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和高洋两人在一个小囚笼里把酒言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但或许高洋有他自己独特的人生观和审美观吧。
高伯逸对高洋的怪诞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高洋在囚笼里,看起来状态反而是很不错,头脑清晰,精神旺盛,和高伯逸讨论政务异常熟练。
“九合啊,马在后院,等会你就自己去,骑着马走吧。朕就不送你了。”
高洋居然不搞事?
高伯逸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对着高洋拱手行礼之后,就出了牢笼。
高洋跟着他的脚步,突然把手搭在高伯逸肩膀上,笑着说道:“朕突然觉得有点无聊,想去找个乐子。
放心,不需要你陪着朕去。不过要借你名头一用。”
啥?名头?
高伯逸一脸懵逼看着高洋,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飞机。
“陛下可是要微臣做什么吗?”
“听说长广王高湛的王妃胡氏,被软禁在平阳城,而长广王被软禁在邺城。
朕今夜想去试试胡氏到底是啥滋味,不过这事被太后知道了不太好,所以朕就想穿你的衣服,借用你的名头,当一回嫌犯高伯逸。
你现在是嫌犯嘛,逃走的时候来到胡氏居住的地方,看到胡氏的美色,忍不住就一亲芳泽,这不是很正常嘛,也给朕省了很多麻烦。”
明白了
你想去睡你弟媳,但是怕你老母骂,所以就穿上我的衣服,变成“高伯逸”,去把事情办了。
事情办完以后,你大肆宣扬是逃犯高伯逸睡了长广王妃胡氏。
我他喵的什么事都没做,平白无故的背起这么大一口黑锅
我真是谢谢你哦,你这么闲,怎么不试试上吊是啥滋味?
高伯逸肺都要气炸了,微笑拱手对高洋说道:“微臣遵旨,小事一桩”
脑子里很抗拒,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我睡了你老婆,现在帮你背个锅,也算是做点补偿吧。
高伯逸如此安慰自己。
他穿上高洋准备好的僧袍,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递给对方,拱手道:“陛下保重,微臣这一去,再见陛下时,恐怕已经是明年春暖花开之日了。”
高洋也有些不舍,拍了拍高伯逸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对了,马已经喂过,你可得快点逃啊。
明日长广王妃胡氏被发现失身于你这个采花贼,将会全城通缉。
万一你要是被他们抓到了,朕可就得送你去高湛那平息太后的怒护对独孤信及其亲信的绞杀,基本上处于解除状态了。因为阎姬回长安了,思念母亲的宇文护花了大量时间陪伴母亲,暂时还顾不上收拾八柱国的残余势力。
大兴善寺始建于晋武帝泰始二年226年,原名“遵善寺”。隋文帝开皇年间扩建西安城为大兴城,寺占城内靖善坊一坊之地,取城名“大兴”二字,取坊名“善”字,赐名大兴善寺至今。
不过现在隋朝根本看不到影子,遵善寺依旧是叫这个名字。
这天,阎姬在宇文护及其手下一众亲卫的陪同下,来到了遵善寺拜佛。
“我儿啊,佛门乃是清净之地,你带这么多人进寺里,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慈眉善目的阎姬皱着眉头看了看一脸恭敬的宇文护,略有些不满的说道。
“母亲,目前长安并不太平,有些无耻之徒蠢蠢欲动。儿子身上肩负朝廷使命,大意不得啊。”
宇文护苦口婆心的全解说道。
阎姬显然是把宇文护的话听进去了,她微微叹息道:“那我儿就守在门外吧,我一个人进去,那便不妨事了。”
看母亲如此坚持,宇文护微微点头,如同石像一般守在门口,动也不动。
“大冢宰,您为什么不进去呢?卑职悄悄派人进遵善寺看了,里面不可能有伏兵,都是些和尚而已。”
说话的这人叫侯伏,勇冠三军,乃是宇文护亲信中的亲信,李远被剥夺兵权后,这家伙就接替李远,被封柱国大将军,手握重兵。
他跟宇文护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不能放松警惕。这种寺庙不是我们在经营,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他们哪一次成功过?还不是因为我小心谨慎
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现在还远不是能躺着休息的时候”
面对宇文护的严厉斥责,侯伏连连后退说不敢,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现在连独孤信和李弼都当乌龟了,朝廷中枢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再说了,现在皇帝宇文邕纯粹舔狗一个,已经跪舔到宇文护都觉得他恶心,希望他硬气一点稍微注意下形象的地步。
毕竟,宇文邕可是周国名义上的皇帝,你一上朝就动不动抱着宇文护大腿痛哭流涕让堂兄为你做主,还有没有一点帝王之姿了?
怎么说也要稍微演一下戏,不能太软弱了吧。
现在长安从大小官员到升斗小民,都私下里蔑称宇文邕为“儿皇帝”,这位傀儡皇帝的名声早就臭大街,连送准女婿去死的独孤信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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