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它会上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鲜于鲭顾不得披上外套,就把阳台门打开了。
小蓝猫倏地一下窜进来。
哇,冷死它了!大晚上的,主人为什么非要带它出来?
它在里面跑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窝,就跑到主人脚边蹭。
可是,没人搭理它。
“怎么穿这么少?”姜蓦赫进来后,把阳台的门关上了。
鲜于鲭刚才被冷风一吹,鼻子酸酸的,想打喷嚏,但忍住了。
“姜先生,你任务完成了吗?”
“嗯。”姜蓦赫点头。
网布下了,就看后期效果如何。
姜蓦赫盯着她被冻红的小鼻子,拉着她去床上坐好。瞥见一旁桌子上摆放的华贵首饰,问:“这是南宫夫人送来的?”
“对。”鲜于鲭欲言又止,“它是……我不想戴它……”
姜蓦赫大概能猜出来原因了,但他注意的点不在这里。
姜蓦赫走过去,在配饰上稍稍闻了一下,立刻把首饰盒盖子盖上。
“怎么了?”鲜于鲭奇怪地问。首饰有什么问题吗?
姜蓦赫眼底幽暗。里面那个戒指的宝石盖里,放了一些无色无味的药剂。
什么药剂?那是能让男人情动的东西!
虽然他不怕毒药,但这种会迷乱心神的药剂,对他还是有些影响。刚才他只吸进去一点,意识就飘忽了一下。
南宫夫人可能计划着在宴会上,让南宫遨和鲜于鲭跳第一支舞。只要南宫遨近身闻到或者接触到,就会发生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这个女人,果然是精打细算啊!每一方面,她都有所准备。
鲜于鲭见姜蓦赫不说话,起身过去想看看怎么回事。
“别打开。”姜蓦赫按着首饰盒子,不让她碰。
鲜于鲭眨眨迷惑的双眸。之前她和南宫昕观看了挺久,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不过,姜蓦赫不让她动,她不动就是。
其实,鲜于鲭不是那种个性软糯的傻白甜,可每次在姜蓦赫面前,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像极了那只收敛了所有爪子的小蓝猫。
姜蓦赫眸光微动,抬手轻轻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稍稍俯身低头。
俊容陡然凑近,让鲜于鲭不由得呼吸一滞、脸颊霎红。
“鲭鲭……”
姜蓦赫声音低哑地轻唤着,温热的唇瓣扫过她的嘴角,落在了她的粉腮。
鲜于鲭绷着身子,眼眸微阖,细密的睫毛抖啊抖,粉唇紧紧抿着,比上一次被亲的时候还紧张。
姜蓦赫再也克制不住,一手扣上她脑后,一手扶住她的纤腰,细品柔软甘甜。
鲜于鲭脑子轰得一下,全乱了。
--------
今晚,阿戚值守前半夜。
姜蓦赫上二楼鲜于鲭的房间,他是清楚的。反正,大少爷没有特别交代,那多半默许了他们两个的事情。
所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多久,他就听到了楼下厨房传来了动静。
阿戚以为是小蓝猫又进去捣蛋,进去一查看,竟然是鲜于鲭在开冰箱取冰块。而且,是整桶的冰块!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鲜于鲭一看是阿戚,支支吾吾地说:“姜先生他……他发烧了,我想拿些冰块……”
“他又发烧了?”阿戚很意外。
不是说异类身体都很强悍吗?怎么三天两头生病发烧?难不成,是身体出现什么异常?
阿戚也顾不上多问,帮着鲜于鲭把冰块提到二楼。
见姜蓦赫面色通红、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阿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不要去医院?”他问。
“不用。”姜蓦赫说。
这次,他是有意为之的。他想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果然,在吻过鲜于鲭后,他很快又发烧起来;但这次温度没有上一次高,而且意识也比上一次清醒。
如果说,真的是因为鲜于鲭体内的隐藏异类特性的能力,那么上次他能挺过来,这边也应该没什么事。
刚才,他已经跟鲜于鲭打过预防针了,让她不用为自己担心,按照之前物理降温和药物退烧结合的方法,为他治疗就好。
现在已经接近半夜,要送他去医院,肯定会惊扰到其他人。阿戚也想到了这点,就不再坚持。
因为这是鲜于鲭的房间,楼上还住着南宫昕,阿戚也不好逗留,只能帮忙送完冰块后,到楼下待命。
凌晨四点,姜蓦赫烧退了,人也醒了。
再看鲜于鲭,靠坐在床头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姜蓦赫下了床,揽起她,将她轻放到床上。
鲜于鲭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嘟囔着:“你没事了?”
“嗯。”姜蓦赫看她为自己受累,心疼地说,“睡吧。”
“唔……”鲜于鲭实在太困了,直接秒睡。
姜蓦赫进浴室冲了一下澡,穿上之前阿戚帮忙带过来的干净衣服。
出来后,他在床边望着鲜于鲭安静的睡颜一会儿,起身刚要走,听到鲜于鲭在睡梦里喃喃着:“姜蓦赫,我喜欢你……”
姜蓦赫唇角轻弯,俯身在她额头吻了吻,语含深情:“我也是……”
他从鲜于鲭阳台下来时,阿戚就坐在不远处的花圃边的矮石墩上,抬头瞅着他促狭地笑道:“美人在侧贴心照料,是不是特别享受?
不过,你这几天动不动就生病,身体也太虚了吧?年轻人要稍微节制一下!”
姜蓦赫没理会他的调侃,把一个小瓶子丢给他:“把它处理了。”
阿戚想打开看看,姜蓦赫说了一句:“好奇会害死猫。”
阿戚:“……”
好吧,他还以为是好东西,原来是丢垃圾给他。
他把瓶子装裤腿兜里,姜蓦赫转身回他的房间。
三个小时后,花小脆去叫鲜于鲭起床。
鲜于鲭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一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又一个小时,已经用完早餐的南宫昕,见她还没下来,上去催她。
鲜于鲭刚被花小脆挖起来,困得眼睛睁不开。
南宫昕忍不住吐槽:“你昨晚做什么了,怎么一副熬夜宿醉的模样?”
鲜于鲭打了个哈欠,很没精神地说:“你不是还要选首饰,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等你啊!”南宫昕撇撇嘴,“祖母给你的那套首饰,你又不适合戴。干脆,和我一起去重新挑一套呗!”
鲜于鲭瞥了一眼门外的苏茶,摇头说:“不用了,我不会挑。到时候,祖母怎么安排,我怎么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