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晋寒城走后,沈依晴从空间拿出一套衣服,变得面无表情,只是内心却是那种吃饱之后的餍足。她没去空间,只是把阿飘叫出来,抱在怀中,脑海里说道,“阿飘,以前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飘有些受宠若惊,随即软软地道,“宿主,不用道歉的。”
“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她亲昵地蹭蹭对方,然后给它顺毛,“阿飘,这个世界,我现在是觉得那么真实,与前几本都不同。”
“没错,它与前几本都不同,我们需要步步为营,小心行事。”阿飘语重心长地说道。
沈依晴内心不屑,面上不显,“是。我想好了,既然晋寒城和白渊有仇,何不借他之手除掉他们。”
“可以。”阿飘犹豫些许,“宿主,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计较以往的仇恨了,你杀了鬼允儿,秦烟烟找你报仇,你杀了孟云鹤,秦烟烟找你报仇,但若是你再杀回去…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之间谁胜谁输。”
沈依晴握紧拳头,深吸口气,忍了些许,笑道,“没关系,是晋寒城想报仇。”我想成为至尊不就是为了这世界再无人敢欺我,那一剑之仇不还回去,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阿飘欲言又止,罢了,能这么乖已经很不错了。
妖域某地,一处被掩蔽起来的空间里。本来正在荡着秋千逗着灵猫的少年,猛然抬头,伸出手掐算一番,皱起眉头跳下秋千,跑进竹屋中,拿起一块熊猫样式的玉石,说道,“墨白,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突然,身后传出哐哐声,他回头看去,得了,人都来了,早知道不去用通石了,白浪费灵力。他翻个白眼道,“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来了?这位是?”
门口站着两名青年男子,一位身穿黑底红纹衣袍,一身穿浅蓝色衣服,两人长相均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身穿蓝衣的男子温润如玉,但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黑衣男子长相邪肆,五官深邃锐利,一双瑞凤眼冷冷瞥人一眼,便让人不敢靠近,但右外侧眼角旁一颗蓝色的泪痣,融化些许凌厉。
黑子脑子双手抱胸,邪肆地笑道,“想看看你不行么?”
少年鼓起脸,气呼呼的道,“墨白,妖域有人类进来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被称为墨白的黑衣男子耸耸肩,“那女人你不用管,反正我们也不能随意插手,看戏吧。”
少年坐在竹椅上,翘起二郎腿,对墨白翻个白眼,“你都知道是女的,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是我又怎样?”墨白丝毫不觉得愧疚,“我神域、星远大陆两头跑都没喊累,就给你往妖域塞个人类,你就不乐意了,要不咱们换换?”
“谁让你能力最强,修为最高。”少年小声嘟囔一句,问道,“这人身上有系统,什么都不管,她把我妖域弄得乱翻天了怎么办?”
墨白和蓝衣男子分别坐下,他讥笑,“乾易,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坤虚管着那么乱的魔域都没说什么,就来一个人类你就抱怨个不停。”
乾易语塞,略牵强地问道,“你让她来这里是做什么?”
墨白拿起桌上的装着灵茶水茶壶直接喝,“为了忙里偷闲。我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手脚,妖域时间流逝相对较快,这样等她去神域,那边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我也可以轻松一些。”
蓝衣男子终于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乾易惊讶,随即阴恻恻的道,“我们要不要杀人灭口?”
“灭你个头。”墨白搂住蓝衣男子的脖子,“敢动他,你就等着被削吧。他是玖一这一世的师父,现在名为鹤云。”
“孟云鹤?”乾易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一番,“不是说孟云鹤是个老头子吗?”
“上一世是。”墨白见鹤云要发飙,立即道,“我真名墨白,顶替了玄宁子的位置,这个穿青色衣服的小不点名叫乾易,还有一个远在魔域的坤虚,我们三人还有一个天道,目前是这个世界实力最强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不是什么人。”墨白撇撇嘴,“除了天道,我们剩下三个分别管着不同的地域,人妖魔。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三个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人,我们是从别的位面而来,为了你的徒弟秦烟烟,也是玖一而来。”
“我只是你们的一颗棋子?”鹤云冷笑。
“不,我们三个谁都没把你当做棋子。”墨白心道,你都没成为棋子的资格,这样贬低你,实在是罪过罪过。“秦烟烟更加不可能,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若是把这个位面比喻成棋盘,那么,这上面的每一个人包括你包括我,都是棋子。这是我们与某人的一场豪赌,赌赢了,秦烟烟生,输了,我们所有人都要神魂具灭,再无来世。”
鹤云内心极为震惊,这是他上一世都不知道的事情。
墨白拍拍他的肩膀,“就像之前和你说的,既然他们认为我们死了,就不要再回去了,毕竟你上一世的记忆我们二人都死了嘛。”
鹤云看着他,认真地问道,“烟丫头会不会有事?”
乾易身体前倾,异常坚定地道,“玖一姐决不会有事!”她身边可是有云天啊,那人怎么舍得让她受伤。即使自己消散也绝不会让她受伤。
墨白阴冷一笑,站起身紧紧搂住乾易的脖子,“乾易,别让我知道你向着那个叛徒,否则我会忍不住削你。”
“…”小气鬼!
“你在骂我是不是?”墨白笑得更加危险,“你那点小心思,心里说什么话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乾易呵呵两声,“你真厉害,平时都是用脚趾头思考啊,怪不得…那么厉害。”
“看好那女人,只要不是闹出幺蛾子,都不用管,如今这个世界还不能缺了她。”
“知道了。”乾易突然变得严肃,“那地方越来越不稳定了。”
“不用管,有更重要的事。”此时,墨白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怀疑那个天道也是同道中人,知道我们的赌约。”
乾易震惊,“不会是那群老不死的吧?”
“不可能。”他们一个个架子端得比天尊还大,根本不会为了一个赌约亲自来这个小位面。
鹤云听着,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