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紧盯着电脑屏上的新闻,他眼珠子瞪得老大。
慕清歌?
真的是她?
她回来了?
他立即点开新闻,看到一张图片,在一栋别墅前拍摄的,不是太清晰,勉强能够看到傅廷修身侧一张女人的侧脸。
是慕清歌吗?
傅霖心情变得极其复杂。
犹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候的慕清歌,灵动又气质清新脱俗。
他直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那样贫穷的女孩,周身可以透出那样高贵又吸引人的气质来?
要不是她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他是想要一辈子把她养在别墅里的啊!
他甚至真的动过娶她的念头的,他也说过让她给他时间。
可是,这个女人太贪婪自私,太急功近利,他一说他已婚她就立即闹着要和他分手。
他哪会不了解女人的手段?不就是想要逼他立即与原配离婚?
他不过是犹豫了一下,她就和他翻脸了。
这个阴险的女人。
呵,傅廷修十几岁生活不下去的时候,她把傅廷修往傅家一甩,现在傅廷修事业有成了,她又冒出来要跟着傅廷修享福了。
真是……不要脸!
再看了看新闻内容,傅霖眸色沉了沉,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往外走去。
车子里,司机问道:“傅董,去哪里?”
“傅廷修的别墅。”傅霖淡声道。
他倒要去看看,如今慕清歌这个女人,到底如何了?
一定十分光鲜靓丽吧?
毕竟,这十多年的时间,她可是对傅廷修没有任何问候和关照的。
不管儿子,一个人一定是过得十分潇洒了。
车子很快在傅廷修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傅霖下车,往别墅前看了看,看到两辆豪车停在那里,他又不屑的嗤了一声,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就算现在有钱了又如何?仍然藏不住一身暴发户的气质。
他不会认的,这完全是慕清歌那个阴险的女人算计的产物。
当初,一定是想要怀上孩子然后以孕肚相迫逼他娶她的吧?
不过是后来谈崩了,所以连怀孕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就匆匆离开了。
也或许是后来没有找到接盘侠,导致最后生活不下去了,又把傅廷修甩到傅家来,自己独自一人出去潇洒。
傅霖越想脸色越沉,他摁响了门铃。
门打开来,傅廷修冷沉着脸,并没有让开身体,很明显不欢迎他入内:“傅总有什么事?”
此刻,是傍晚时间五点多。
他们刚刚打开了两瓶红酒正在醒酒,晚上是他们的团圆宴,虽然人不多,只邀了周奕、卢斌、褚潇、罗恩几人,外加兰茵。但是,团圆的气氛是很喜庆的。
周奕和褚潇买了鲜花和汽球过来,搞得家里像过情人节一样浪漫和热闹。
他们订的餐,六点就会准时送到。
这会儿,傅霖来这里,显然是遭人厌弃的。
“我找慕清歌!”傅霖说道。
他眼神往里面看。
傅廷修脸色更冷了,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找母亲?有什么资格提母亲的名字?
他欠母亲的,十辈子都还不清。
脸色更冷沉了,傅廷修淡声道:“你没有资格!”
“傅廷修,我是你父亲,别忘了,你也姓傅!”傅霖厉声。
他是烦躁的,他一想到慕清歌那个女人可能就在里面,就更烦躁了。
他一面厌恶她的自私阴险,一面厌恶她的得寸进尺,又想要见到她。
大概是不甘心吧,他傅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玩弄过。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前次的记者招待会我也说得很清楚,我与你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另外,我姓的是爷爷的姓,与你无关。”傅廷修淡声陈述。
“慕清歌,你滚出来!”傅霖大声喊道。
傅廷修周身的气息陡然冷沉:“傅霖,做人适可而止,不要逼我!”
“逼你?你是想要动手了?来啊,来,和我动手,来!”傅霖怒气冲冲。
小棠跑了过来。
紧接着,慕清歌也跑了过来。
看到慕清歌,傅霖愣住了。岁月竟然如此厚待她,十五年过去了,她竟然仍然是一副少女的模样,身材竟没有丝毫走样。
除了比从前清瘦了一些,脸上的胶原蛋白稍退去一点,眼角有了一丁点的鱼尾纹,她的气质,比起十五年前竟然越发内敛雅致了。尊贵的气息自她的身体里透出来,由内而外。
傅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不屑的冷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十几年你一定过得很好。呵,没有儿子拖累,很洒脱很自在吧?十五年了,难得你还是这么年轻貌美,这么勾人。怎么样,嫁了吗?嫁的是个土豪吧?所以,把你养得这么年轻貌美气质佳。”他刻意咬重气质佳几个字。
砰——
傅廷修忍无可忍,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傅霖身侧的门上。
傅霖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
慕清歌和小棠也吓了一跳,齐声道:“子谦!”“谦谦!”
“滚!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傅廷修冷然的神情看向傅霖。
傅霖气得骂咧起来:“慕清歌,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傅廷修气得拳头又要砸过来。
“子谦!”慕清歌严肃的喊了一声。
傅廷修的拳头停在了空中,他看向母亲。
慕清歌从容道:“小棠,你和谦谦进屋去。”
小棠担忧的看向慕清歌。
慕清歌点点头,道:“没事,我和傅总裁多年未见,确实有几句话想说。”
“妈。”傅廷修也担忧。
慕清歌微微笑道:“这是我们的家,怕什么呢?”
傅廷修便点了点头,是啊,这是他们的家,怕什么呢?
还像从前一样,担心没有及时交房租被房东撵出去吗?或者,交了房租却因为没有爸爸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房东觉得他们母子身份见不得光,哪怕退了他们的房租都要将他们撵走。
还像从前一样,担心自己家里的扫帚、刷子或碗碟与别人家的长得一样,突然有人冲进他们的家里抢了他们的扫帚、刷子和碗碟,并反过来破骂他们是没有教养的贼吗?
再也不怕了,没有任何人敢再鄙视他们。
慕清歌淡淡的看向傅霖,眼神平静无波,她淡声道:“去外面说吧。”
说完,她率先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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