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韩柯终于沉不住气，从后面走到前面，拿过那份相册放在手中端详着。
“没错，是她，这是潇月月……”
他的眼里很快镀上了一层隐约的悲伤，仿佛回忆起了那些难忘的从前。
“她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韩柯道。
这正是大家都想问的。
“这个女人，是x国的公主，我让牧风调查过她，才会有这份相册。这其中涉及到一些机密的任务。不能跟你们说。”
“额，”柳茗熙怔了一下，“公主……”
韩桀的回答，实在太出乎大家的意外了。
“我妈她怎么会是公主，还是x国的公主！难道，她不是z国的人吗？”
柳茗熙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凌乱了。
“你妈妈可能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邢绍泽回答。
“当年，xz两国的关系，一直处于僵硬的模式。牧风和我，一起去x国潜伏着。所以不排除，你妈妈也到z国来当间谍。”
普通的感情纠葛，一下子上升到这个高度，让在场的年轻人都集体陷入了懵逼。
“什么……这怎么可能！等等，这么说来，爷爷你当初之所以不同意那件事，就是因为这个？”
柳茗熙愕然开口。
在座的各位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渊源。
怪不得当初爷爷极力反对潇月月进入韩家，想必一定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果然——
“没错。”韩桀抚着胡须点了点头，“你们很聪明，一点就通。”
柳茗熙：“……”
韩柯：“……爸，你糊涂了。如果潇月月是间谍的话，她怎么可能嫁给柳浧。”
“对啊！柳浧可是我们z国大名鼎鼎的人物！”陆其燃也忍不住发布表了自己的惊叹。
“如果熙儿的妈妈是那种人，那这也太离谱了！”
要知道，他当初得知熙儿的爸爸是柳浧，还暗中吃惊了一把呢。
“所以，熙儿的妈妈绝对不可能是间谍。”
“不用你们说，我现在也明白了，或许，当年的我真的错了吧。”
“那一年。在z国，柯儿带她回来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我知道她是x国的公主。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接近柯儿。”
“当时，除了那个原因，我想不到其它……”
韩桀低下头，眸光深沉地向他们解释当年的缘由。
“如果没有我的阻扰，或许，柯儿就……”
“够了。不要再说那些了。命运使然，所有的变化都是早已注定的。”
韩青禾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没什么感情色彩地说道。
他并不是很想听这些陈年旧情……
尤其是韩柯和潇月月的。
这会将自己的母亲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
身为儿子，他不能不维护自己生母的尊严，即便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是了……不管怎么说，悲剧都已经酿成了。而且，如果潇月月没有嫁给柳浧的话，我们就无法见到青禾和熙儿了……”
韩柯居然是最快释然的一个，苦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柳茗熙和韩青禾。
“韩叔叔……”柳茗熙默默抿了下嘴唇，清澈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光芒。
韩青禾则不易察觉地轻笑了一声，颇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或许……
在父亲的心中，更希望自己从未出现过吧。
“咳，好了。既然都是些陈年旧事，那我们就此翻篇吧。”
韩桀咳嗽了一下说。他其实心里还挺愧疚的……
看到熙儿心地这么善良，就可以猜想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一定不错。
这么想来，潇月月应该真的是个不错的女人，是自己太过警惕了一些。
“恩。”韩柯点了点头。
“我们说点别的吧。”
“什么啊！你们几个，就这么翻篇了，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们都没有回答呢！”
陆其燃立刻不满地抗议道。
“你问了什么？”阿泽大叔转头满脸大雾地望着他。
小污也甩了甩尾巴坐在地上，昂起脖颈歪头看他。
“我去……你们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存在啊……我问你们，牧风现在在哪里啊！”
陆其燃用接近咆哮的方式说道。
“额。”
这个问题一出来，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
“怎么都不说话？”陆其燃察觉出了不对劲。
柳茗熙犹豫地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上次爷爷就已经跟他们讲过了，牧风他早已经在那次任务中牺牲。
如果把真相告诉他，陆其燃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啊。他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难道在x国？没事的啊，我都已经找了我爸妈这么久了，再多找一段时间也无所谓的。”
看到陆其燃眼神里澄澈的希望，众人更加说不出口了。
最后——
这样的话，还是交给了爷爷来说。
“孩子，你爸爸他，早在很久以前，那场绝密任务中，就已经牺牲了。”
韩桀目光凝重地望着他说。
“牺牲……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吗？”陆其燃错愕地望着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法从这个震惊中走出来。
搞什么……
他才刚得知这个消息就……
“你们该不会是在逗我吧，早知道是这样，何必告诉我真相！”
陆其燃还有些不信，将寻求确认的眼神投向柳茗熙。
“熙儿，你说，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侄子，你别再问了，就算没有了父亲，但你还有我们。我会代替牧风好好照顾你的。”邢绍泽不忍心看他难过，开口主动表达内心的关切。
“不，我不要你管。熙儿，你说，我想听你的答案。”陆其燃的语气无比的笃定，眼眶静静地烧红。
“陆其燃……”柳茗熙朝他走近了一步，伸手想去扶他的胳膊，后者往边上退了一步。
足以见得，陆其燃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们说得没错。你父亲他，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柳茗熙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她知道他现在不想被压迫得太紧，所以说完后就站在了原地，希望通过这种保持距离的方式，给他一段自己冷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