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木匠过去叮叮当当几下就把木偶修好了。见小怪物不哭了,他收起工具,背起妻子,又要继续赶路。”
第三张:“忽然衣角被拉住。小怪物踮脚摸了摸他妻子的脉,高兴的说:这个,我知道怎么修的”
第五张:“你看,我就说怪物也有好的吧。”
第六张:“我也会保护你的。”
第七张:“也会照顾你的。”
第八张:“所以成为你对象还有多少步?”
第九张:“能一步登吗?”
挺拔身躯形同被施定身术一般,他忽地站着一动不动,唯有内心激荡着绵绵密密的颤动。
午饭时分,阮孑跟阿琳吃完了饭,饭后又点了两杯果汁,窝在休息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手机发出震动,她打开微信一看,忽然蹭地从躺椅上坐起来。
被吓到的阿琳忙转头去看。
当事人直不楞登地盯紧了屏幕:“今天刮什么风?他竟然主动给我发消息。”
“他?谁?”下一瞬机警反应过来:“你对门那十方?”
她话音落,突地伸个脑袋过来要看信息,只扫到一眼便被阮孑藏在了身前。
没看清文字内容,但阿琳看到了另一个东西,疑惑地蹙起眉头:“这个头像?”
“头像怎么了?你不是有他微信?”
“没有,我跟他就短信联系,之前用他那个号码搜索微信,是个不存在的。”话毕她又忙道:“你再给我看一眼,是不是我看错了。”
“什么?”阮孑稀里糊涂。
“这个头像跟上次你追的那个不是很像吗?”
“我追哪个?”轮到她皱眉。
“啧,就一两个月前的事,你海女也不能这么快就忘记鱼塘里的鱼啊。”
“你讲这些什么跟什么?”
“就也就不到两个月前,你亲口跟我说你看上了一男的,我还教你怎么把人勾搭上手。”
阮孑陌生不语,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一秒c五秒,忽地说:“你猜我信不信?”
“你们俩当初的聊天记录我还看了呢。”她气到裂开:“来来来,你把手机给我,我找给你看。”
她还真就开了锁递给对方。
阿琳直接刷她跟十方的聊天记录,一直往上拨拉,再拨拉,还拨拉,直到再也拨不上去。
“哎。”她惊疑:“哎,哎,咋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抬头问当事人:“你把聊天记录删了?”
“删你个头,没看到上面有添加好友的日期吗?”
“那怎么回事?不是他?撞头像了?”她不信邪地点进去他的信息c然后又点进去他的朋友圈。
“是他,我去,真是他。”
阮孑一脸‘你是不是发病了?’的神情望住眼前的女人。
阿琳抬头发问:“那怎么回事?你俩中间还互删过?”
下一刻又反应过来:“所以你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他?你俩还假装不认识?”
“玩剧本杀呢?”
“”阮孑阵阵无语:“您呐,可能是”话才说出几个字,脸色瞬时大变,死死盯住她后面的柜子。
这突如其来的神色转变让阿琳有些发毛,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并没看到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她回头看她。
呼吸微乱,阮孑僵硬地抬起手指着她的后头,试探问:“那里,你看到有什么吗?”
脊背一阵凉飕飕的,阿琳又转头看去,:“不就一个置物柜吗?你别乱吓唬人。”
可阮孑清楚无比地看到了那张森白的脸贴在柜子上,嘴角是若隐若现的笑。
脖子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就好像回到了昨天被咬的那一刻,使她立即吃痛的摁着疼痛的部位低下头来。
阿琳欺近,担忧地搭住她的肩:“怎么了?”
抬起头来,她面泛痛苦,幽幽地盯着同事的脖子,身体莫名地被操纵着趋近对方,然后张嘴
竭力地忍耐着啃咬的冲动,她摁住脖子的手指下陷狠狠掐着自己的皮肉,剧烈疼痛使她神志恢复了几分,再看柜子的那张人脸,已不见了影踪。
低着头慌乱起身,她说了句‘我去洗手间’,脚步匆匆地出了休息室。
根本不敢逃到无人的卫生间,她步伐急促地来到大厅,那里有同事c有丧户,起码人数
较多,能给予她一点安全感。
在饮水机前停下,阮孑取了一次性杯子接了水,尽量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可内心一片慌乱与惊恐。
到底是她精神出了问题?还是她当真中了邪?
从是又一次被家人安排约会,吕三月将她精心打扮过后才放心让人出门。
从沿已等在巷子外,见女方现身,也没下车,只探身开了副驾门。
“中午好。”她拉开门,几天不见,又恢复到第一次见面的怯生。
“上车吧。”
车子启动,朝着目的地驶去。
略微侧头,他寡淡的目光将她从头掠到脚,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后懒洋洋地问:“家里人没跟你说今天的约会项目?”
从是回以疑惑的眼神。
“应长辈的安排,咱俩下午的项目是爬太湖山。”
小姑娘起初没意会过来,须臾后才反应迟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淑女风的小长裙,加脚上的凉鞋。
“”面上一阵尴尬。
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利落干净地打转拐弯,他不咸不淡地道:“爬山取消吧,你看下有什么想玩的。”
“太湖山不是要提前订票吗?”
“嗯。”他不甚在意地点头。
“那就去吧,反正我穿的平底鞋,路也不是很难走。”
“你确定?”
“没事。”票也退不了,总不好把钱都浪费掉。
两人在近二十分钟后抵达太湖山园区,园区入口有露天的专用停车场,此刻已是下午3点多钟,又非假日,停车场显得有些空荡,炽烈的阳光照在每一辆车的挡风玻璃,更是让人觉得这炎炎烈日下何苦要来爬山受罪。
心底叹息一声,从沿拿上矿泉水,认命地开门下车。
这一个想法与从是不谋而合,但两人都没有诉之于口。
二人走到检票口,这么一段不到百米的路,让直男的从沿有了意识到少了什么的时间,遂问边上的小女生:“我去给你拿把伞,你在阴凉地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