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背后,没有阴谋,他是肯定不信的。
白云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并不想插手,“若是凭借你以前的身份,说不定可以试试,可现在就算了吧。”
白云谢绝访客,打算将他赶出去。陈奕民掏出一张卡,里面是他所有的钱。
“这里一共是一百四十多万,你卖我一个消息,我拿到就走绝对不会拖累你半分,从今往后就当没见过。”
陈奕民说着,又将男人的画像推过去,“我想知道他叫什么,住哪里?”
画像上的男人叫飞,原本只是个普通的职场男人,后来因为跟踪邓梓琪还骚扰她,被警察关了几天。之后就失去了工作,现在每天帮着别人打打零工,维持生活。
他住在郊区的,一个混乱的街道上。
陈奕民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带着口罩跟鸭舌帽,潜入了这片地方。这里的环境脏乱,地上到处是垃圾,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涂鸦。
飞每天都会在上午出门去打牌,然后下午七八点的时候回家。
棋牌室中,烟雾缭绕的,有人嬉笑打骂。
“哎哟,飞这小子最近发了大财了,真是不得了了,每天也不出去打散工了,天天跟着我们打牌。啧啧,打小了还不来,真是钱多的烧得慌。”
飞叼着烟,脸上带着一副黑色大眼镜,他得意地说:“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陈奕民躲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然后又消失了。他带着黑色手套,潜入了飞的家中。
这是个狭小的出租房,一室一厅环境脏乱,地上餐桌上随处可见的外卖盒子,房间的墙壁上贴满了邓梓琪的海报,只不过上面被人用彩色笔划过,写满了贱人,各种各样粗俗的脏话。
陈奕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很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把玩着手中的,躲进了飞家中的衣柜里,等待着他回来。
晚上九点,输了钱的飞,哼着歌提着一瓶烧酒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随手将旁边的衣服给丢在地上。
他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最终拿出一个最新款的平果手机,一个没有工作的人,能买得起这个?
“喂,我是飞。”他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我找你们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要一点钱花花,什么?!不给,那我们就鱼死网破,我要将那件事情公之于众”
陈奕民躲在衣柜里看着,舔了舔嘴唇,耐心的看着。不过从他的对话中,很明显能看出猫腻来。
看来这个飞真的是被人给收买了,然后给邓梓琪下毒的。对方可真是心思缜密,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因为飞曾经有过骚扰邓梓琪被抓的经历。
“好好,我等你,那你快点给我送钱来”
飞挂断了电话,原本想着出去的陈奕民又停住了,大概这次可以知道,飞的背后指示者是谁了。
怀中的手机在抖动,是白云发来的消息。
白云:我刚查到消息,在邓梓琪死之前,飞曾收到过一笔转账,他是被人收买的。收买的人,是邓梓琪的经纪人。
陈奕民的眼眸微沉,他从未怀疑过经纪人,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云:可是经纪人在一个星期前跳楼自杀了,我觉得跟这件事情有关,飞应该也会有危险,你现在在哪?
陈奕民吐出一口气,打出几个字:他家里。
白云:快跑!飞一定会死,我刚刚又查到了最新的消息,这件事情可能跟四大家族有关。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不是你能够解决的。
即便是去,也不过是去送人头。
四大家族?
陈奕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他跟四大家族从来就没什么接触,他们为什么要对邓梓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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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房被人敲响,飞去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刀子就扎进了他的胸口。
门口传来说话声,“真是烦死了,三番两次打电话给少爷,少爷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可这么贪得无厌,他就不喜欢了。”
随后是几个啤酒瓶子丢进来,汽油的味道瞬间冒出,一根火柴落在地上,瞬间火势就长起来了。
不好,他们要放火了!
那人来去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月色当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奕民从衣柜中出来,飞还有呼吸,“救,救救我”
他连个多余的眼神没给他,像这样的人,简直死不足惜。
陈奕民冒着火,冲了出去,随后站在院子里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点来救火啊。”
白云又传了一份资料给他,陈奕民拿着手机往外走,虽然飞死不足惜,但是这里的住户都是无辜的。
白云这次发的消息比较详细,有着往飞账户上的各种转账,都是透过国外的账户转过来的,随即他又发了另一个档过来。
上面是关于一个被逼跳楼的企业家的事情,企业家被手下背叛,公司机密泄露,公司破产了。里面手下曾经收到过很多次转账,其中一笔跟飞收到的,账户是一模一样的。
白云说:“这个企业家原本是做的电子产业,跟张家一样,后来企业家死后他的公司被张家给吞了。这件事,显然是张家使了手段,可因为没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奕民深呼一口气,问道:“那这次的事呢,为什么张家要对邓梓琪下手。”
邓梓琪什么都没做过,至于自己,更是如此,他做的产业跟张家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而且听着那个杀了飞的人,说的话,简直就令人毛骨悚然,毫无人情味可言,仿佛是个游戏人间的变态。
这四大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奕民将张家记在心里,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云说道这里,他就不再说了,只是又转了一部分的资料给他。
只不过,这些资料能让人看出背后有张家的影子,可却没有能够定下他们罪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