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蟹看了下时间:“阿益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的?阿利,你过去看下什么情况。”
丁利蟹皱起眉头:“不是吧大佬,就那半个多钟,你还怕二哥对你的婷婷不妥啊,老二虽然够咸湿,但是都不至于动大佬你的女人的。”
丁旺蟹紧随其后:“是啊大佬……”
丁孝蟹忽然敲了敲桌子,表情一肃:“不对!”
“啊?”
“你发信息跟他说阿婆叫吃饭,阿益没有理由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的,出事了!”
“不是吧!”X2
丁旺蟹跟丁利蟹两人站了起来。
丁利蟹表情凶狠:“是不是那班老家伙又搞什么花样?肯定是这样不错了,顶他的肺啊,那班老不死的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丁旺蟹眉头紧皱:“大佬,要不要我去通知人?”
丁孝蟹搓了搓额头,翻出把枪插在腰间,起身出门:“先叫上人,找出老二再说!”
丁旺蟹跟丁利蟹两人忙跟了上去。
…………
“你先帮忙看着,我下去抽支烟。”
东莞仔走下车厢,掏出根烟点上。
不多时,另一位同伴也走下了车厢,从东莞仔袋子里掏出烟点上:“真是看不出啊,那几个死靓仔嘴都挺硬啊,怎么问都是说过来找人的,死硬不肯说是谁指使他们过来的!”
东莞仔看着胸口的血迹,脸色一黑:“顶,你拿烟前起码都擦下血啊!”
同伴咧嘴一笑,悠哉的吐出口烟气:“怕什么,你不知道带血的味道更香浓咩!”
“我是说我条衫啊!”
东莞仔低骂一声,吐出口烟,问道:“问半天都不肯招,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问半天都不肯招,干脆直接处理了算吧!”
东莞仔转了下嘴上的咽,皱眉说道:“就这么处理了?大佬还在楼上等着,这样不好吧。”
“这种事,大佬一向不理的……看你的样子,有其他办法?”
同伴瞄了他一眼,随手弹了弹指甲缝里的血迹:“有就尽快,飞机他们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就没闲情等你慢慢问了。”
东莞仔咬了咬烟:“还有段时间,等我抽完支烟,再试下!”
他还是不想放过着难得的表现机会!
“随你钟意咯,大佬没走之前,随你玩。”
同伴看着天空,悠哉的吐出口烟,明显放弃了追问的想法。
东莞仔正抽烟沉思间,丁孝蟹带着人来都了街口,一路问了过来。
“就在那栋楼?”
“是,听说益哥中午进了栋楼就没见出。”
“扑街啊!”
丁孝蟹恨恨的丢下烟,带着人向旧楼走去。
“站住,做什么的?”
东莞仔两人看出不对,走了过来。
丁孝蟹看着两人衣袖上的血迹,皱起了眉头:“你们是什么人?”
东莞仔伸手拦住了他:“这句话我问你!”
丁孝蟹抬头看了下安静的楼房,不耐烦的推开他,大步上前:“让开,别拦路!”
被推开的东莞仔愣了下,暴怒的转过头,抬手就是一拳:“顶你个肺啊,不会听人话啊!”
丁孝蟹踉跄后退两步,后方的一群小弟们都惊了。
“大佬!”XN
“动他!”XN
丁利蟹等人愤怒的扑了上去,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丁利蟹一方的人多,但东莞仔两人受过鬼面达的培训,单人战力强,两群人刚好打了个势均力敌不可开交!
丁孝蟹擦了擦嘴上的血,看也不看看后方乱战成一团的人,快步向楼房走去。
就在这时,飞机等人笑谈着走出了楼房。
一身黑西装,后面还有人带着个白布(飞机特意买来在准备楼梯口等人时用的)……
看着楼房中走出的飞机等人,丁孝蟹瞳孔一阵颤抖,愤怒的咆哮起来:“阿益!!!!!!”
吼完,丁孝蟹二话不说向楼内冲去。
飞机看着冲过的背影,搓了搓头发:“哇,叫得耿凄凉,刚死老婆?”
“看他那副样子,死女朋友吧!”
“女朋友跟老婆,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咯,这种人,死女朋友会哭,死老婆估计是笑!”
“叼你啊,会不会说话,老婆都是女朋友变的啊!”
“我讲的是刚走过那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一群人若有所思的看了过来。
那名元德安保顿时轻咳一声,转口表示赞同:“你这么说都有几分道理,看那个扑街的样子,都不见是对女人有多长情的人……”
于是,一群人乐呵呵的讨论起死女朋友跟死老婆间的差别。
完全忽视了路边正跟人打成一团的东莞仔两人。
区区十几个年轻人,他们相信东莞仔打得赢的!
同伴间难得的群战荣誉时刻,他们就不打扰了。
正在对K中的东莞仔被一拳打到鼻孔上转身踉跄后退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看到了后面看戏的飞机等人。
自己鼻血都被打出来了,那群家伙竟然还在吹口哨叫好?
东莞仔又气又怒:“你们站那边做什么,帮忙啊!”
飞机等人一脸震惊:“不是吧,一班细路你们都打不过?”
“你们见过这么大只的细路啊,一挑八啊大佬!快帮忙啊!”
“超,真是冇鬼用!”
飞机摇了摇头,一摆手,后方的一众元德安保们大摇大摆的加入了战团。
战势立刻明朗起来。
丁利蟹等人被打得溃不成军。
没几下功夫,就被打得只能在地上口头叫嚣了。
…………
“婷婷!!”
丁孝蟹快步冲上楼,连声大叫。
方婷推开门,看到他后,脸上瞬间露出笑容:“你怎么过来了?”
丁孝蟹愣了愣,问道:“阿益呢?”
方婷眉头一皱,看向他的身后:“丁益蟹?他都来了?”
丁孝蟹眉头一皱:“阿益中午没有过来?”
“中午?”
方婷后退一步,脸上的喜意消散:“所以,你现在过来是……”
“婷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知道他中午过来,接过下午先大叫着过来!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方婷愤怒的看着他。
丁孝蟹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原来,真的是这样!”
方婷笑了笑,大眼睛中溢出两行清泪。
“婷婷……”
“走开,别靠近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
“走开啊!”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吵来吵去搞鬼啊你们!”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想玩言情剧返屋企玩,别在走廊里面吵天巴闭!”
“你不嫌吵我都嫌吵!”
三道门外,李峰不耐烦的推门走出,看着两人的眼中满是不耐之色。
刚才,李峰靠着死皮赖脸的精神,无视阮梅的婉推明拒,以跨时代的情话跟温和优雅的总(土)裁(豪)气质,强行敲开了阮梅的心门,令其降智。
眼看形势大好,就要上二垒的时候,丁孝蟹咆哮着冲上了楼。
那一连串的咆哮声让阮梅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直接害羞得跑进房间,连们都锁上了!
李峰说尽了好话阮梅都不肯开门!
这回别说二垒,就连一垒都没了!
靠甜言蜜语欺骗无知少女?你情我愿之间的事,怎么可以说是欺骗!
再说,他想骗的都不是身,是心,骗心的事,怎么可以说是骗呢!
骗得一世的,就不算骗!
方婷后退两步靠在门边,丁孝蟹恨恨的看了李峰一眼:“不关你事!”
“哟,这个还敢这么嚣张……”
李峰随意的扫了眼,就看到门缝后的眼睛:“当着人细路女的面走过来跟人家姐吵架,你个扑街都几不要面啊。”
丁孝蟹回头看了下躲在门后的方敏,脸色黑了下来,转头怒视李峰:“不关你事,弹开!”
“没有道理还这么嚣张,你老姆都挺会叫人啊。”
“你老……”
丁孝蟹当时就气得失了智,伸手就要拔枪。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没家教!
砰!!!
“阿孝!!”
看到枪柄的瞬间,李峰原地跳起抬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丁孝蟹顿时咻的一下就飞到了五米多外,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哇的吐出口血。
方婷惊呼着就要上前,李峰大步越过,朝着挣扎爬起的丁孝蟹就是几拳下去。
“在我面前动枪?真是马王爷都不知道有几只眼!”
“哎呀,还敢瞪我,勇气可嘉,赏多你一拳!”
“姑娘不要感谢我,助人为乐一向是我的做人宗旨!”
方婷看得欲言又止。
躲在门缝后的方敏大眼睛眨了眨,悄默默的躲进了房间了。
片刻后,李峰看着趴在地上吐血动弹不得的丁孝蟹,沉吟了下,提着他向阮梅的门前走去。
经过方婷身边时,丁孝蟹挣扎着抬头看了方婷一眼,嘴唇挪动了下,没有说话,低下头。
方婷犹豫了下,上前一步:“这位先生……”
李峰回头一笑:“你不要担心,放心,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
“这个……”
方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有些事,也是时候断了。
看着被人提在手上口吐鲜血的丁孝蟹,方婷的眼神复杂无比。
悲喜交加,怨爱难分?
这些都有,但更多的,却是迷茫与空虚。
李峰提着丁孝蟹来到阮梅门前跟她说了一声明天再来后,提着他走下了楼梯。
房间里,阮梅摸了摸通红的脸蛋,害羞的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片刻后,阮梅慌忙爬起,从床柜里掏出合水吞下。
摸着悸动不已的胸口,阮梅苦涩一笑。
“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恋爱……都是算了吧。”
“等他明天过来,就跟他说清楚吧……”
…………
李峰刚下楼,飞机几人就围了过来。
“大佬……咦,这个不是刚死老婆那个么?”
“咩死老婆,人死女朋友皆。”
丁孝蟹无力的看了飞机几人一眼,喘出口浊气。
李峰抖了抖手上的丁孝蟹,问道:“你们认识他?”
飞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认识,只是刚刚见他死老婆一样冲上去。是啦……他怎么会落在大佬手上的?”
一旁的元德安保愣了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飞机投以景仰的目光。
“他都算好彩啦,扰民又动枪,起码三五年。”
李峰笑了笑,转头看向路边那群鼻青脸肿的家伙:“那班人什么情况?”
“忠青社的,刚跟东莞仔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
“忠青社?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是!”
李峰一声叹息:“一班年轻人不学好学人玩社会,真是……”
飞机挠了挠头:“大佬的意思是……放他们一次?”
“放什么放,年轻人不学好要教的,送他们到监狱里面补习!”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可以任由他们乱来的!”
李峰惆然一叹。
“明白,我叫人去通知附近警署……”
“通知什么警署,等下送到九龙那边。”
“送到九龙?”
“有问题?”
“大佬你手上的就算了,其他人……一个斗殴搞到跨区办案,不好吧?”
“所以我叫你将人送过去,不叫那边过来就不算跨区办案咯!”
飞机嘴角一扯,无言以对。
“那车里面那几个?”
“问出什么事没?”
“问来问去都是讲是找人……”
“来这边找人?”
李峰摇头笑了笑:“都是别搞这么多了,干脆一起送进去吧。刚好给他们一家团聚。”
一旁的丁孝蟹听得那叫一个目呲欲裂。
…………
将人丢进卡车后,李峰拿起电话:“标叔,等下送几个人过去……放心,都不是什么好人……赤柱?那就没到那个地步,就送到我公司人关的监狱就好……标叔,你都知道的,我份人一向按规矩做事,不会出事的!”
跟标叔打完电话后,李峰对飞机吩咐道:“叫几个人留在这边看住,别给人骚扰她。”
“明白!”
飞机点了点头,问道:“那拆迁的事。”
“我问过了,楼里面那几户都是租客,除了两间房是老租客之外,其他六间都是刚搬来没多久的,屋主应该都在附近,找他们出来,跟他们谈!”
李峰拍了拍飞机的肩膀,再次叮嘱道:“记住,栋楼是李老板的,按规矩做事,别伤人!”
“明白!”
飞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边的是,就交给你了。”
说完,李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上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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