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第五夭放在床上,温陶拿了毛巾准备擦拭头发。
第五夭看他,从他手里拿了毛巾,“过来。”
她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温陶坐下,她帮他擦干头发。
温陶乖乖坐在她身旁位置,头稍稍低着,“真是遗憾呐,夫人见过我小时候,可我却没见过夫人小时候。”
听了他这故意而为之的话,第五夭眸色泛起笑意,也不过只是一刹那,转瞬即逝。
“是挺遗憾的。”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何况温陶呢。
说了话,第五夭半跪在床上,拿着毛巾温柔的替温陶擦拭头发。
两人间的距离隔得近,第五夭举手投足间,身上的馨香涌入温陶的鼻息间,致命且诱惑。
不是人工制造的香,而是与生俱来,身体里自带的体香。
温陶鼻子对于各种气味极其敏感,可唯独对第五夭身上的淡淡体香无处下手。
像是冬雪里独傲盛开的梅花冷冽清雅的香,又像是春日后山涧翠竹的清爽凛冽,也具有夏日炎炎薄荷柠檬沁人心脾的沁香,还兼具秋日菊花正盛的淡雅怡人……
四季皆有,但温陶知道,远非如此,像是囊括了这世间所有的味道,却又不冲突,各具风骚,各具魅力。
手放在第五夭腰上,微微拢紧,温陶声音略哑:“夫人见过我小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夫人呢?”
温柔的擦拭着发丝,第五夭稍稍凑近,闻着温陶发间散发的独特气息,“不记得也好,那毕竟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
他见到她那天,正是他一家三口发生车祸,父母不治身亡。
这样痛苦的记忆,不记得,不想起,才是最好的。
一旦思及过往,痛苦就像是藤蔓肆无忌惮的疯狂延伸,不记得也好。
拢紧放在第五夭腰上的手,温陶眼眸红了些,声音磁哑低沉:“夫人什么时候为我生一儿半女呢?”
与夫人领证这么久,除了亲亲抱抱,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头发擦干,第五夭将毛巾折叠后放在床头柜上,细白的手捧起温陶的脸,“等先生的恩怨纠葛解决,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至少不是现在。
目光隐晦的看了温陶,第五夭也不忍打击他,只是道:“先生当务之急,养好身体才是第一位。”
话外之意,你不行,顶着病秧秧的身体行夫妻之实,她也怕弄了一半戛然而止,那多索然无味啊。
“夭夭。”他唤她,不再是夫人,而是名字,“你家先生我是病秧子不假,但不至于病到让你怀疑我不行。”
闻言,第五夭笑了,手一推,直接将温陶推倒在床。
她欺身而上,坐在他身上,俯身红唇拂过他极浅的唇色。
“先生,看到了吗?被压的那个人,是先生你,不是我。”
话落,第五夭可不给温陶抓住她的机会,动作快速利落起身下床。
看了躺在床上的温陶,第五夭声音又纯又媚:“先生,不能为了图一时快活,从而忽略了对下一代身体健康的着想。
我可不想我们的宝宝出生以后,跟你一样是个病秧子,总被他未来媳妇嫌弃不行。”
‘咳咳’,温陶这些绷不住了,直接躺床上咳了起来。
无奈,第五夭坐在床边轻拍他背给他顺气,“你瞧瞧,才说几句话就咳成这样,等真的欲情到浓处,岂不是动一下咳一下,那多扫兴啊。”
温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