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放学的时候,因为鲜于鲭没来学校,白立尧只能一个人回去。
当他被那几个人拦下来时,以为他们又要教训自己了。
没想到,那个为首的强老大说:“嘿,小子,我们换雇主了。这个月,我们会护送你上下学。”
白立尧一时懵了,半晌才问:“是南宫家雇佣你们的?”
强老大很潇洒吹了下刘海:“抱歉,雇主的事情无可奉告。”
他们自强帮可是很讲信用的!
另一个矮个子的家伙拍拍白立尧的肩膀,嬉笑道:“小子,之前打你的事,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你别见怪哈!”
白立尧:“”
连续被被护送了三天。到第四天时,白立尧实在忍受不了,跟强老大说:“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
强老大不同意:“那不行!既然收了钱,我们办事可不能含糊。”
白立尧很郁闷。
这一群混混每天跟在身后,被同学和邻居看到了,指不定以为他加入了什么帮派。这要是传到姐姐耳朵里,岂不是要被她骂死了?
“或者,你们能不能派两个人,暗中护送就好?”白立尧退而求其次。
强老大想了想,爽快地点头:“也行!”
反正,这一带的混子没人不认识他们自强帮的兄弟。只要他们看到白立尧是自己罩着的,自然不会为难他。
如此,白立尧的生活总算又恢复了些正常。
至于学校那些为难他的人,鲜于鲭也拜托了督查组的其他同学帮忙看着,都不敢在学校堵他了。
只是,他还是不怎么搭理翟嫣儿。翟嫣儿也不上来纠缠就,就默默地关注他。
鲜于鲭几天没来上课,白立尧从自己姐姐那里得知她的事情,周五下午趁没课,就跑过去探望她。
第一次上门,他也不知道带什么,就拎了些水果。
鲜于鲭笑了:“你怎么这么客气?”
白立尧说:“应该的。我还得感谢你帮我解决了那些混混。”
鲜于鲭不明所以:“你谢错人了,这事不是我做的。”
想了下,又说:“会不会是你姐?”
白立尧思忖着摇摇头,如果是他姐的话,只会打得自强帮不敢接近他。
“或者,是嫣儿?”鲜于鲭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白立尧默不作声。
不是南宫家,那就有可能是翟嫣儿。只是,这事让姐姐知道了,估计更不好收拾。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你伤好点了吗?”白立尧问。
“嗯,好多了。”
鲜于鲭额头上的伤已经落痂了,只留一些淡淡的痕迹。
“查出来肇事者了?”
白立尧对车祸的内情是知晓的,但具体调查到哪一步,并不清楚。
“还没有。”
两人正交谈着,外面在帮容姨晾晒衣物的花小脆进来了。
“小姐,又来了一位大帅哥找你。”
她讲完,后面的席君勒就现身了。
“席少爷?你怎么来了?”鲜于鲭诧异地起身。
“昨天小雨手术,你没来。”
席君勒以此作为借口,免得鲜于鲭知道自己找了她的朋友了解情况。
鲜于鲭对此也很抱歉:“我本来想去的,可刚好身体不舒服,就”
南宫遨一再叮嘱她,在上次车祸真相未明前,暂时不要外出。
不过,对于小雨手术的情况,她有给小雨妈妈打电话了解,说手术十分成功。只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排异现象。
而刘秀妍那边身体状况也不错,席君勒也给她安排好后面身体康复的照料了。
“看过医生了吗?”席君勒面上挂着担忧。
他觉得鲜于鲭不是那种小病小痛就矫情的人,肯定有不得已的隐情。
鲜于鲭点头:“看过了,谢谢。”
随后,请他坐下,再让花小脆下去多上一杯茶。
一旁的白立尧看出席君勒眼中对鲜于鲭的关切,觉得自己待着可能会妨碍他们,便跟鲜于鲭道别:“我先回去了,改天学校见。”
出来送白立尧走后,鲜于鲭犹豫着没进别墅。
“席少爷来了。”姜蓦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
“嗯。”
鲜于鲭脸上有些为难。每次席君勒来找她,她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姜蓦赫看她纠结的样子,说:“要我去赶他走吗?”
鲜于鲭失笑:“他是客人。”
席家和南宫家是世交,怎么能随便赶人家呢?
鲜于鲭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姜蓦赫也跟着。
两人对面而坐,席君勒目光一直落在鲜于鲭身上时,让她有些如坐针毡。
半晌,席君勒终于开口打破沉默:“鲭鲭,你是因为昕昕,才一直避着我吗?”
鲜于鲭不可能跟他承认这事:“席少爷,你误会了。”
无论南宫昕喜不喜欢他,鲜于鲭也不会和他多接触,免得让人误以为自己想高攀他。
“不是因为昕昕?那是因为子聿?”
到现在,席君勒还一直以为,鲜于鲭不受南宫家的待见。
他身子往前靠近一些,眼神真挚地望着鲜于鲭:“你有什么苦衷,尽管告诉我。假如你在南宫家过得不开心,我可以帮你!”
鲜于鲭有些迷惑。
她什么时候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了?是南宫昕告诉他的吗?
“席少爷,南宫家对我很好,你不必替我担心。”
“是么?那你为什么要处处受监视?”
“监视?”鲜于鲭愣了一下。
看席君勒眼睛瞥向一旁的姜蓦赫,随即明白过来:“姜先生是大哥安排的保镖。”
可席君勒觉得,鲜于鲭只是南宫家的远房亲戚,哪里会被重视到为她请保镖。也许,表面上说保护,可实际上就是监视。
没看这个所谓的保镖,一直对他们两个“虎视眈眈”吗?
席君勒此时也不管姜蓦赫了,直接坐到鲜于鲭身侧:“鲭鲭,我愿意为你排忧解难,你不必有所顾虑。”
鲜于鲭起身,说道:“席少爷,多谢你的好意,但你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苦衷。
现在我有点累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咱们改天再叙。”
说完,鲜于鲭转身要上楼。
“鲭鲭”席君勒伸手想拦下鲜于鲭。
姜蓦赫突然闪身到他面前,沉声警告:“席少爷,请你自重!”
席君勒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过于激动,失态了。
他赧然地对鲜于鲭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帮了我很多,我只是希望自己也能为你做点什么。”
鲜于鲭也不想让他难堪:“我明白。不过,之前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事情,席少爷不必放在心上!”
依这话的意思是,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席君勒心里有点难受。可是既然鲜于鲭都这么说了,自己又能如何呢?
或许,人家真的对他无意,才会一再地拒绝他吧。
席君勒神情落寞地说:“你伤还没痊愈,累了就休息吧,我不多打扰了。”
之后,席君勒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