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先放南越王逃走,却是被身后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跟了上来,小木这一看简直了,除了身材更加魁梧一点,
脸上的外貌和自己的学长宋天豪,简直一模一样,就连脸颊上的一颗痣都是一样的,难道学长就是这人的转世,
两人的对话证实了小木的猜测,
“郑侯爷,别听他一个亡国之君的谗言了,放走了他那就是放虎归山,赶紧将他的头摘下来,回国之后,我亲自向陛下为你请功。”魁梧的将军说道。
听着魁梧将军的话,金盏儿心中的那一丝善念又彻底的打翻,但是让他亲手杀死南越王,不知道怎的,现在却是下不去这个手,
“路博德将军,剩下的交给你如何,”金盏儿问道。
路博德看着前方几十名败兵和吓尿了的南越王,然后点点头,“请郑侯爷帮我拦住这几十名士兵,”
两人这么愉快的决定后,一阵的兵器碰撞声,伴随着利刃切割肌肉和骨头的撕裂声,路博德就收下了南越王的人头。
小木眼前一花,记忆画面就切换了,军营中一所豪华的营帐里面,乔装打扮的明珠公主和明玉公主,双眼哭花,
“郑侯爷,我父是不是你亲手杀的?”明珠公主抽泣着,但是眼中的怨恨如天高,似海深,
金盏儿心中一痛,却是摇头,
“明珠,明玉你们的父亲南越王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却因我而死,但是他派兵偷袭我父金竹王的时候,就注定有这个命运了,”
两女一听金盏儿没有杀她们的父王,心中略为好受一点,至少并不恨金盏儿,只可恨那奸猾的路博德,
“盏儿哥哥,金竹王之死。不是我父亲派兵所为,”一旁的明玉公主恨恨的说道。
金盏儿一听,心中疑惑更重,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事已至此,又没有人证物证,自己的父亲和南越王都已死去,
西南域最强大的三个国家,夜郎和南越被灭,古滇国归顺了大汉,百夷的气数已尽。
看着金盏儿一言不发的样子,明玉公主接下来的话,却让金盏儿内心百感交集,你父王的贴身侍卫苟爷还活着,
“什么?他还活着,他在哪里?”金盏儿急促的问道。
“盏儿少主,”一旁站着的黑袍人,揭开了身上的黑袍,“噗通”一声跪在了金盏儿的面前,抬头看着他,
金盏儿看着这人,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划到了右嘴角,但是却藏不住那张熟悉的脸,金盏儿喜极而泣,
“苟爷,你还活着,太好了,我终于有一个亲人活下来了,”
哪知苟爷接下来的话,却让金盏儿目呲欲裂,“少主你糊涂啊,杀害大王的是那伏波将军路博德,我这脸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
“啊!”听到了苟爷亲口说出的真相,金盏儿愤怒的大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恨,正当几人商议着准备怎么报仇的时候,
却是听到了外面一阵的兵器碰撞声,金盏儿抽出身中的神兵,正准备出门,却是一人率先进来,正是路博德:
“郑侯爷,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并没有听到,金盏儿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您还是我大汉的归义候郑严,您认为是也不是?”
路博德双眼紧盯着金盏儿,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惜才之意,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让金盏儿根本不能认同,
金盏儿双眼盯着路博德,眼中的怒火已经隐藏不住,全是杀意和恨意,路博德眉头一皱却又说道:
“侯爷,你夜郎国还有几万族民,他们现在生活已经稳定了下来,你难道要轻手又送他们去死吗?”
听着路博德的话,金盏儿却心中痛苦难当,他是夜郎国的少主,虽然表面勇武难挡,但是内心却最为善良,
为了夜郎国的血脉,金盏儿咬牙切齿的,却是咣当一声,将神兵丢到了地上,路博德脸上浮出了笑容,
郑侯爷你果然英明,小木眼前一花,记忆碎片闪现之间又切换,
“啊啊啊!”看着仅剩的几百名族人在自己眼前一个一个的被人灌注着药液,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金盏儿心如刀割,
“我恨啊!”金盏儿仰天咆哮,却是双手双脚一点都动弹不了,被牢牢固定在了石棺中,
路博德面无表情的看着金盏儿,眼中却是露出了几分不忍,对着一旁的一位布衣中年一拜,布衣中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朔大人,这些人已经全都按照你的要求,灌下了三斤龙虎药液,接下来属下该怎么做。”朔大人还没有开口,
金盏儿却破口大骂道:“东方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死后就算下地狱也会爬上来,变成厉鬼永生永世的纠缠你,”
东方朔却轻轻一笑,并不在意的说道:“郑侯爷,你是不是恨错了对象,害死你一族的人可是这路博德,你怎么怨恨起我来了。”
听着东方朔的话,金盏儿又双眼怒睁的看着路博德,
“路博德我待你如亲兄弟,也听你之言为了夜郎最后的血脉,放弃抵抗归顺大汉,没想到你不但偷袭我父王,最后还害我族人如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路博德心中不忍,却没有开口解释任何一句话,好一会儿之后,地上的夜郎国最后的濮族人全都停止了动静,
路博德看着东方朔,东方朔开口说道:
“将尸体都抬进这些竹屋里,放在里面的床上,注意要都用被子盖上,一定要盖严实,不能露出身体。”
按着东方朔的话,士兵们将这些濮族人的尸体全都一具一具的抬进了竹屋。
做完这一切之后,东方朔走到了路博德的身边交待了一阵,就离开了这里,顺着石梯走到了平台
小木看过去却是触目惊心,广场中堆满了尸体,仔细看去,小木才发现全都已经被放干了血,
血液顺着广场的石槽,流进了两边的溪流中,最后又流进了前方的地下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