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妃妃美目睁大,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看着那个出手斩杀华云峰几人的男子,如看神灵。
叶初然、江萱她们,也如坠梦中。
这些人除开他们滔天的身份外,还有那让人惊叹的天赋,都是三十多岁,就修入合劲。
是未来最有希望,一窥武道化神的天才种子。
无论哪一个,在他们背后的家族中,都是当做核心弟子来培养。
却在今天。
这些贵如天龙的年轻俊杰,全被宙斯斩杀,从会所三楼窗口,随手丢到外面。
这等于一巴掌扇在那些武道世家脸上。
这样的仇恨,已经是不死不休,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能洗刷。
接下来,就是那几个武道世家,上穷碧落下黄泉,穷尽一生,无休止的追杀。
姜童简直把天都捅破了。
再看他,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自顾自喝着酒。
张衡心中同样升起一股浓浓悔恨,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窒息般的看着姜童。
早知姜童身边这个仆人,如此强悍,他怎还敢得罪姜童?
连华云峰武冠河那些天才,都被宙斯拍死。
像他这种化劲巅峰,只怕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碎。
事实上,完全是张衡自己多想了。
他这种人,姜童都懒得去看,和空气差不多。
“姜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叶初然直冒寒气,这个燕京叶家大小姐,也不淡定了。
现在死了那么多人,而且大家都知道叶初然和姜童是一起的。
恐怕在那几个震怒的家族面前,连叶初然她们也要牵连进去。
姜童淡然道:“叶小姐放心就好,这件事绝不会把你们也连累进来。”
当初在海阳市,对面李家五大护法,皇室紫荆伯爵,龙神宫副宫主,这些人随便一个的身份,都比华云峰他们高出几个层次。
姜童都是说杀就杀,又怎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他们敢来报复,杀了就好。
叶初然苦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今天,都快把星洲最大的势力家族,都全部得罪了。”
“那些家族中,可是有着半步化神坐镇。”
说到最后,叶初然声音小下。
即便燕京叶家,面对几位半步化神,都要变色。
她最不理解的是,姜童到底还有什么倚仗?
明明知道在对方那些家族面前,他那个半步化神的仆人,根本没有什么用。
反看姜童还能那么淡定的喝酒,那种样子,仿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完了,这下连我们都摘不出去了。”
妃妃欲哭无泪,却不再责怪姜童。
叶初然想了想,叹气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星洲。”
只要回到燕京,星洲这几个武道家族,也不敢随意踏入华国半步。
毕竟住在十里燕山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在那等存在面前,来再多的半步化神,都是送死。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只怕她们再也离不开星洲了。
姜童吃饱喝足后,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嘴角。
“叶小姐,看来今天你这杯酒,是敬不了了。”
叶初然满头黑线。
她们都快怕的要死,姜童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
“姜先生,你可知,你已经闯下弥天大祸!”
叶初然好奇看着姜童。
很快眼中就闪过一丝异色,姜童脸色不改,浑然没有半分变化。
如同刚才只是让他的仆人,随手碾死几了只蝼蚁。
“这人看起来连着三十岁都不到,但心态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哪怕燕京那几位,在他面前也要逊色许多。”
叶初然心中暗暗点评。
她或许是所有人中,除姜童外还能保持镇定的人。
武冠河,华云峰,金秉熙,吕玄这些顶尖年轻一辈被杀了。加上当天参与酒宴的人众多,几乎人人都是目击者。
这个消息再也藏不住,如飓风横扫整个青岩镇,接着扩散到星洲。无数人闻声震动,睁开眼睛,把一道道视线,投放在这个不足一百平方公里的小镇上。
先是海阳市八大半步化神,又到青岩镇云华峰这等绝代天骄,短短一个月内,这两个消息彻底震动星洲。
所有人都发现,自从姜帝野踏入星洲后,就彻底乱套了。
无论是被他斩杀的那八个半步化神,还是青岩镇被神秘强者拍死的华云峰几人,他们的身份,都尊贵高崇。
包括华云峰几人被丢到会所外的尸体,都是他们背后的家族,派人来收走。
斩神宴即将开始。
谁都没想到,青岩镇这个小地方,会发生如此轰动的事情。
“不知是谁,居然把华家武家的核心弟子杀了,那些家族为了培养他们,多少年来砸下无数的财力精力,结果半途夭折。”
“这下那几个武道世家,要暴跳如雷了。”
有些人幸灾乐祸的说着,反正作为旁观者,永远都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最好越闹越大,把天都捅破,这场戏才看的精彩,也不枉此行。
“无论那个人是谁,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大家心中惊叹。
接着又有消息传出,按照参加酒宴的那些目击者,他们看见三男两女,从会所三楼走下。
至于那些人是谁,又有什么身份,大家就不清楚了。
连着华云峰这些人都被斩下,谁还敢不知死活的冲上去,把那几个人拦下?
“这下热闹了,据我所知,华家武家这些武道家族,都出动一位半步化神前来参加斩神宴,最迟明天,就会抵达青岩镇。”
“这些半步化神一到,只怕掘地三尺,把整个青岩镇掀翻,都要把那几个人找出来。”
此消息一出,青岩镇陷入沸腾。
外界大乱时,姜童早已回到酒店。
妃妃满脸着急,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这下真的完了,你们听说了吗,好像那几个家族的半步化神,明天就到了,要不我们赶紧连夜逃跑吧。”
叶初然则是脱下鞋子,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个,美目好奇的打量着姜童。
“姜先生,你难道就不怕吗?”
姜童笑了笑:“有何好怕。”
轻轻叹了口气,叶初然似作出什么决定,眼中神色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