毛婉荳很不着,也不管他怎么回答,拽了就走。
“延森!”
身后刘露还不甘心地想追上去,白立尧朝一旁的警卫点了下头,两个警卫就很不客气地上来请人。
陆延森一边被毛婉荳拽着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荳荳,你不怪了我吗?”
这段时间,他总是被毛婉荳臭骂,已经快失去所有的自信了。
毛婉荳鼻子哼了哼:“怪你什么?怪你猪脑袋?你不是一直都是猪脑袋吗?”
陆延森讨好的样子像极了小奶狗:“对、对,我就是猪脑袋!”
毛婉荳差点被气笑,但又得憋着。
陆延森一路都在献殷勤:“荳荳,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哼,我本来就这么好看!”
“荳荳,你以后也可以一直穿裙子吗?”
“不要!”
“好吧,你穿什么都好看!”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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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被侍应生领到二楼休息室时,毛婉荳见到鲜于鲭,就“沃曹”了一声:“闲鱼儿,你今天是要参加宴会,还是举行婚礼啊?”
陆延森轻轻地拉了一下毛婉荳,示意她要注意场合。
鲜于鲭表情无奈:“你也觉得夸张吧?”
她今天穿的是银白的一字肩真丝长裙,修身剪裁,裸背设计,在肩后坠了一条渐变的蓝色薄纱。可以说是宴会礼服,也可以说简易婚纱了。
毛婉荳笑得一脸猥琐:“今晚,你该不会是要在宴会上,和你的姜先生顺便订婚了吧?”
鲜于鲭汗颜。
不得不说,毛婉荳每次随便开玩笑,都能恰巧猜中真相。
避开问题,鲜于鲭瞅着陆延森:“你那个学姐现原形了吗?”
陆延森尬笑:“闲鱼儿,你不会也……”
鲜于鲭笑笑:“我也有通话录音,你想听吗?”
“不用了,不用了!”陆延森连连摇头。
三人闲聊着,一时就忘了宴会开场的时间。
还是苏茶进来提醒:“小姐,您准备好了吗?第一支舞要开始了。”
可马上,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小姐,您的首饰……”
鲜于鲭原本的那套掌权人夫人的翡蓝宝石首饰,全都换成了另一套简单的黑珍珠系列。
鲜于鲭神情自若:“大哥觉得那套首饰太繁重,就让白姐给我换了这套。不好看吗?”
“不、不会,很好看。”苏茶支吾着回答,“只不过,不知道夫人看到了会不会……”
“呵,没事的。反正我又不是今晚的主角!”
“……”苏茶有些懵,“小姐,你不是要和大少爷跳开场舞吗?”
鲜于鲭反问:“谁说的?”
“您不是……”
这几天,鲜于鲭一直在苦练跳舞,难道不是为跳第一支舞做准备?
明明薛管家说了,大少爷已经答应夫人了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该怎么跟夫人汇报?
苏茶还来不及思考,鲜于鲭就跟她说:“苏茶,你来帮我整理一下头发吧,有点乱了。”
“……”
苏茶没办法拒绝,只能留下来。
而此时的一楼宴会大厅,乐队已经在演奏区坐好,准备开场舞的音乐。
南宫律和谷子筠、顾超顾越两兄弟在宴会二楼观赏区,端着酒杯,喝酒闲聊。
“律哥,你一会儿不打算上去?”顾超问。
“不了。”南宫律晃着手中酒杯里的红酒,漫不经心地回道。
“今天可是你大哥的主场,你作为弟弟,不上去捧场一下?”谷子筠也问他。
“嗯。”南宫律抿了一口红酒,“今天,我只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