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将顺手带进来的衣服放进阮初酒怀里:“快换衣服起床,傍晚的海边很好看。”
阮初酒抱着衣服,眼巴巴的看着傅闻钦。
傅闻钦起身离开,阮初酒拿着衣服直奔浴室。
打开叠好的衣服后,阮初酒才发现里面还放了一个内裤。
嗯……新的,均码。
这么瞧不起他的吗!!!
阮初酒愤愤的脱下大了许多的睡衣加内|裤,转而换上自己码数的衣服。
很简单的T恤短袖和长裤,牌子已经贴心的被剪掉了,阮初酒本来还算看一下价格然后把钱还给傅闻钦的。
算了,改请他吃饭吧。
换好衣服,阮初酒从里面打开移门,傅闻钦正在办公桌前端正的坐着,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后回了头。
“好了?”
“嗯。”阮初酒手里还提着换下来的衣服。
“船已经准备好了。”傅闻钦放下手中的电子笔,伸手就要结果阮初酒手上的脏衣服。
“我自己拿我自己拿。”阮初酒接连后退好几步,赶紧将袋子藏在身后。
岛中心的办公大楼到海边有些距离,所以傅闻钦这次开车带他到岛上的港口。
阮初酒扶着傅闻钦的胳膊上了速度较快的艇。
艇上只有傅闻钦和阮初酒两人,自动驾驶不需要操心,在渐渐驶离里卡岛。
落日落到海的尽头,余晖朦胧胧的笼罩在落日周边,给海面镀了层浅浅的金色。
阮初酒往离开的方向看去,已经完全看不到里卡岛的踪迹了。
他问傅闻钦:“里卡岛那边观测能到我们吗?”
傅闻钦从无人驾驶屏上移开注意力:“怎么了?”
阮初酒指了指海面:“想泡尾巴。”
傅闻钦顿了顿:“已经超出观测距离了。”
为了让阮初酒更方便的
阮初酒立马开心起来,将裤腿卷起来,小心的挪到艇边缘坐着,将脚放到海里,直到海水没过脚踝。
金色的海面波光粼粼,傅闻钦坐在后面,唇角带笑,静静地看着阮初酒在那玩着水。
阮初酒嘴上说着只是想泡尾巴,然而海上用的艇终究不是湖里的小船,四周边缘很高,阮初酒努力了许久只能把脚放进海里。
尝试未果,阮初酒干脆一把脱下短袖,“噗通”一声跳进海里。
傅闻钦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做艇上的人掉入海中,心跳都漏了一拍。还好他的理智勉强让他冷静下来。
阮初酒是人鱼,大海对他说就像家一样。
果然,没多久,在离艇几十米的前面,阮初酒突然从海面上钻了出来,湿漉漉的蓝发还滴着水,却掩盖不住那人眼中的笑意。
阮初酒朝傅闻钦这边游了过来,最后停留在傅闻钦这边,和艇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一起前进。
“好玩吗?”傅闻钦淡淡的问道。
“好玩。”阮初酒眼睛都笑眯了起来,时不时的钻入海中再钻出来,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傅闻钦的心跳上蹦跶。
傅闻钦的眉头忍不住蹙紧,在阮初酒再一次从海面上钻出来还往自己这边靠的时候开口道:“小心点,下面有发动机。”
阮初酒甩甩浅金色的尾巴,蓝色的眸子湿润润的,就这样抬头看着艇上的傅闻钦。
傅闻钦自然垂放的手微动,很想抬手摁住自己略快的心跳。
“我知道哒。”阮初酒也看过不少大轮船货船的发动机不小心绞入鲨鱼甚至虎鲸的新闻,不过艇上的发动机在船底而且很小,阮初酒小心的避开发动机造成的漩涡记性了。
阮初酒一路游到港口,在差不多的位置攀上傅闻钦递上的胳膊,重新上了船。
将尾巴擦拭干净等他变成双腿后,阮初酒重新穿上T恤,在艇上不轻不重的蹦跶了两下。
“啊,还是鱼尾巴舒服。”阮初酒坐下来感叹。
家里的浴缸还是太小了,阮初酒开始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加快挣钱的脚步,换了个大点的房子,或者直接买个海边别墅吧,随时就能溜到海里泡个尾巴。
天然纯海,不泡白不泡。
说干就干,阮初酒试着查了一下科蓝星海边别墅的价格,看到上面的数字后,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许多。
艸艸艸!!!
阮初酒数了三遍的0,确认价格已经到九位数后,阮初酒狠心闭上眼睛,决定将自己的这个目标在闹钟强行拉出来。
这不行,这不可。
这不是他能挣到的钱!
阮初酒抱着终端,老神的叹了口气,苦恼着掰着手指。
“在看什么?”傅闻钦将停泊的任务设置好后,回头去问直叹气的阮初酒。
“钱好难挣啊。”阮初酒戳着终端屏幕,“我还是乖乖的泡浴缸吧。”
和上亿的价格比起来,用浴缸泡尾巴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
阮初酒给自己抹了把贫穷的辛酸泪。
他用终端的时候没有避着傅闻钦,所以傅闻钦轻轻一瞥就看到他终端上的东西。
傅闻钦若有所思,开始算着自己的财产。
自己名下还有两个矿星,他妈在他生日的时候好像给他转了些股份,算上这两个的话他元帅的薪资都不算高。
算算,应该能给阮初酒买亿个海边别墅了。
不过过几天好像有个小星球要拍卖来着,傅闻钦凭着高超的记忆力,回忆起那个四分之三都是海洋的小星球。
要不拍下来送给阮初酒当生日礼物吧。
阮初酒不知道傅闻钦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得惊得嘴都合不拢,在赶紧喊傅闻钦将这个想法丢出脑袋。
……
傅闻钦把阮初酒送到公寓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点点星光点缀在宛若黑幕的天空。
阮初酒解开安全带,傅闻钦提前一步下车替阮初酒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夜晚的微风带走白日的炎热,两人并排着往小区里走,偶尔还会和刚刚吃过晚饭去上晚自习的学生擦肩而过。
又又又一次和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错开路后,阮初酒凭借着人鱼的耳力,听到身后传来的悄声对话。
“哎哎,刚刚那俩人是情侣吗?好般配啊。”
“蓝头发的好像是个明星吧,我记得,另一个没看清,不过凭感觉就知道很帅啊!”
“是啊是啊,超般配的。”
“哎呀小声点,蓝头发的男生好像听到了哎,嗷嗷嗷他害羞了!”
“真的啊,好可爱啊。”
阮初酒无语,耳朵却悄悄红了。
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鬼精!
不过车停下的位置里小区大门不远,很快他们就走到保安处。
“那我就先进去了,今天麻烦你了。”阮初酒和傅闻钦说完再见后,迟疑了一刻,还是问道,“之后你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傅闻钦微微一笑,抬手插|进阮初酒柔软的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好。”
将人送进小区后,傅闻钦才想要回到车里,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自己的车后面还停着一辆车。
还是很眼熟的一辆车。
傅闻钦面不改色的走回去,后面那辆车的驾驶座和后座车门同时打开,唐家祖孙三代齐刷刷的从车里出来,紧紧的盯着傅闻钦。
傅闻钦淡漠的打了声招呼。
唐戎胡子都快气炸了:“好啊,我以为你是因为迟深所以照顾酒酒,没想到你是想挖墙脚。”
傅闻钦:……
唐迟深现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幽幽的收回视线,最后蹲在地上点了根烟,缓缓地吐出烟,一时不知道是恨自己引狼入室还是骂好友趁虚而入了。
唐昼邺周身的气压降低了些,脸上是往常一贯冷硬的表情,甚至更多了丝危险。
傅闻钦打完招呼就站在那里,完全不顾唐戎气呼呼的质问和好友凄凉的情况,而是和唐昼邺对视交锋。
许久,唐昼邺才哑着嗓子开口:“回头去医院提取dna,看看和酒酒有没有匹配的信息素。”
“嗯。”傅闻钦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不明的情绪。
说完这句话,唐昼邺就重新上了车,唐戎和唐迟深听到他的话后也相继停下动作,奇怪的看向傅闻钦。
“如果……那确实不错。”唐戎喃喃,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在我眼皮子底下,以后对酒酒不好我也能发现。”
傅闻钦第n次对这个算自己半个老师的唐戎无语,和他们点头示意后,上车离开了。
唐迟深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扶着车门:“不会这么巧吧。”
——
阮初酒还没能抽出时间请傅闻钦吃饭,章游就打电话来通知他去重拍的演员去补镜头。
阮初酒嘴里还咬着棒棒糖,正在将软糖抱在怀里剪指甲,终端不远不近的放在茶几上,开着外放:“哎,章导,怎么不是我经纪人通知我。”
“你经纪人在我这里聊剧本情况,正在和编剧扯皮呢,我就顺便给你打了。”
阮初酒:“那行叭,到时候我会过去的。”
“那行,不过这个新人演技要人带一带才能起来,不然就有点平庸,可以的话你提点提点。”
阮初酒咔擦咔擦把嘴里的糖咬碎:“好,我知道了。”
“我还在这边收尾,到时候去给你补镜头的是副导演。”
阮初酒:“就那几个镜头吧,五天能拍完吗?”
“如果顺利的话,差不多。”
阮初酒把想逃离剪指甲的软糖抓了回来,强制去扒拉另一只爪子:“好。”
“那你先好好休息,你的演技我信得过,新人闹腾的话副导演会收拾。”
和章游通完电话,阮初酒也差不多将软糖指甲剪好,磨平后将它放到地上:“软糖,又不能在家陪你了。”
说完,阮初酒皱着鼻子,起身去了房间收拾行李。
文满那边谈好剧本,邹默和向竹也结束假期,和阮初酒一起回到影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