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我是栽在你的手里了……”
他是喃喃自语,自说自话,奶糯是一字不差听了进去。
歪着脑袋看了妖邪,她问他:“小祖宗是什么,你怎么就栽在我的手里了?”
妖邪将脱下来的鞋子放在地上摆放整齐,做了这个细致温柔的动作后,他抬起头看向她,“小孩子不懂就不要问,等以后你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懂了。”
“行吧。”奶糯也不继续问,她实在是累得很,现在就想睡觉,“你出去守着,等我醒来。我醒来睁开眼,必须要第一时间看到你。”
妖邪看着奶糯,这个小孩还真是使唤起他来这么理所当然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奶糯突然拉住妖邪的手,不等妖邪把手抽出去,她抓起凑上嘴就咬。
按理来说,妖邪是不会感觉到痛的。
可是他感受到了,清晰感受到牙齿咬破他肌肤深入皮肉,感受到她在吸他的血……
他正要制止,那妖着手的嘴松开了。
咬了妖邪,奶糯小嘴儿殷红,她也没擦,划破自己的手。
看着冒出来的血珠,她直接将手按了上去,将流出来的血与妖邪被咬破的手叠合在一起。
然后,金色的光浮现,两人手上的伤口愈合,没有伤口和血迹。
做完这个动作,奶糯松开妖邪的手,仰起头看他:“这叫契约,我现在,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你得保护我,无时无刻,以我的安全为第一原则。”
“好了,你现在出去吧,我累了,要睡了。”
妖邪被她一系列举动给整蒙了,但也没多想,他从不会认为她真的成为他的主人。
或者说,自己会被幼崽给契约成功。
妖邪眸光深沉的看了奶糯,只见他稍稍弯腰,手伸出去,擦掉了奶糯嘴上的殷红,“以后,不要随便咬别人,这是很危险的行为,知道吗?”
奶糯由着他给自己擦了嘴,在他目光凝视下努努嘴:“我的小乖乖你放心,我只咬你,也就这一次。”
听了奶糯的话,妖邪没说话,手收回来,转身离开房间,不忘将门关上。
站在屋檐下,妖邪看着一片血红的天空,看了自己被咬过恢复如初的手。
“你若是回来,我们朋友一场,倒是可以坐下来喝酒比试……”摩挲着指腹,妖邪迈脚就要离开。
只是脚迟迟迈不出去,他像是被定格在原地了。
“我说过在外守着的,别忘想离开,等我醒来。”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明明奶糯稚气未脱,可却是霸气得很,叫人拒绝不得。
妖邪听了,眼里流露困惑,他瞳仁颤了颤,嘴角抽了抽。
好像刚才的行为,是血契,他真的被屋里的小家伙给契约定下了。
他以为,她不懂,只是图好玩而已。
没想……
妖邪自闭了,他一个神,世人膜拜供养的神,竟然落魄到被一个才出生几个小时的新生儿给套路了!
看着手腕处的红绳,妖邪摊开掌心,金黑色面具安静躺在手心里。
“夭夭,温陶,你们送我的这份大礼,过于烫手了。”
“我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们这是,生了崽不养,让我来替你们养吗?”
他何时变得这般心平气和,富有爱心了?
他不该是,大杀四方的吗……
温爷小妖精是满级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